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敏,分別不過幾個月,從哪裡學來的法術,李畫敏少不得撒謊,替自己找經得起考驗的理由。
嬸孃離開後,李畫敏躺在被窩裡,把嬸孃所說的話放在大腦裡過濾。
“我的馴夫術中,缺少‘食色者性也’。‘食色者性也’,用二十一世紀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夫妻間,不要讓床上出問題。我的床上出問題了嗎?”
這一反省,李畫敏暗叫糟糕,自懷孕後就沒跟他親熱過一回,自己懷孕已經過了危險的前三個月,曾有兩次他要親熱時,自己都以不舒服拒絕了,吵架後兩人晚上總是分被休息,最失策的是自己拿雞毛撣子把他趕出房間。
得及時彌補過去的錯誤。
要不,今天晚上對他來一次色誘?
李畫敏縮在被窩裡,還沒有把引誘趙世宇的步驟理清,趙世宇已經從外面走進來。李畫敏側身躺著,看到他在床邊坐了,主動挪近把他的大腿當枕頭。趙世宇受寵若驚地移動身體,換個姿勢讓她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
“宇,你困嗎?要不躺下休息?”李畫敏伸出一隻胳膊,環抱他粗壯的腰身,請求的話不自覺間變得嬌滴滴的。
正文 168。馴夫,另有絕招(下)
趙世宇小心觀看李畫敏,小心地問:“敏兒,你不怪我了嗎?”
存心跟他和解的李畫敏,一聽這話想起他懷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事,不禁生氣,用鼻子哼幾聲,離開趙世宇面朝牆壁。當然要怪了,居然心向著別的女子。一分鐘前還嬌滴滴的媳婦,轉眼間臉上結上寒霜,趙世宇懊悔禍從口出。
“敏兒,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的。原諒我,好嗎?”為了媳婦重現笑臉,為了家庭和睦,趙世宇少不得低聲下氣地認錯。
李畫敏氣沒有消,嘟著嘴兒責問他:“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樣歹毒的人?居然用法術把依蘭和陳大少爺掇合到一塊。”
趙世宇弱弱地分辯說:“呃,你不是一心想幫祥柏麼?我想你之前為了幫祥柏,答應弄出個八字不合,為了幫祥柏,你讓依蘭嫁陳大少爺也是理所當然。”
“那裡一樣!”李畫敏翻身坐起,直想朝這長滿鬍子的臉一巴掌過去。嬸孃的話在耳邊響起,讓李畫敏改變主意,只是用手指頭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恨恨地說:“怎麼可能一樣的!我經不起祥柏懇求,答應幫忙時就想過,不能誤了依蘭的終身大事,要儘快讓他們二人合婚,然後說八字不合,不過是誤了依蘭兩三個月相親的時間。陳大少爺是什麼人,在三叔給陳夫人治病時我就知道了,促成依蘭跟他成親,根本就是害了依蘭一輩子。我跟依蘭雖不是十分要好,也不會忍心看她一輩子痛苦的。”
趙世宇靜心想了想,相信了李畫敏的話,內疚地說:“敏兒,都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敏兒。原諒我,好不好?”
趙世宇伸手拉李畫敏。李畫敏就勢靠在他胸脯前,揪著他的衣襟哼哼唧唧地埋怨。趙世宇是既內疚又心疼,不停地親吻李畫敏的額頭,搜盡所想到的話寬慰她。李畫敏心中受用,見好就收,停止埋怨慵懶地偎依在他胸前。
擁抱著媳婦,享受這久違的溫馨,趙世宇長長地鬆一口氣。不知不覺中,李畫敏迷糊過去。趙世宇發覺媳婦睡著了。輕輕地放她平躺在床上,擁著她一起休息。
睡得正香,李畫敏被驚醒。睜開眼睛時,卻是身旁的趙世宇在做夢,他臉痛苦地抽蓄著,額頭上冒汗,連聲叫喊:“敏兒。不要!敏兒,不要!”李畫敏忙搖醒他,拿手帕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柔聲問:“宇,你夢見什麼了?出這身的冷汗。”
驚魂未定的趙世宇,看清媳婦躺在身邊。溫柔地替自己擦拭汗水,一把她摟抱懷中,後怕地喃喃:“敏兒。太可怕了。剛才我夢見你掉進河裡。”這話裡,竟帶著顫音。
有這惡夢,是因為他曾在河邊撿到自己吃剩的果子乾吧。
李畫敏內疚,丈夫面對凶神惡煞的胡家幫都從容面對,卻因為自己離家四天嚇出惡夢來。他因為看不到自己心急如焚。可自己遠遠地欣賞他的焦慮,捉弄他。真是不應該。李畫敏反手摟抱他,親吻他的臉龐,溫柔地說:“不用怕,宇。那不過是夢,不是真的,我不是就在你身旁麼。”
“你怎麼可以拋下我就走?你不知道我會焦急麼?我在河邊看到你吃過的果子乾,我的心都碎了,我以為你跳進河裡,當時我連死的心都有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明明知道我害怕,可是你卻遠遠地看,不回家。。。。。。”趙世宇孩子一樣靠在李畫敏胸前,哽咽地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