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拿走了銀子,又來詐敏敏嗎?敏敏。你不想拿銀子出來買牛就直說,別汙衊我。阿宇已經牽牛回家了,你卻捨不得拿出銀子,你這樣做,不是成心要阿宇難堪嗎?”
月娘到底是長年相依為命的母親。又發誓了,趙世宇就相信了月娘的話。將懷疑的目光投李畫敏,心中有些惱怒。買牛,是她主動提出的;牛牽回家了,她卻說銀子沒了。難道要自己再把牛送回仇二伯家?要是這樣,往後在長樂村,自己說話別人就當是放屁了。
趙世宇心中火氣上竄,儘量壓制著,好聲好氣地勸告:“敏敏,現在不是嘔氣的時候。牛我已經牽回家,無論如何都得買了。男子漢做事,不能出爾反爾。”
李畫敏黑了臉,趙世宇的話,分明就是懷疑自己反悔,不想拿銀子。李畫敏就是有心拿銀子,她現在身上是一個銅子都沒有,怎麼拿?不甘心背黑鍋的李畫敏,為自己分辯:“我並沒有嘔氣,銀子真是被人拿走了。今天上午我去洗衣前,銀子還在箱子裡,洗衣回來後,銀子就不見了,箱子被人翻得亂糟糟的。”
李畫敏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刪去自己打酒、小鬼醉酒那一段,其他的都詳細說出來了。月娘不相信,說李畫敏在狡辯,只是為了不想拿銀子買牛,因為昨天月娘翻看箱子時,裡面並沒有銀子。趙世宇什麼都沒有說,臉色不好看。
“阿宇,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李畫敏一再解釋說,銀子曾放在箱子裡,已經被人拿走了。
月娘為表清白,發了毒誓,說她要是偷偷拿走銀子不承認,就不得好死。養育自己的母親,會欺騙自己麼?何況母親發了毒誓。趙世宇不再懷疑母親。銀子不是母親取走的,那麼就意味著還在媳婦的手中。趙世宇知道媳婦一向不夠坦誠,沒有想到她會在買牛這件大事上耍花招。
唉,真是個不懂事的小東西。
“敏敏,你再想想,銀子確實是放在箱子裡嗎?銀子真的不見了?”趙世宇的忍耐到了極限。明明是心中怒火中燒,面上不得不心平氣和地啟發,希望媳婦能夠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突然想起銀子藏匿在什麼地方。
籠罩在月娘、趙世宇指責、懷疑的目光中,李畫敏彷徨,倍感孤獨,他們到底不是自己的親人,沒有一個相信自己。要是跟前這兩人是父母親,他們絕對不會懷疑自己昧了銀子的。李畫敏相信,哪怕是一大疊鈔票在自己眼前失去蹤跡,父母都不會懷疑自己的。好想念父母親!李畫敏鼻子發酸,嚥了幾下,壓下上湧的酸楚,弱弱地分辯:“銀子,真的不在我手中。我放在箱子裡,沒了。”
銀子到底是不是月娘拿走了,李畫敏不敢再肯定。古人多數迷信。月娘發毒誓,保證銀子不在她手中,李畫敏就想,可能真不是月娘拿走了銀子。可是,銀子要不是月娘拿走的,哪去了?
看李畫敏委屈得淚水打轉,趙世宇想:“母親堅持說沒有拿走銀子,這點不用再懷疑。敏敏說的話,是真是假?要是銀子不在敏敏手中,到底到哪去了?”
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月娘和趙世宇去翻看東廂房的箱子,將箱子裡的衣服都翻個遍,都沒有看到銀子。
“難道。銀子被偷走了?”趙世宇想起來了,有名的三隻手,就是自己的鄰居。
李畫敏也想到了,這兩天羅振榮常在西邊的小路上轉來轉去,鬼鬼祟祟的。李畫敏將這一訊息告訴月娘和趙世宇。心中不太確定:“去洗衣服前,我是鎖上大門和東廂房的。那三隻手就是有心要偷銀子,他由哪裡進來?大門、東廂房都鎖上了。”
“只要那三隻手有辦法進了大門,他要進東廂房是很容易的。”趙世宇皺眉,只希望情況不是這樣糟糕。
銀子不見了,大家都沒有心思吃晚飯。趙世宇到坤伯家打探訊息,月娘拐過西邊的小路,找裕叔去了。
李畫敏獨自在家。想找小鬼問清情況,叫了幾次什剎,都沒有聽到這隻小鬼回應。唉,這隻酒鬼,極有可能是酒醉未醒呢?它醉得真不是時候。李畫敏煩躁得轉來轉去。坐立不安。
趙世宇無精打采地回家了,他沒有打聽到任何有用的資訊。月娘也回來了。聽裕叔說,羅振榮這兩天果真在趙家西邊的小路上轉悠,今天上午就離開了家,至今沒有回來,財叔、財嬸正因為他不去翻地發怒。
“我都說過,你不會保管銀子。瞧,銀子不見了,現在你開心了?”月娘冷言冷語,把心中不滿一古腦兒都撒向李畫敏。
趙世宇及時阻止:“母親,不必說這種話。銀子就是丟了,敏敏也不是有意的。要怪,應該怪那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