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三位掌櫃給出的價格高於縣城方面給的,否則這些藥材都會拉到縣城去。三位掌櫃急得打轉,無奈地返回鎮上。
天將黑時。趙世宇回到家中。李畫敏將三家藥鋪急於買進白藥子乾片的事,詳細告訴了趙世宇,並將小鬼打探來的訊息,向趙世宇透露。為了更好地出手這批白藥子乾片,李畫敏和趙世宇商量,決定明天合作上演一場好戲。
這演戲的事。本是李畫敏自己提出的,商量好後,她自己嘟囔著埋怨趙世宇:“阿宇。我來扮惡人,你來做好人,我這是往自己臉上抹黑呢。”趙世宇衝李畫敏作揖賠禮,笑嘻嘻地說:“敏敏,就委屈你一回。我要是當了惡人。以後難跟他們交涉了。賺到銀子後,我好好的謝你。”趙世宇連連作揖的討好模樣。讓李畫敏失笑,只要能讓這批收購來的白藥子乾片賺到銀子,她才不在意當一回惡人呢。
天亮不久,鎮上三家藥鋪的掌櫃——容掌櫃、梁掌櫃和李掌櫃就急急帶人來了,志在必得的他們將拉藥材的馬車都帶來了。
趙家的廳堂本就不寬敞,堆放了兩堆白藥子後更是狹窄,擺放茶碗的小圓桌子都擺放到門邊了。三位掌櫃都沒在意招待的簡陋,他們兩眼賊亮地掃視這小山一樣的藥材,都想把它全部佔為已有。容掌櫃、梁掌櫃和李掌櫃爭購買白藥子乾片,將價格一抬再抬,可是趙世宇只是笑著搖頭,讓他們的眉頭皺了又皺,每一次提價都意味著,他們即將到手的利潤在減少,這令他們肉痛。
最大藥鋪的掌櫃——容掌櫃首先拉下臉,氣呼呼地說:“趙兄弟,你根本就沒有心跟我們談這批買賣。我們所給的價格,是收購白藥子乾片的最高價格了,你都不答應,這筆生意還怎樣談?!我們走!”容掌櫃衝另外兩個掌櫃便眼色,三人站起作勢要離開。
“哎呀,三位掌櫃,請你們等等,有事好商量。”正在把白藥子乾片打包的月娘心急,叫住三位掌櫃。
李畫敏在旁邊拉了拉月娘,阻止她繼續往下說。有小鬼什剎提供的資訊,李畫敏是吃定這三位掌櫃了。李畫敏丟開手上的麻袋,笑盈盈地望三位已經轉身的掌櫃:“三位要是有急事,我們也不強留。不過,你們要是已經決定不要這批藥材,我們即刻打包送到縣城。其實,省城方面的情況,我們是知道的,像白藥子這類醫治外傷的藥材都在漲價。你們給出的價格,跟省城方面的價格相差太遠了。”
剛才,李畫敏不聲不響地裝白藥子乾片入麻袋,三位掌櫃都沒有留意她。現在,容掌櫃不悅地掃幾眼這個年輕的小媳婦:“小嫂子,依你看,要價多少?”
李畫敏說出一個價位。三個掌櫃同時牙痛,“噝噝噝”地吸冷氣,李畫敏要的價格,正是省城方面給他們的價。容掌櫃生氣了:“小嫂子,你是獅子大開口呢。從來沒有人用這樣高價收購白藥子的。”李畫敏冷笑,寸步不讓:“你們不肯給,可是有人給我們這個價格。你們要不要隨便。不過,若是什麼都收不到,你們就得賠兩成的違約金。你們自己想清楚了。”
“你們,連這個都知道?”容掌櫃像被人當頭打一棒子,頹然跌坐竹椅上。其他兩位掌櫃也沮喪地坐回竹椅上。當初見到有大量的白藥子乾片,方向省城方面的人打包票收定金,誰知半路殺出個趙世宇將白藥子乾片收個一乾二淨。要是收不到白藥子乾片,就得向省城方面的人賠兩成的違約金了。
李畫敏嫌三位掌櫃的臉不夠苦楚,冷若冰霜地逼一句:“這些藥材,你們到底要不要?若是不要,別在這裡妨礙我們幹活。”
“要的。”容掌櫃有氣無力地回答。用省城方面給的價格收購這批藥材,就當是白忙一場,強過賠違約金。
“敏敏,你瞎說什麼?談生意是男人的事,你婦人家少插嘴。”沉默不語的趙世宇看到時機成熟,喝斥李畫敏住嘴,然後笑眯眯地擺出一副老好人樣:“三位掌櫃,婦人家的話不算數的。省城方面的情況我們是知道,不過在本地做生意,價格跟省城方面的自然不一樣的。”趙世宇主動降低價格,他要的這個價格,低於剛才李畫敏的要價,不過又高過之前三位掌櫃給的價格。
三位掌櫃一聽還有賺頭,是喜出望外,紛紛爭著購買這批白藥子乾片。薄利已成定局,到手的藥材數量多所獲得的利潤就大。
李畫敏背對著趙世宇和三位掌櫃,把白藥子乾片裝入麻袋中,她聽到身後容掌櫃、梁掌櫃和李掌櫃為爭搶到這批白藥子乾片,將價格一點點的提高,悄悄地抿嘴兒笑:趙世宇這位憨哥,又可以做一次老好人了。
趙世宇擺手,制止三位掌櫃爭執:“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