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果果,也正是身體發育的時期,遲媽媽儘量多做些好吃,別擔心銀錢的問題,不夠了,你悄悄與我說,爹那裡,你只按正常的報就行了。”西陵淺想了想,又交代道。
“是,我知道了。”遲媽媽心裡有著感動,姑娘是把她與果果當成一家人來看待啊。
次日一早,西陵君澤果真出門尋醫館去了,不過,沒到午時,他便回來了。
只是,回來時的臉色有些不好,西陵夫人以為是他尋醫館碰壁,擔心他想不開就沒多問,只是張羅著讓他趕緊坐下吃飯。
西陵淺坐在右邊,原本也是同西陵夫人一樣的想法,只是漸漸地,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西陵君澤的臉色不僅是有些難看,還夾雜有一絲驚懼。
她朝門外望去,果見春風在門外徘徊,臉色焦急。
西陵淺三口兩口扒完碗裡的飯,就道飽了,然後先離了飯桌,出了門,朝春風使了個眼色。
二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西陵淺的房間。
“爹出了什麼事?”一進門,西陵淺便沉聲問道。
“姑娘,是拉韃人,拉韃人找上了老爺。”春風急忙道。
“什麼?”西陵淺一驚,這是她絕對想不到的事,“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春風搖搖頭,“離得遠,奴婢聽不清。只看見老爺聽了那人說完話後,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那拉韃人又說了幾句就走了,老爺卻一個人在原地呆怔了許久。”
西陵淺聽罷,小臉頓時有些肅穆,不知這拉韃人找爹幹什麼?前世爹爹的失蹤,是不是就是與這拉韃人有關?是被拉韃人謀害了嗎?
“春風,你與秋霜這幾日要辛苦些,時刻盯緊爹爹,爹千萬不能出事!”西陵淺嘴巴緊抿,沉聲說道,“還有,設法跟蹤那拉韃人,找到他的落腳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從他那邊探得些訊息。”
“知道了,姑娘。”春風恭敬地道,望著西陵淺擔心的樣子,便又說道,“都是奴婢無用,若是奴婢讀得懂唇語,或者是輕功再高些,定能知道拉韃人說了些什麼,姑娘也就不用如此擔心了。”
西陵淺聽得心中一動,學唇語,對於跟蹤一事來說,真是大有益處,只是跟誰學呢?她心中將認識的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歐陽明月!
在她的記憶裡,似乎只有他懂得唇語,她只得暫時打消這個念頭,這事得再尋思尋思。
“春風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知道是什麼人找上了爹爹。”西陵淺安撫地道,“你想想,你們學武才一年多,就能跟蹤爹爹而不被發現,比同輩中人不知高了多少輩,如今年紀還小,再過幾年,就更是了不得了。”
春風被西陵淺贊得臉帶紅暈,她羞澀地道,“姑娘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西陵淺卻更正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切記,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讓人發現了,我也不想你們出事。”
這四婢如同她的姐妹,在她心中的份量比西陵君澤並不差多少,若真算起來,四婢在前世陪伴她的時間,比西陵君澤還長。
“是,奴婢知道了,姑娘請放心。”
春風眼睛裡閃著淚花,她們四婢從小就是孤兒,在侍候西陵淺之前,沒人疼愛沒人關心沒人惦記。
而西陵淺卻待她們很好,之前西陵淺雖有任性,雖有頑皮,但卻沒有低看她們,從沒有對她們呼來喝去。
自從西陵淺從山上滾下醒來後,對她們更是形同姐妹,她們能感受得出,西陵淺看著她們時,那種濃濃的親人感覺,令她們的心滾熱激動。
這樣的姑娘,她們這輩子是跟定了!
春風退了下去。
西陵淺坐在房裡,深思了半晌,估摸著西陵君澤應該也用完了午膳,便出了房門,心裡尋思著如何同西陵君澤開口。
來到主屋前,伸手待敲門,卻聽得屋裡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西陵淺怔了一下,第一意識反應,就是拉韃人。
待要貼近耳朵細聽,只是房裡的聲音卻嚓然而止,西陵淺便知,裡面的人已覺察到自己的到來,於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房門。
只見房裡除了一臉沉默的西陵君澤,還立著一名白衣青年,年約而立,一身英氣,雙目烱烱,卻不是西陵淺以為的拉韃人,他看見房門被推開,臉上的表情並無吃驚。
“西陵老弟,老哥言盡至此,你好好考慮。”然後轉頭看向西陵淺,“想必這是令千金了,真是個聰穎的孩子。”臉上微微一笑,眼裡似有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