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舉目無親的南宋流浪,後果難料,呆在這趙家好歹有個安身之地。
懷念一會兒過去的美好生活後,李畫敏開始詛咒讓自己受苦受難的罪魁禍首。
“討厭的小鬼,可憎的什剎,讓我穿越來到這種鬼地方。我原來過得好好的,將我弄到這裡來,害得我現在是走不敢走,留下又受不了這種苦。嗚——,我怎麼敢摘桑葉。可恨的小鬼,害人精,我要是活不下去了,變成鬼後到閻王那裡告你,把你下油鍋、打入十八層地獄。”李畫敏絮絮叨叨地罵著,抹起了眼淚。
裕叔在茅屋裡聽到嗚咽聲,走出來看到李畫敏在桑園邊抹眼淚,就要去看個究竟,沒有想到剛剛走出幾步,就看到財嬸扛把大掃帚走來,裕叔忙轉身返回茅屋裡。財嬸是來打掃曬場,準備曬稻穀,她看到李畫敏在桑園邊哭泣,幸災樂禍地笑了,扯起大嗓子像敲鑼一樣響:“我們羅家人沒有福氣,張羅了許多都找不到媳婦。不像別人家好運,不花一文就撿回個媳婦。嘻嘻,這怕這白撿的東西沒個好。。。。。。”
李畫敏不是傻瓜,當然聽出財嬸在笑話自己,要回罵幾句又覺得沒趣,無精打采地提竹筐、竹簍往家中走。受到這種罪,都是因為穿越來南宋。李畫敏在往回走時,將小鬼什剎狠狠地詛咒了一遍又一遍。
“你老是這樣罵我,有個完的嗎?”身旁有個細細的聲音悻悻地響起,“穿越來南宋又不是下地獄,至於讓你把我詛咒個沒完沒了。”
看到身旁空蕩蕩的,聽這熟悉的聲音,李畫敏知道是誰跟自己說話,李畫敏委屈、激怒,她抹把眼淚罵:“粗心鬼!害人精!這裡不是地獄,跟地獄差不多了。我對農活是一竅不通,偏偏叫我來採桑葉,到處都是小蟲子,我怎麼敢去採桑葉?!”
“不就是採桑葉麼?小事一樁,就難得你抹眼淚了。”細細的聲音猶豫片刻,“我幫你採桑葉。”
李畫敏沒來得及考究小鬼怎樣採桑葉,看到竹筐和竹簍飛離自己,趕緊叮囑說:“記住,大竹筐裡裝老桑葉,枯黃的桑葉不要採,每條桑樹枝留下三四片葉子。小竹簍裡採嫩的桑葉,給小蟲子的。”
竹筐、竹簍飛向桑園。李畫敏坐在路旁惴惴不安地等待。大約五六分鐘後,裝滿桑葉的兩個大竹筐和小竹簍緩緩地飛回李畫敏身旁,小竹簍裡裝的是嫩黃的桑葉。呃,這就完成任務了?李畫敏揉了揉眼睛,不錯,竹筐、竹簍裡都是按月娘的要求裝滿了桑葉。
“喂,這些桑葉太沉了,我提不動,你好人做到底,不,你好鬼做到底,幫我提桑葉回家。”
由趙家庭院通往桑園的小路上出現了詭秘的一幕:李畫敏哼著走調的曲子在前面走,後面有裝滿桑葉的兩個大竹筐一個小竹簍懸在半空,慢慢跟隨。幸好,這條小路極少有人行走,沒有嚇到人。回到趙家,兩個大竹筐、一個小竹簍的桑葉飛到西邊的茅屋,自動落到角落裡。李畫敏開始灑桑葉喂蠶寶寶,叫什剎幫自己切嫩桑葉喂小蠶蟲。
“唉,你別把我當奴才使喚。”細細的聲音嘆息,很是不甘。
李畫敏笑眯眯地衝空蕩蕩的空氣說:“瞧你說到哪裡去了,誰把你當奴僕了。你幫了我的大忙,你是個助人為樂的活菩薩。要是沒有你的幫忙,我在這南宋肯定活不下去。”
角落裡的菜刀一上一下地切嫩桑葉,傳來個悻悻地聲音:“少給我戴高帽子。”
財嬸掃乾淨曬場,走了。裕叔由茅屋裡出來,到桑園邊觀望,不見李畫敏的影子,叫喚幾聲也沒有人答應。裕叔心中疑惑,想了想,擠了一葫蘆羊奶,順小路往趙家走來。走入趙家庭院,恰好遇到李畫敏提個木桶準備去洗衣服。得知裕叔送羊奶來給自己,李畫敏眉開眼笑,連聲說謝謝。裕叔看李畫敏笑意盈盈的,就放心地走了。
太陽在東方的天空才爬上一半,李畫敏就完成了月娘交給的勞動任務,她摘下幾個大桃子、一個咧開嘴笑的紅紅的石榴,坐在廳堂的竹床上,悠閒自在地享用。
“喂,你還在嗎?”李畫敏問空蕩蕩的廳堂。
“你又要幹什麼?”細細的聲音沒好聲氣,以為李畫敏又要支使自己幹活。
“上次你慌慌張張地逃跑,說阿宇不是一般人。依我看,阿宇也就是個莊稼人,不過比別人勤勞能幹。虧你是個鬼差,還害怕一個普通人。”李畫敏慢慢套問身旁看不到的小鬼。
細細的聲音認真地說:“阿宇不是普通人,他應該是下凡歷劫的星宿或者墜入輪迴的神靈。你們人類胸前都有顆元神珠子,普通人的元神珠光芒較弱,阿宇的元神珠放射出強烈的光,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