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不用請郎中了。我沒有事。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唉——”裕叔轉身回家,右腳邁步時不靈便,裕叔極力掩飾沒有成功。
“你。扶裕叔回家去。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請老郎中給裕叔治傷。”
李畫敏目送裕叔在小廝的攙扶下慢慢離去。收回目光,李畫敏看到呆呆望自己的財叔、財嬸和羅振富,嫌惡地皺眉,毫不客氣地將這三人訓了一頓,說他們虐待裕叔沒有人性。財嬸幾次張嘴欲分辯。都被李畫敏惡狠狠的訓斥堵住了。
“我勸你們別壞事做盡,小心遭報應。”
李畫敏怒氣衝衝地一甩長袖,掉頭朝裡去了,趙家的奴僕跟隨進去,喧譁的趙家大門前登時一片沉寂。財叔、財嬸和羅振富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晌,互相埋怨沒有向李畫敏解釋清楚,無精打采地返回家。
趙家的小廝根據李畫敏的吩咐。請來老郎中給裕叔治傷。不過是摔倒時擦傷了臉膛和手腕,右腳被踢起小塊青於,老郎中說不礙事,給了些塗抹的藥膏就走了。李畫敏坐在趙家的廳堂裡,聽清楚了裕叔的傷勢。恨得將財叔、財嬸和羅振富狠狠罵幾遍,仍不解恨。最後叫小鬼什剎去將財叔、財嬸和羅振富摔幾個跟頭,也都摔傷了臉面和腳,方解了心中這口惡氣,自認為替裕叔報仇雪恨了。
傍晚趙世宇從桃源鎮回家,聽李畫敏說裕叔受傷的事,馬上就火了,叫順子到羅家走一趟。順子先到裕叔的庭院,取出趙世宇送給裕叔的補品,轉述了趙世宇的問候,然後又朝財叔財嬸的泥房屋走去。財叔、財嬸臉上都敷著草藥,用塊破布包紮,正在廚房裡做晚飯,聽說趙世宇身邊的小廝找,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同樣用破布包紮臉面、腿腳不便的羅振富也從房間裡出來。順子看得心裡犯嘀咕,羅家這夫妻倆和大兒子受的傷幾乎一模一樣?也太巧了!
“我家老爺命我來傳一句話:誰跟裕叔過不去,就是跟趙家過不去。”
順子說完掉頭就走。財叔撫摸臉上的傷痛,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去看望裕叔後,更加肯定老兩口和大兒子臉上腳上的傷痛,都是趙家那個會法術的女主人的傑作。財叔、財嬸和羅振富是後悔莫及。
唉,拍馬屁拍到馬蹄上。本來以為裕叔得罪了趙家人,趙家人一定會恨裕叔,教訓裕叔可以討好趙家人。誰知,不僅沒討得趙家人的歡心,反而被李畫敏教訓,惹來趙世宇聲色俱厲的訓斥。
傳說中李畫敏教訓桃源鎮各位掌櫃和陳家人的種種手段,讓財叔、財嬸和羅振富如芒在背、一夜無眠。天亮後,財叔財嬸顧不上臉上腳上的傷痛,乘坐順風車到縣城找羅振榮等人想辦法。因李畫敏曾說過不準羅振富再踏入無憂大院,羅振富沒去縣城,縮在陰暗的房間裡不敢踏出房門一步。
財叔、財嬸帶傷到縣城,老淚縱流地向兒子女兒求救,著實把羅振榮、羅振華、羅水秀和阿泰嚇了一大跳,都詢問受傷的緣由。幾經追問,財叔財嬸支支吾吾地說出真相,讓羅家的兒子女兒女婿都傻眼。教訓財叔財嬸的是無憂大院的女主人,叫他們如何替父母(岳母)做主?並且這事還是財叔財嬸理虧在先。
“阿榮,阿泰,你們是趙家的大管事,快替我們向敏敏求情。我們可不想死啊。”財嬸向三兒子和女婿哭訴。李畫敏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套緊接一套,雖然沒聽說被折騰死的,可是被折騰得半死的大有人在,財嬸也親身體驗過其中的滋味。
其他人都愁眉苦臉。羅振榮想了想,對其他人說:“這事唯有求敏敏,才能解決問題。你們聽我的。”羅振榮示意全家人都朝長樂村方向行禮,懇求說:“敏敏,我知道是我父母親有錯在先,你才教訓他們的。請你看在他們一把年紀的份上,饒了他們。或者你要我們做什麼,才肯原諒我父母親,請你明說,只要是我們有能力做到的,一定做到。”
長樂村的趙家迴廊下,小鬼把羅振榮的言行轉告李畫敏。李畫敏抿嘴笑:“不愧是無憂大院的總管!你替我轉告阿榮:看在你幾年來盡心盡力做事的份上,這次我就放過財叔財嬸;你也要勸告父母親,別找裕叔的麻煩,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縣城的無憂大院內,羅振榮將李畫敏的話學給在場的人聽,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財叔財嬸羞愧地低頭,一再說以後不會欺負裕叔了。財叔和財嬸在縣城逗留,羅振榮請大夫給父母親治傷,不過是摔跟頭蹭破面板以及輕微的紅腫,不久就痊癒了。財叔財嬸惦記快要成熟的稻穀,不顧兒子媳婦、女兒女婿的挽留,返回長樂村。
當天,財叔就端半碗炒花生,提一壺酒,到裕叔的庭院去與裕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