被逗得眉開眼笑,這才收了銀子,心安理得的走了。
收買人心,建立自己的訊息網,是在大戶人家裡生存的技巧之一。秋桐掂了掂自己的錢袋,暗想自己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在人心簡單的烈園呆久了,竟把一些走江湖的本事都忘了。杜重樓來了大半個時辰,他竟是到公主派人來通知才知道,這若往後出了什麼大事,他和少爺豈不是明顯被動,受制於人?
還有,杜重樓怎麼好端端地跑這來了?看病?不可能,外界都知道公主這會該在守陵,雖然真正在守陵的只是個替身,可是誰知道呢?就算杜重樓知道二公主在府裡,他也不可能貿貿然就跑來了,想死不成?
秋桐細細一琢磨,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就在這時,身後“呀”一聲,門開了。
遍尋不著(七)
司徒景烈面色沉穩了很多,他虛掩上門,對著秋桐道:“你與我一起去趟,等會不要多話,就在門口等我。”
秋桐點點頭,猜他也覺得有異,才事先囑咐。
司徒景烈心頭的確覺得哪裡不對勁,剛在房裡他想了很多,孃的事情未必有他想的這麼簡單,她與三弟一向很少來往,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半點交情都談不上。三弟為何要幫娘詐死?他圖什麼?若是想使自己難堪,他多的是辦法手段,完全沒必要冒上欺君的風險。而且娘又為什麼要詐死,即便是想和那個人遠走高飛,她也沒必要以命相搏,用這麼危險的方式。
除非,娘未必是詐死,她也是被逼迫的,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三弟設的一個局,背後用意,可能是三弟想以娘做要挾,逼迫他做什麼事情。
腳下步伐比往常快了幾分,司徒景烈就在這半會功夫,將一切頭緒理清,他決定今天晚上要去探一探三弟的虛實,無論如何也要求個明白。
片刻後,兩人來到公主府主院,段紅棉的房間位於四方院子裡的最中央,朱門寬大,非常醒目。
可不同往日,寢外竟是一個把守的人都沒有,而且氣氛靜得很是怪異。
兩人互看一眼,都警惕起來,司徒景烈甚至摸出了扇子,微微開啟。
秋桐前去敲門,但是敲了很久,裡頭就是沒動靜。
他看了司徒景烈一眼,問他該怎麼辦。
司徒景烈示意他站到一旁,自己來到門邊,聲音溫潤道:“公主,是我。”
這時,裡頭立馬有了響聲,好象是什麼東西翻倒了。
兩人更加詫異,要知道段紅棉是個對下人極為嚴格的人,這翻動作,若換往常,她早就出聲訓斥了,如今這般安靜,看來裡頭的確是有古怪。
就在兩人打算破門而入時,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過來,是有人要來開門。
司徒景烈立馬側身躲在門的一側,準備看情況出手。
門在這時開啟,裡頭探出個半個身影,兩人不禁愣了。
“胖胖?”秋桐驚訝,怎麼是她?
胖胖看見他們,又驚又喜,彷彿看見了救星。
“你怎麼在這?還是在公主房裡?裡頭出什麼事了?”司徒景烈也是驚訝,尤其是看見她的表情,心頭不知怎地浮起股不安。
“少、少爺,你先進來,你進來就都知道了……”胖胖看了看四周,神色很是恐懼和慌張。
司徒景烈心裡一沉,大步跨了進來,然後四周一掃,整個人僵在了那。
秋桐隨後進來,還只看了一眼,竟嚇得整個人跪了下來。胖胖趕緊牢牢地拴上門,走到秋桐身邊,也是跪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司徒景烈拿著扇子的手顫了一下,本來提著的心這會是徹底沉到了底,隱約生出了幾分絕望。
段紅棉死了!她竟然死了!
而且是身中一箭,穿心而死,與當日段雪陽的死狀一模一樣!
遍尋不著(八)
杜重樓的臉色更是要難看,沒有什麼比身為大夫卻見死不能救更恥辱的。
“一箭穿心,當場斃命,兇手出手快狠準,我們根本連人都沒看清,她就死了。”他咬牙切齒說道。興致勃勃的帶著胖胖來找景烈,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人就死在自己眼前,這次怕是景容都救不了他。
司徒景烈一言不發,走進段紅棉的屍身蹲下細看,她的表情還維持著死時的驚訝,死不瞑目的眼裡透著詫異和驚慌,神情並沒有恐懼。
看來是瞬間被奪去了性命,因此連表情都來不及收。而段紅棉的表情,顯然也是知道出手的人是手。
到底會是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