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接過後,便將冊子置於桌上,然後才伸手翻開第一頁。
就在翻開的那一剎那,冊中倏地冒出一道濃滾滾的黃煙,瞬間便散滿了四周,而在同一時刻,麥晏子閃電出手。
黃煙很濃,而且還帶有一股濃重的硝煙味。
這玩意兒的毒性並不大,淡如風此念方起,就覺得四周有著猛烈的殺機圍罩過來。
這殺氣,並不是只有一股,還是好幾股。
還真象淺兒說的,是個鴻門宴了。
淡如風一手拉起西陵淺,身子向後似電光速閃,想要退出了濃濃的黃煙之外。
只是那幾股殺機卻並不放過他,數拳相繼砸來,氣勢兇狠,其中的兩個拳頭還出手不凡。
他帶著西陵淺全力挪閃。
而一旁的西陵淺並不是對方攻擊的物件,所有的拳勢全都是砸向了淡如風。
這使得西陵淺佔了便宜之勢,一個欺身,不退反進,對著離淡如風最近的那一拳,驀地出手,又快又狠。
說狠,實是因為淺大美人手裡不知何時已橫握一把短匕,將那沒有防備的拳頭生生地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傷口就在手筋處。
只聽一聲慘叫,拳頭的主人倒在地上,西陵淺不繼續追擊。
趁這一空隙,與淡如風雙雙暴退到了黃煙籠罩之外。
只這片刻之間的事,眾人都未明白到底何故,只覺得黃煙之下一片混亂,卻模糊看不清。
隨著一聲慘叫之後,是淡大公子與淺大美人躍出了黃煙外,緊接著更令人意外的,是黃煙內響起了冷守心的叫聲:“好你個淡如風!竟然刺傷王爺……”
蕭敬亦是高叫,“快將王爺抬回屋,這傷太深。”
“譁——”廳上眾人鬨然一聲,全數看向了淡如風。
“胡說八道,你們怎麼可以說是淡公子下的手……”西陵淺冷冷地道。
“本王親眼所見,有假嗎?”是明王氣喘的聲音,似乎真是受了很重的傷。
黃煙漸漸散去,煙內幾人終於清晰瞧見。
而此時,倒地的麥晏子似痛得冷汗涔涔,趙青山上前,一把將他揪住,厲聲喝道:“是你?說,到底什麼情況?”
麥晏子啞著嗓子道:“是淡如風設計好要我這麼做。”
明王斜靠椅上,手捂腹部,只是從那指縫間流出的,是鮮紅的血,他嘶著聲音道:“難怪堅持要本王看冊子!”
眾人又是譁然。南宮辰宮眉一挑,原來陰謀在此呀,他是不是做了幫兇了?他心裡冷笑,倒要看看淡如風如何應付。
而西陵淺看到這,眸光微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這就是前世淡如風受到的陷害,三人成虎,淡如風孤身赴會,根本就是百口莫辯。那時又被那冷不防的一拳狠狠擊中胸口,清白事小,保命事大,只好揹著罪名走先。
她冷冷地看著麥晏子藏著的拳頭,只劃斷手艋,便宜他了。
那廂,蕭敬已焦急地催道:“王爺,小的讓人將您抬回房,您的傷要趕緊治才行。”
淡如風淡淡地望了一眼明王,這傷受得可是不知真假。
他朝蕭敬道:“若是王爺真是受了傷,傷勢又是如此之重,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不然,王爺在搬動的過程中死了,你可是要背上害死王爺之罪。”
西陵淺亦是臉色沉沉,“還不快讓人立即將大夫請來,王爺的傷若被延誤,你可也是要背上謀害之罪。”
那蕭敬被這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那罪名壓下來,弄得他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明王似惱火地瞪了他一眼,指著一旁的侍衛,道“扶本王回房。”說罷,掙扎著起身,“這廳裡的黃煙餘毒尚存,難道想繼續毒死本王不成。”侍衛扶著他就走。
而此時,冷守心與趙青山已是出手,朝淡如風又快又狠地擊去,出手就是要人命。
這明王要走,又有人出手,似乎淡如風要攔住明王是不可能的了。
但人家淡大公子竟然哈哈一笑,腳不動,手不伸。
眾人心道,難不成是想要淺大美人替他攔住攻擊不成?
只是人家淺大美人竟然也是手腳不動,只作淺淺一笑。
眾人被那淺笑弄得都有些兒呆傻了,眼睜睜地看著冷守心與趙青山二人的攻擊已到了淡如風的面門。
而淡如風依舊是笑。
眾人微有遺憾地剛想搖頭嘆息,卻又忽地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