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還好,我很小就由爺爺收養,父母去的早,也就記不得了,現在爺爺在外,也沒有人可以想啊。倒是你,給了我很多快樂呢。”
“真的嗎?我也是,我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孃親呢。”允禎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聽了她的話很是開心。
“跟我來。”說著允禎便帶著婉婉到左廂房裡,來到個櫃子前面讓婉婉伸手去掏。
“是什麼呢?”婉婉在他說的地方掏出一個小匣子。
“你看看嘛。”
開啟一看,是隻羊脂白玉的蝴蝶。
“送給你,這是我偷偷藏的,阿瑪在我八歲生日給我的,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後來我去了,他們都找不到呢。”
婉婉言語上一番推拒,最後見拒絕不了,只好找了根紅繩,把它掛在脖子上。
正細細看著那隻蝶,就聽允禎說:“我阿瑪來了。”
婉婉走出亭子,果然看見遠遠的火光近了。
錦麟在亭子裡坐定,打發了吉福,便盯著桌子上的酒精爐看,婉婉忙上前引開他的注意。
“爺今天怎麼有空來。”忽覺自己失言了,下人怎麼可以這麼問主子呢,真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可又不知再說什麼,索性閉了嘴。
“你那時候不是說讓我來賞花嗎,我被花香給引來了,怎麼你就忘記了。”錦麟笑看著她。
花,花?突然想起幾月前說的話,忙說:“爺說的是,奴婢怎麼就給忘了呢。”邊說著邊倒上才煮好的茉莉花茶。“加了點洛神,爺試試。”
“婉婉,你就叫我錦麟吧,我這段時間在府裡多少也聽說了一點,我還估摸著著敏蘭怎會找個人來看守這常年荒廢的佛堂,既然是我兒子找來的人,沒有當做丫鬟的道理。”
“這樣似乎於理不合吧?”
“那我命令你還不成。”錦麟強勢地說。
婉婉只好改口,想想也好,其實這段時間,奴婢奴婢的已經快氣絕了,在二十一世紀誰還分貴賤啊,特別是她這種除了爺爺我最大的性子。可見為了那小鬼她犧牲多大。
錦麟讓她坐下,“我以後可能常來,好久沒回這個園子了。要不是這次養傷在家,大概也不太可能再來了。”口氣裡帶著濃濃的哀傷。
婉婉看著心中不忍,“爺。”見他望著自己,趕忙改口,“錦麟,人生在世不過如此,不用太掛記的。對逝者也是如此,你這般傷心,往生的人也不能心安了。”
錦麟起身走到花壇邊,彎下腰去,“原來是靈香草呀,我在西北的時候也看到過,是種香料,沒想到還可以拿來做茶。”
兩人一直聊到二更,道了晚安,各自回了屋子。
那晚之後,錦麟便成了常客,有時候來嗑嗑牙;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婉婉也印證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他不是看起來那麼冷漠難接觸的人。
這日婉婉無聊,就自己畫了一個crosswordpuzzle在那填詞。直到一雙穿著靴子的腳出現在眼前。她忙把紙張一團,往桌下一扔,不想還是被看見了,錦麟撿起皺巴巴的紙張展開,然後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婉婉只好傻傻地笑著,想著“他會不會以為我是間諜,或者把我當異教徒給法辦了。”
“你懂這種語言?”錦麟大為驚奇。
“啊。哦,是啊,你見過?”婉婉答非所問地帶過。
“恩,早年我阿瑪說有異國人在朝中當差的。想出去玩嗎?”錦麟話鋒一轉。
“咦?”
“出去玩,今天有集市。”
這是婉婉第二次出和煦府,剛來的時候偷偷跑出來過一次,後來想著偷偷摸摸實在麻煩,索性就呆在府裡不出來了。
集市上什麼都有,在現代北京,已經很難看見這樣有特色的東西了,有雜耍的,賣畫的,賣糖葫蘆的,雅俗共賞,也是一種樂趣。逛了一圈下來,錦麟已經買了好多東西給她。之前她拒絕了他的好意,他便把所有她碰過的都買了下來。之後她就不敢再說客套話,照單全收了。
兩人出了城,來到悅來樓。這悅來樓菜品做的好,樓外又是風景秀麗,所以雖然遠了點,可卻是達官顯貴們喜歡的酒樓。
婉婉坐在二樓的包間,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馬車。錦麟說是碰見了朋友,要送他下樓。
婉婉從窗戶那往下望,看錦麟和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出了悅來樓的門,那男子身材英偉挺拔,透著股蓄勢待發的銳氣。那臉卻因為隔著太遠看不真切。轉回頭,她便一個人把玩著剛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