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貓四月於2011年7月5日凌晨2點20分留。
後記
次月,惠昌帝率後宮貴婦、文武百官、內外主事、扈從儀仗,車乘浩浩蕩蕩連綿數百里,去往春藤國最南邊的清涼寺求禪。司徒景軒、顧青衣並不在其列,皇子們也是一個沒帶。
朝中,太子監國。
東宮,一名年輕氣盛,面目俊郎的小吏冷著臉道:“如此時機,太子殿下也是無動於衷麼?”
男子拿著金剪刀專心致志的修剪含苞待發的花枝,頭都不抬。一個老太監走過來,恭敬的躬身道:“殿下,該上朝了。”
男子慢條斯理的放下剪刀回殿淨手,小吏跟了進去。內侍們拿來朝服,男子這才抬眸,很是見外的掃了小吏一眼。小吏眉心一皺,幾乎要翻臉,最後還是忍著氣,走了出去。
待一出門,憤怒的表情半點不見,甚至變得冷漠。看似無能平凡,內心卻冷靜強大,有如蒲柳一樣,堅韌難斷。
這個太子,絕沒有表面上看的無能和好控制。
如今,惠昌帝離京,太子監國,人心思動,這樣的戲碼,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一個老奸巨滑的任風遙,看似不知情實際卻操縱著這一切的惠昌帝,加個正蠢蠢欲動、打算蟄伏而出的司徒景軒,以及剛才淡定隱忍的東宮太子,這場皇位之爭,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皇帝離京不過數日,朝中內外已然大變,朝中太子監國,各位王爺冷眼旁觀,朝臣們裝聾作啞,一副風雨欲來之勢。朝外還有他國相互對峙,虎視耽耽,一觸即發,儼然一搏生死之態。
朝內朝外,一團亂麻,太子又完全沒有要主事的意思。那個一向聖明得說得上冷酷的皇上,就這樣一走了之,是沒想到這樣的局面?還是他刻意如此?
是對太子的考驗?還是在算計人心?
任風遙有軍權在手,想要起事,不過是一呼百應的事情。司徒景軒身後站著一個南緬國,又是手握春藤的經濟大權,若想奪權,也並非難事。
反觀東宮太子,一無所有,竟能淡定從容至此,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信心。
小吏古怪的笑起來,她本不欲插手,如今竟然撞上,又豈有袖手的道理。
這天下,自然要越亂越好。不亂,她燕雲歌豈不白來這一遭!
***
燕雲歌是新文女主,新文已發,後臺稽核中,不知何時透過。下面是番外,先上老大和小杜的。
番外:倘若沒有遇見你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是一個人。孃親早逝,他是由府裡的管事帶大。有爹和沒爹一個樣,反正他永遠比不上那堆草藥和臭皇帝重要。
在他到上書院的年紀後,他發現原來只有他家是這樣。別人都是有爹孃陪伴,上課來送,下課來接,恨不能寸步不離。
以前他在家背會醫書的時候,老爹會摸摸他的頭,稱讚他。現在大概是想反正有書院的先生照顧,便索性待在宮裡,三月半載才回來看他一次。
無論他考的是好還是不好,是調皮還是搗蛋,都沒有人在意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成績一落千丈,故意在書院裡與人鬥氣打架,就是想有天惡名聲能傳回宮裡,讓他的老爹著急回來一趟。
可是,終究不能如願。
“……語句不通、條理不明……”喃念著考卷上先生批改的批註,一臉沮喪的杜重樓將宣紙一張一張揉成團隨意往下丟。
把所有考卷都扔掉之後,他抱膝坐在樹上,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看著天空而已。
肚子好餓。可想到回到家只能看見管事的臉,他就不想回去。
身上的衣服有點臭臭的,早知道不與那人打架了,摔得一身泥,打輸丟了臉面不說,還落得自己現在難看。
他的頭髮也長好長了,前面的劉海都刺到眼睛裡了,好難受啊。就算他變得髒兮兮的,就算他邋遢到蓬頭蓋面,就算他考試考很差,就算他打架搗亂——老爹仍不會心疼他而回來。
“……杜重樓?”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移動視線,往那個人看去。
樹下站著一個比他高大許多的少年,少年雙手負後,神情老成。
有點面熟,但想不起來是誰。杜重樓不大想理他,他站起身,從樹上跳下,也不管對方怎麼樣,直接就走。
出了書院,門口是來接他的管事,他一聲不吭地上了馬車,心裡很是煩躁。
回到府裡,老爹果然沒有回來,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