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庶福晉是否也那樣風光。
其實她和胤禵提過,自己不想要婚禮。既然給他給了自己一個名分,辦不辦婚禮都是一樣的。
胤禵卻固執地認為,只有天下人都知道她葉婉婉嫁給了他,才算把她綁住了。他哪裡知道。即使舉行了儀式,對婉婉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這又不像打結婚證,還要負擔法律責任。
婚禮這天,胤禵早早起來,坐在房間裡,就嫌時間過得太慢。他的心,就像外面的天,漸漸的,漸漸的亮了起來。
緊緊張張地等著太陽昇起,又指望著它落下去。想著去接那個心中心愛的女人,那種心情,很愉悅,很期待。
婉婉已經被送往不遠處的下處,就等著胤禵來接。
天黑了下去,繁星閃爍。胤禵看著空空的院子,寥寥無幾的幾個賓客,心中有些淒涼。他果然,還是不能給她最好的。即使花轎是最好的,迎親的隊伍也和娶嫡福晉的時候一樣長,但是這請客卻不能大辦了。而且,他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請誰。折翼的大雁,還能飛到雁群裡去嗎?
他騎上馬往下處而去,明月朗朗,清風徐徐。
婉婉坐在房間裡,看著銅鏡幽幽泛著光芒,裡面的自己,好像一縷幽魂,沒有實體。旁邊的婆子長相有些詭異。一張苦瓜臉,凹眼眶。拿著絲線為她開臉。
當初看昭雅出嫁的時候,只看見那線在她臉上一下一下地彈著,這下輪到了自己,她便感覺到那股輕微的疼痛。就像被針輕輕的扎一下扎一下,卻不戳破。
那種感覺,像輕微的心痛,惹得淚水在眼眶裡犯潮,卻不夠哭出來。是種很鬱郁的感覺。
婆子為她開完了臉,又為她梳妝,這時候另外一個婆子過來幫她梳頭。大紅的絹花,像輕巧的黃鶯展翅的小兩把頭。
婉婉想起自己第一次梳起小兩把頭的情形,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嫁人了,才能梳起頭髮。那時候錦麟叫來丫頭為自己梳頭,是不是已經認定了自己要嫁給他?
奇異的思想和混亂的思緒飄來飄去。她又想起爺爺,和星海大師。錦麟和胤禵的臉在腦海裡交替沉浮。
她有些恍惚,這一切,如果都是一場夢,自己是要慶幸,還是會覺得失落?
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隱隱約約越來越近了。婆子讓她起身坐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蓋頭。
她聽見腳步聲進了門,並不似昭雅那時候那麼多人的嘈雜。
胤禵站在門口,看著身著紅嫁衣,頭頂紅蓋頭的女人。還好她看不見自己,看不見自己的臉有多紅,有多渴望揭開她的蓋頭。
他走過去抱起她,貼著她的紅蓋頭輕聲說:“沒有兄長抱你上轎,有我來抱。以後你的生命中,抱著你的是我。”
婉婉的淚溢位了眼眶,掉了兩滴在衣襟上,止住了。
胤禵抱著他,他的手臂有力,堅定地把她送進了轎子。
轎子搖搖晃晃地上路了。停下來的時候,婉婉聽見咚咚咚的三聲緊湊地劃過空氣。是箭沒入木頭的聲音。她有些驚訝胤禵的射術。
胤禵收了弓,把弓朝旁邊的小廝一遞,轉動了下手上的扳指。
有人扶著婉婉的手臂帶著她往門口走,胤禵卻走過來霸道地牽著她的手。
婉婉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火盆,抬腳跨了過去。她的手微微地出了汗,腳下晃了一晃。這花盆鞋,果然還是不容易站穩。
胤禵發出悶悶的笑聲,扶住她,手順勢圈上了她的腰。
婉婉掙扎了一下,想起也許有來吃酒席的人,這樣看著,似乎不成體統。
胤禵的大掌卻很堅定,鎖著她的纖腰,溫熱而霸道。
兩人入了洞房,他拿秤桿子挑了她的蓋頭。婉婉眨眨眼,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她有些詫異,怎麼沒有鬧洞房的人?胤禵似乎也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兩人吃了餃子、喝了合巹酒,婉婉開口:“你不出去嗎?外面不用管了?”
胤禵笑,我讓他們都別來鬧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被紅衣映紅了臉的婉婉。
婉婉點點頭,心裡卻有些著急。這顧瑩瑩,到底靠不靠譜啊?是不是又要把自己賣一次。
真在遊移不定頭疼之際,八爺胤禩滿身酒氣,進了新房。
胤禵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站起身來:“八哥!你吃好了?”
胤禩看了一眼床上的婉婉,愣了一下,這女人,梳起旗頭穿起旗裝,打扮打扮倒是挺漂亮的。只是那條疤,真是可惜了!他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