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看著月娘安然無恙,終於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之前的抑鬱幾乎一掃而光,梁碧宇在一旁哀怨的著月娘。他勸了玉珠好一會,玉珠都沒什麼反應,現在一見到月娘,就露出了笑。
哇哩哇啦,這也太……讓人挫敗了,梁碧宇抓抓頭髮,苦了臉。
玉珠現在可沒心情管梁碧宇的糾結,她拉了月娘的手,細細的問了月娘的事情經過。
月娘原本還有些遮掩隱瞞,畢竟天寶是玉珠的哥哥。月娘信任玉珠,她不想將天寶做的事情告訴玉珠,玉珠若是知道了,會難過的。
不過,陳錫卻不這樣想。
他打斷了月娘的話,直截了當的挑明瞭事情的經過。
縱使玉珠早就對天寶不抱任何期望,她還是被嚇了一跳。雖然天寶有些沒心沒肺,二人的兄妹情誼事實上也很淡。但是玉珠絕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天寶混賬,但是,他不是很在乎黃家嗎?
還是,已經在乎到即使出賣妹妹也要達到目的了?
玉珠沉默著,月娘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得在一邊恨恨的扭了一把陳錫的腰間肉。“嘶――”陳錫倒抽一口涼氣。
梁碧宇摟著玉珠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放鬆點,他們是他們,你是你,犯不著為他們做下的措施折磨自己。黃天寶是你哥,比你大,是個成年人了。如果還不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沒有覺悟,那他也沒救了。路是自己選的,只能自己走。”
玉珠點點頭,道理她能想明白,但是要想釋然,還是需要花些功夫的。不過,她覺得這樣已經夠了,最後的一點親情,就這樣,慢慢的耗盡吧,既然,他們都不在乎了。
陳錫在跟玉珠他們講了自己的打算之後,玉珠和梁碧宇都深以為然。
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查理張父子,可是大小人,是有錢有勢的小人,是錙銖必較的小人。
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現在,如果不能一舉將張家鬥倒,哪天可能就會被他給陰了。
陰溝裡翻船,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先離開馬六甲,安排好一干老人和女人,再重整旗鼓殺將回來!
嗯,就這樣,很好。沒有後顧之憂,就可以好好和那對父子對上一場了。
陳錫想到這裡就禁不住的摩拳擦掌。
梁碧宇也要插一腳,那個蘿蔔張,他也很看不爽。在他遙遠的記憶裡,他和玉珠初次見面的時候,玉珠,好像就是被他嚇到,然後坐到他懷裡的吧。
嘖嘖,梁碧宇絕對不承認這件事情某種程度上促成了他和玉珠的關係的,絕對!
所以,蘿蔔,於公,你們家礙著了我們家的發展;於私,你不僅嚇到了玉珠,之前還找人害我們,怎麼辦?越來越不爽你了?梁碧宇摸摸下巴,雖然做生意他不行,不過,歪主意倒是能出幾個……
玉珠坐在椅子上,月娘正小心的給她抹藥。雖然梁碧宇很眼紅這個差事,不過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腳的,拿菜刀或許很靈活,但是,給人上藥,又不是給魚抹鹽……還是不要害玉珠了。
陳錫立刻找了信得過的人,偷偷的將陶姐和天蘭從黃家帶了出來。雖然天蘭的身份有點麻煩,她畢竟是黃元的二房。不過,以天蘭在黃家被無視的程度,她們定是先發現陶姐失蹤,然後怕是還要一些時間才能發覺天蘭也一併不見了吧。
只要天蘭不比現在過的好,陳錫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有麻煩。所以,只要防著有心人,不要將天蘭的近況透露給黃家人知道,萬事可為。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原本還擔心月娘,互相抱頭痛哭的天蘭和陶姐二人,突然被人從家中帶走。又懼又慌的時候,突然見到了以為凶多吉少的月娘。
這落差,幾乎讓她們以為出現了幻覺。
聽了月娘的計劃,天蘭只是搖頭。她不願離開黃家,即使在那裡活的憋屈活的難受,那裡也是她認定的家。落葉歸根,她現在已經老了,黃家就是她的根。生是黃家的人,死是黃家的鬼,女人啊,這一輩子就這樣,嫁了人,就得老老實實的待著。
月娘勸不動天蘭,急得快哭了。
“姨婆,你也多為月娘想一想啊。”玉珠臉上包了繃帶,樣子可怖,其實傷沒那麼重。“你知道今天月娘是被誰綁走的嗎?你知道月娘今天遇上了什麼事嗎?”玉珠看不過天蘭的這些想法。
她雖然保守,但是也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傳統文化中好的,她沒忘記,西方文化中的精華,她也學了去。那些封建統治者為了壓迫女人而制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