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瞪著他道:“什麼拉小手?是我的衣服……”
“衣服?”白白雲回頭狠瞪了淡如風一眼,然後又望向包楚楚,道,“喂!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的衣服又不是我脫的?是丫環脫的……”
“那我身上的傷……”
白白雲又瞅了她一眼,“是這府裡的大夫給治的。”
“哦……”包楚楚釋然地點點頭,卻驀地又叫了起來,“什麼,大夫!”她的手又拽住白白雲的衣領,“大夫也是男人,你居然讓別的男人……”
白白雲連忙掰開她的手,“什麼男人,是大夫的婆娘在大夫的指點下弄的!”
“當真?”包楚楚一臉的懷疑。
“不信?”白白雲哼哼道,“不信你問淡小子。”
包楚楚轉頭看向淡如風,等著他的回答。
“真!真得不能再真了。”淡如風搖頭嘆了口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話講得可真妙啊,含沙射影,兩個影都射到了。
一旁的秦天雨瞧瞧白白雲,又瞧瞧淡如風,冷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
“哼!”包楚楚這才放開白白雲,折回床邊把鞋子穿好,外衣披上。
“喂!昨晚你們去那包子店幹什麼?”包楚楚想起昨夜的事,便又問道。
“吃包子唄!”淡如風輕鬆地道。
“騙人!”包楚楚叉腰嬌嗔地道,“半夜三更的,包老頭早就關門,哪有包子賣?”
“只要店裡還有包子……”淡如風道。
“我們就能吃到包子……”秦天雨介面。
“因為我們可以去偷!”白白雲落下結束語。
“啊……?”包楚楚似乎沒想到是這樣子,一臉吃驚地看著他們,隨即搖搖頭說道,“長得人模人樣,居然是小偷,吃白食的。”
白白雲一臉黑線,因為包楚楚這話可是單單衝著他說的。
淡如風一聲輕笑,然後問道:“喂!小姑娘,你跟那包老頭是啥關係?”
“關係?”包楚楚道:“能有啥關係?那個吝嗇的老頭,讓他教我做包子,他卻藏藏掖掖。”
“人家就是靠做包子營生,祖傳秘方,自然不能告訴無關緊要之人。”白白雲介面,隨即似有新發現,他驚奇地道:“咦?你姓包,你又叫人家包老頭,你家親戚呀?”半真半假開玩笑地問。
“你姓白,那白食、白吃、白眼也是你家親戚呀?”包楚楚白了他一眼。
這話回得好!
淡如風忍不住拍手讚道:“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
包楚楚含笑嬌嗔地瞟了他一眼,那眼光可跟看白白雲的大不同。
秦天雨眉微挑,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淡如風,這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包成龍看見女兒的時候,已是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之後。
此刻,他正坐在大廳的一張豪華的太師椅上,望著那三名這半年在江湖上盛名飛揚的年輕人跨進來。
走在前邊的正是他昨夜出門的女兒。
他等三人完全走進大廳,方才起身,大笑著迎上前去,道:“昨夜一戰,小女得救,全仗三位俠士,包某心中感激不已。”
“包先生客氣了。”淡如風哈哈笑道,“昨夜之戰,若非有包大小姐神威震懾,我等可要吃大苦頭了。”
這話聽得人開心。
包楚楚臉蛋兒立馬一紅,嬌嗔道:“就你嘴最會說話。”十足小女兒態。
包成龍看了一眼女兒,嘿嘿一笑,眼睛便往淡如風身上多瞟了幾下。
“三位請坐!”
白白雲很不客氣地在一張大紅椅上落坐,淡如風和秦天雨亦是動作輕鬆,腳方抬卻已坐下。
這一隨意之舉,包成龍卻已是看出門道來了。
人家這一落坐的功夫,快且穩,輕功卓絕。
他心裡明白,這是人家給下了個馬威。
包成龍淡淡一笑,邊拉著女兒說道:“你體內十五處傷未愈,先回房休息吧。”說完主徑直走回太師椅坐下。
一握須臾,就將包楚楚的傷精確地說得個清楚明白,這可是回敬了人家剛才的下馬威。
包楚楚一臉嬌嗔,還想留下來,不過看到爹親臉上威肅,不得不聽從,便一跺腳方才要離開,卻在轉出門口之際,猶自又回頭看著淡如風展顏一笑。
這一笑,淡大公子便有些眉頭打結了。
而包成龍則是不動聲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