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銀子這般的容易到手。敏敏,你不是說過讓銀子生銀子的人最聰明麼?你瞧。我用一百五十兩銀子,生出這一大把銀子。”
眼見這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李畫敏小嘴甜得像塗了蜜:“阿宇,你真行!短短几天的時候,就賺這幾百兩銀子,長樂村中有這本事的人只有你一個。阿宇呀。這四百多兩銀子,許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
趙世宇全身由裡到外、從上至下都被舒舒服服地燙過遍,樂得只會嘿嘿地笑。
李畫敏瞟樂得暈乎乎的趙世宇。把一百五十兩銀子劃拉到自己跟前,笑眯眯地說:“阿宇,我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收回啦。”趁早收回自己的銀子,別讓月娘看到這堆銀子。一併收了去,到時就有苦說不出了。
趙世宇一下把所有的銀子都裝到包袱裡。就在李畫敏嘟起小嘴兒要抗議時,他將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李畫敏跟前,大大咧咧地:“敏敏,你把銀子都收起來。”
“阿宇,你要我收起所有的銀子?”實在出人意料,他就這樣相信自己?換了李畫敏,是打死都不肯把自己的銀子拱手交給趙世宇的。這位憨哥,對自己真的不設防。李畫敏驚異、感動之後,繼而搖頭拒絕:“不要。我只要回自己的銀子就可以了。你的銀子,交給母親保管更好。”
趙世宇堅持要李畫敏收起所有的銀子,李畫敏堅持不收。李畫敏拒絕保管趙世宇的銀子,有兩層顧慮:一是不想把自己的銀子跟趙世宇的混雜在一起,免得以後分不清銀子是誰的;二是月娘恨不能把家中的每兩銀子都藏匿到西邊的罈子裡,她要是知道趙世宇的四百兩銀子在自己手上,不找麻煩才怪。
李畫敏一再推託不肯收銀子,有了幾分酒意的趙世宇生氣,他捉住李畫敏拉到跟前,瞪大布滿血絲的大眼問:“你總是跟我分得一清二楚的,什麼意思?!從今以後,我的銀子便是你的銀子,你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趙世宇頭腦中閃出私塾那位方先生文質彬彬的身影,這讓他更不高興。
被迫坐在趙世宇的雙腿上,李畫敏不禁驚慌,這個渾身噴著酒氣的傢伙行動有點失控,不似平日沉穩。都說酒後容易亂性,這個傢伙不會胡來吧,李畫敏小心翼翼地看趙世宇,不敢再跟他相逆。
“你說,為什麼不肯替我保管銀子?”大手攬李畫敏於胸前,趙世宇霸道地叫嚷,很野蠻。
“阿宇,你別生氣,我替你保管就是。”李畫敏乖乖地答應。強迫自己幫他保管銀子,喝酒多的人精神都有些問題。
“這就對了,把銀子都替我收起來。”趙世宇滿意地放開手。
李畫敏如得了大赦,急忙離開趙世宇,吃力地提起銀子放到箱子裡,上了鎖。李畫敏轉身時,趙世宇已經躺在床上,酣然入睡,幾天的勞碌奔波更兼酒勁發作,使他沉沉入睡。李畫敏輕輕叫喚幾聲,床上的人毫無反應,剛才還橫蠻叫嚷的男子,現在安靜得像個大孩子,伸展著軀體靜靜地躺著。
李畫敏開啟箱子,取出自己的一百五十兩放入幽幽盒子中,想了想後留下幾吊銅子,把其他的銀子都放入幽幽盒子。既然已經答應幫他保管銀子,萬一丟失了是要負責的。
趙世宇這一覺,直到用晚餐的時候都沒有醒。
天黑了,李畫敏臨睡前推趙世宇,叫他起來沐浴,這個傢伙只翻個身又睡著了。月娘叫李畫敏替趙世宇擦身。李畫敏滿心不情願,提了半桶水到床前,費力地扒下這個昏睡不醒的傢伙的外衣。呈現在李畫敏眼前的,是成熟男子的軀體,古銅色的肌膚,強健的四肢,裸露的軀體上幾乎都長滿了濃密的體毛。拿熱水泡的毛巾擦拭這個強健的軀體,李畫敏小心翼翼的,唯恐這個傢伙會突然醒來,還好他一直沉沉的睡,並沒有突然翻身坐起讓李畫敏難堪。擦拭過一遍裸露的地方,李畫敏就扔下毛巾,那褲衩遮蔽的地方,她可不敢亂動。
觀看這個躺在床上的傢伙,李畫敏想起了小鬼什剎的話,說趙世宇的胸脯會發出強烈的光芒,能令它灰飛煙滅。李畫敏湊近趙世宇的胸脯細看,只看到濃密的體毛和結實的胸膛,研究了半天,仍是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李畫敏抑制好奇心,沒有伸手去摸索那結實的胸脯,悄悄地離開了,萬一弄醒了他,李畫敏只有朝那泥牆壁一頭撞去了。
這晚,李畫敏在竹床上休息。沒有掛帳子的竹床,讓李畫敏不習慣,翻來覆去許久才睡著。天亮的時候,李畫敏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竹床上空蕩蕩的。
早餐的餐桌上,李畫敏見到了趙世宇,他已經酒醒恢復了往日的沉穩。早餐後,趙世宇約李畫敏一道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