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淺嘆了一口氣,真希望她猜錯了,“兩年前見過一面。”
遂把那日賀賢與玉錦風見面之事說了出來。淡如風曾讓她別動玉小雙,想必對玉錦風的野心是有所覺察,如此一說,他必明白。
淡如風聽罷,隨即淡淡一笑,“玉錦風在宮中安插的棋子竟是賀賢,我一直弄不明白,一個無根無底的宦官何來如此大膽,原來如此。”
抬眸看見西陵淺嚴肅的表情,便笑道:“放心,此事我雖不好插手,但我會尋個機會告訴三哥,這朝中的局勢三哥有把握住。”
西陵淺心底微嘆,就怕三皇子自視過高,輕視了。
但也知淡如風說的是事實,他既然已決定跳出這個皇宮,如今插手,難免兄弟生嫌隙。
西陵淺沒有再開口,淡如風幾年後會以江湖人的身份回來,那時插手也還來得及。
二人轉了其他話題,說說笑笑,直到鳳棲宮的宮女來找,他們才驚覺竟已過了午膳時間。
淡皇后這會正在他的宮殿歸一殿裡等著,久久卻不見他們回來,便派了宮女四處尋找,重點是僻靜之地,果然讓宮女給找著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歸一殿。
淡如風遠遠瞧見殿前立著的五十多歲的魏公公,眼眸微閃了一下。
他趁回頭牽西陵淺的小手之際,低聲說了一句,“父皇也來了。”
西陵淺一怔,腦子裡閃過那個氣勢逼人的中年男子的身影,隨即便輕輕一笑,“看來,淡皇后說你深得皇上疼愛,並沒有言過其實。”
東陽嘯天來歸一殿,自是想見淡如風,與她可無關。而且他並不是宣這個兒子去書房,而是親自來,可見對這個兒子真是寵愛至極。
淡如風臉上亦現出一抹笑意。
二人走到殿前,魏公公即躬身行禮,“九殿下。”
“魏公公身體可好?”淡如風停下腳步,看見魏公公臉上的氣色似乎不太好。
魏公公連忙恭聲道:“多謝九殿下關心。”隨即嘆道:“奴才這身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還能侍候皇上多久。”
“公公可要注意養好身體。”
魏公公感動地道:“奴才……”
話未說完,殿內已響聲了一個威嚴十足的聲音。
“風兒回來了?還不快進來。”
“是兒臣回來了。”淡如風朝魏公公點點頭,便先進去了。
西陵淺進去前,朝那魏公公深深地瞧了一眼,賀賢快要取而代之了,也不知這魏公公是養老去了,還是……
魏公公被西陵淺的眼神看得怔了一下,他不明白,何以這個跟在九殿下身後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這麼奇怪,那裡面有……同情?!
西陵淺被淡如風牽著手,進了正殿。
大殿上,在雍容華貴的淡皇后身邊,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氣勢依舊驚人,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靠近。
東陽嘯天看見淡如風牽著西陵淺進來,實在不合禮數,只是這個兒子,自己也不忍多說他什麼,眼睛便朝西陵淺身上多看了兩眼,隨即眉眼微挑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竟是那日在西陵世家曾有一面之緣的西陵淺。
雖然她已出落得比那年更漂亮,更象一個大姑娘,但他還是一下就認出了她。
她與風兒竟熟稔如斯?!他眉宇微皺起來。
淡如風走近前,不動聲色地將父皇的表情盡收眼底,看到父皇皺眉,心中知父皇對自己未得召見就帶西陵淺進來頗有不滿,隨即一想,父皇應該不會與自己計較這些。
正自不解時,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年父皇要他與三哥同去西陵世家的目的,不由眉也微皺起來。
淡皇后瞧著東陽嘯天眼睛定在西陵淺身上,便了然他的意思,再看向西陵淺。
這小姑娘倒是一臉的淡定,眼神純淨。
心中便覺好笑,這兩個孩子還這麼小,東陽嘯天未免想太多了。
“兒臣見過父皇。”淡如風朝東陽嘯天行禮,接著西陵淺手上一緊,被他拉到了跟前,“父皇,這是西陵淺,兒臣的朋友,父皇曾見過。”
“民女參見皇上。”西陵淺依禮上前跪拜。
東陽嘯天並沒有馬上理會西陵淺,而是臉色嚴肅朝淡如風道:“風兒,可知當年父皇帶你跟老三去西陵世家的目的?”
淡如風點點頭,“三哥事後跟兒臣提過。”
“那麼,你又可知如今那事已不作數?”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