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羅家跟春姑的親事、是否支援阿森搶親的事,進行了詳談。這番談話,讓李畫敏認識到自己過去的考慮不周,重新調整了攪黃羅家親事的計劃。
“敏敏,有些事是不可強求的,你不要太過執著。假如阿森真有意春姑,他會設法成就這樁姻緣的,我們只要適當幫助就可以。要不,有可能會弄巧成拙的。”趙世宇溫和地勸告。
李畫敏點頭。
中斷了一會的唸書,繼續進行。淡淡的燈光下,李畫敏手指書本,逐句教趙世宇念,然後聽他自己念,今天的學習任務完成,又將近來學習的字、書溫習一遍。李畫敏、趙世宇又談及打傢俱的事,聽說趙世宇計劃做一個梳妝檯給自己,李畫敏執筆畫梳妝檯的圖樣。趙世宇把圖樣收到抽屜裡。
第二天,阿森照例來幫趙世宇鋸木。
李畫敏背了趙世宇,笑問:“阿森,你可有膽子跟阿貴搶春姑?”
“敏敏,我母親前幾年身體不好,家中的收入都給母親買藥了。我拿不出二十兩銀子。”阿森為難,二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可以拿出來的。
“阿森,你若是成親缺少銀子,多的沒有,若是幾十兩,我可以借給你。不過,關鍵是你先打聽清楚,春姑是否真如別人所說這樣好,別千方百計娶回家了,才後悔。”經昨天夜晚趙世宇提醒,李畫敏不得不慎重。
阿森感動:“敏敏,難得你為我的親事操心。我中午回家就對嬸孃說,叫她親自去幫我打聽,我嬸孃有個妹妹就跟阿悅嫂子同一個村子。”
過了一天,阿森來趙家時,難為情地對李畫敏說:“敏敏,我嬸孃替我打聽清楚了,那春姑真是個好女子,她自從跟羅家定親後就悶悶不樂,不過她的三哥再有三四天就要送聘禮了,急需銀子,她不肯不聽從父母的安排。”
“阿森,你就耐心等候,你跟春姑的事有六七成。不過,事情沒有辦成之前,你不好出面打聽,我替你打聽清楚了,再告訴你。”李畫敏說得胸有成竹。
身體已經康復的裕叔,突然又不舒服,躺在家中用藥。羅振榮剛剛輕鬆一天,又被李畫敏逼去放羊。
財叔、財嬸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始張羅送聘禮的事。刨出床腳下的罈子,裡面的銀子不翼而飛,財叔、財嬸氣得找羅振榮算賬,羅振榮死不承認,無奈只有重新張羅銀子。裕叔整天躺在床上,財叔、財嬸忙了一整天,都沒有賣出一隻羊。
春姑家派王婆來催促。上午,王婆來到羅家,聽說作為聘禮的銀子被偷,將財叔、財嬸數落一番,說羅家不守信用讓王婆難做人。
中午,李畫敏撐一把太陽傘,在村外的大路上等候王婆。王婆也撐一把太陽傘,氣呼呼地從羅家出來。
“王奶奶,你辛苦替人牽線搭橋,從來都是喜洋洋的,今天怎麼氣成這般?”李畫敏迎上來,笑眯眯地關心。
王婆不認識李畫敏,不過有人主動關心,正好倒出心中的惱火,她惱怒地說:“小嫂子,想必你也是長樂村的。真是豈有此理!羅家的財叔、財嬸答應兩天前送給女方聘禮,延遲到今天都沒有送,我來催問他們居然有臉說,銀子被人偷了。叫我這老臉往哪擱。”
李畫敏故意朝四周看看,神秘感十足,悄悄告訴說:“王奶奶,你彆氣。我好心告訴你一句,你別說我告訴你的,你要等羅家送聘禮,恐怕難了。那羅家曾準備有銀子的,給他自家人拿去賭輸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什麼時候能送出聘禮,難說得很呢。”
“這是什麼話!他們送不出聘禮,叫我怎樣對陳家回話。早知道是這種人家,我就不給牽線了,可是自找麻煩。”王婆氣呼呼的,直罵財叔、財嬸連累自己沒臉。
王奶奶,這點小心意,你請收下。”李畫敏適時拿出根銀簪子,遞給王婆。這是上次到縣城從胡二手中奪下的,李畫敏嫌別人戴過的,從來沒有用過。
這根銀簪子,值好幾兩銀子呢,在農村可是少見的出手大方。王婆收下簪子,笑得看不到眼珠子:“小嫂子,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儘管吩咐。”
李畫敏附到王婆耳朵邊,低低說了一番話。王婆為難。李畫敏笑眯眯地問:“王奶奶,你說這簪子好看嗎?”
“好看,好看。”王婆把銀簪藏到懷中,擔心李畫敏反悔要回。王婆堆起笑:“小嫂子,你剛才說的話,容易得很。你等我的好訊息。”
又過了一天,王婆怒氣衝衝來羅家,跟財叔、財嬸說明,因為羅家遲遲不送聘禮,陳家那邊等不得,決定退親。王婆不聽財叔、財嬸解釋,塞給財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