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露出了現象下面的本質,幾條纖細苗條的美人魚,一看就營養不良的豆芽菜,以及漂泊的,無助的,孤獨的三兩根燒焦的肉絲。
夜魅的那張面癱臉當場就破了相,她的面部肌肉急速的抖動了幾下之後,對著蘇琪露出高深莫測的一笑,她說,“沒想到蘇姑娘的廚藝真是——”她拖了個長調,然後道,“甚好。”
蘇琪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過獎過獎,我也覺得這是我二十年來的巔峰之作!”
然後她回頭對閻離風討好的一笑,“要不請閻公子提幾筆給本菜做個紀念吧。”閻離風不發一言,也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那盆菜愣愣地出神。蘇琪碰了個釘子,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這時飛揚拉過蘇琪抱著她坐在腿上,蘇琪頓時心花那個怒放啊,一切不愉快都魂飛魄散了。
“大家也都餓了吧,趁熱快吃吧,今天是我的小妻子第一次下廚,各位請慢用。”
“你們先吃吧,我出去走走。”蘇琪愣了楞,這是閻離風自從跨進二皇子府說的第一句話。飛揚點點頭,“那也好,晚些我再派人做點東西送過去。”夜魅剛要站起來,閻離風略一擺手,她就坐下了。
蘇琪一時大窘,自己在廚房裡忙活了大半天是為了誰?可是某人連個臉都不賞 ,說走就走了,蘇琪抬頭看了看閻離風漸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明明紅的濃烈的衣袍看上去竟透著一層淡淡的孤寂。
小六的臉擰成了一個包子,痛苦萬分地撐起頭,小四看了看他,手中的筷子也有些抖,最淡定的就是飛雲,好像怕被別人搶了似的,也不說話,只是低頭吃飯。
“老大。”小五扒了幾口乾飯,哽咽道,“今天你速度好快啊,我們才剛剛到,你就第一個飛出來了,這實在不是老大你的作風。”
“那是。”蘇琪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誰叫你們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呢,八百米外一看就是精英,那神情,那氣質,那舉止,那談吐,那叫一個玉樹臨風啊……”
夜魅嘴角抽抽,茫然地看著蘇琪,飛揚笑著搖搖頭,好像他的這個小妻子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蘇琪滿腦子想的都是閻離風的反常以及他剛剛離去時略有些蒼白的臉色,散了晚宴,已經是深夜了,飛揚破天荒的將蘇琪抱回房間,但是蘇琪意外的竟然沒有多少驚喜,獨自呆在房間裡,輾轉反側,悄悄開啟門,鬼使神差地就向閻離風住的房間走去。
轉過一個連廊,眼睛往角落裡一掃,順手拿出一個大掃把抗在肩上,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離風的房間被安排在最偏僻的一個院子裡,是個獨門獨院,聽說是他自己要求的。蘇琪膽戰心驚地走進去,院子裡黑漆漆的,連個燈都沒有點,走起路來,“噗噗”的聲音,蘇琪定了定,聲音消失,然後起步,聲音又響起,她嚇得直打哆嗦,“嗖”的一下就衝進了閻離風的房間,身後跟著“噗噗噗噗”的聲音也越發的緊湊。
“哐當”一聲門被撞開,蘇琪跌進了一個黑漆漆黑漆漆的房間,房間裡安靜的詭異。
“閻離風?”她小聲的問了一句,但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
“閻離風?”聲音提高了不止一個分貝,但仍舊沒有回答。
“閻離風……”
“閻離風……”
“嗚嗚嗚……”
忽然,很輕微的“呲”的一聲,房間陡地亮堂了起來,蘇琪募得抬頭,閻離風正坐在桌子旁邊,但是他沒有看她,微微仰著頭,眼睛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蘇琪一下子大怒,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丫的,這廝明明在房間裡,幹嘛扮鬼嚇人!但是一摸到手裡的大掃把才想起來,今天是來負荊請罪的,於是又老老實實地壓下了小火苗,抹了抹臉上的淚花花,小小的挪了幾步,踱到閻離風身側,“噗噗”的聲音再次響起,蘇琪低頭一看,是自己鞋上粘了一片落葉而已,蘇琪的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她憤怒地甩掉鞋子,然後拿起手中的掃把就“怦怦”地往鞋上打,一邊打一邊還恨恨地罵著,“叫你嚇唬我,叫你不理我,叫你這麼討厭!”
閻離風成功地被這一聲音轉移了視線,他淡淡地看著蘇琪,面上無喜無悲,就這麼平淡無波地看著她。蘇琪窘迫地住手,緊了緊手裡的掃把,喃喃地道,“閻離風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她還是習慣以前那個常常捉弄自己的他,可是上次一別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轉了型?
閻離風看著她,不語。好吧,好吧,她蘇琪什麼都不怕,就怕他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