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柏訕訕地避開趙世宇的目光,衝李畫敏眨眼,示意她答話。
“宇,你說對了,我們在說攻打秋峰寨的事。”既然賴不掉,乾脆利落承認了,反正他又不能將自己怎樣。
趙世宇霸道地宣佈:“我不管你們商量得怎樣,我還是那句話:敏兒你不得參與剿匪的事。”
若是其他的事,李畫敏不會當別人的面駁趙世宇的面子,攻打秋峰寨的事如果就這樣定下了,山洞中的美酒、金銀財寶與自己無緣還是小事,李畫敏不能眼看趙世宇和李祥柏去涉險,他們一個是自己心愛的丈夫,一個是自己親近的弟弟。
“如果我不能去。你們誰也別想去剿匪。”李畫敏睜大眼睛,盯住趙世宇,“我如果不去,你們去是凶多吉少。要麼我跟你們一同去,要麼就放棄剿匪,這事沒有商量。”
“敏兒,別胡鬧。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能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剿匪的事自有我和祥柏跟姨父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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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柏尷尬不已,眼巴巴地看李畫敏和趙世宇爭執。勸解失敗,拔腿就走不妥,留下觀望也是困窘。為李畫敏是否應該參與剿匪的事。李畫敏和趙世宇爭吵得面紅耳赤,屋內開始瀰漫著火藥味兒,不斷提高的話語震得李祥柏耳朵嗡嗡作響。就在李祥柏被吵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卻出現了戲劇性的畫面。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有危險。不想讓我去。可是,我也擔心你呀。我不去,你更危險。你要是出了事,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和孩子們怎麼辦?”
李畫敏撲在趙世宇懷中,緊緊抱住他不放,好像一放手這個強壯的男子就會消失不見似的。放聲大哭。雄獅般咆哮的趙世宇僵了片刻,張開雙臂抱緊妻子,臉龐緊貼秀髮。低聲喃喃著,李祥柏聽不清趙世宇在對李畫敏說什麼,只知道語調很溫柔。
剛才還是唇槍舌劍、硝煙瀰漫,轉眼就風和日麗、柔情似水,讓成親未久的李祥柏傻眼。僵化半晌。李祥柏後知後覺地悟到自己的多餘,悄悄朝門外退去。
李畫敏仍然抱緊趙世宇。溼漉漉的臉頰緊貼溼漉漉的衣衫。兩人相擁半晌,李畫敏的話語中仍帶著哭腔:“宇,我不是有意讓你為難的。我實在是擔心,如果沒有我的法術相助,你們太過兇險了。我擔心,我害怕。”
“好了,敏兒,別哭了,好不好?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別難過了,我們不一定要攻打秋峰寨的。別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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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個小時後,李祥柏隨蘭花返回小客院。李畫敏和趙世宇閒淡地品茶,要不是瞟見李畫敏兩眼微紅,李祥柏都懷疑剛才爆發戰爭的不是這對夫妻而是另有其人。趙世宇示意李祥柏坐下:“我們先聽敏兒說秋峰寨的情況,再考慮是否要攻打秋峰寨。”
李畫敏提筆畫出一副秋峰寨的平面圖,指示上面的標記向趙世宇和李祥柏說:“秋峰寨之所以易守難攻,一是憑藉地勢險要,從山腳下到秋峰寨唯有經過這條不足十尺寬的石路,石路的一面是石壁無法攀登,另一面是崖壁摔下去非死即重傷,而秋峰寨的後面是遼闊的森林便於強人逃脫,三年前官兵費盡周折仍讓秋峰寨強人逃脫的原因是,強人所居住的山洞中有一秘道直通地下河;二是憑藉法術,秋峰寨的大當家懂五行之術,他佈設在山寨大門上的八卦羅盤可以護住整個秋峰寨,讓外面的人無法用法術干擾秋峰寨,山寨上的幾個洞穴中餵養有毒蛇、蜈蚣、蠍子,大當家可以驅使這些毒蟲攻擊來犯之人。”
趙世宇和李祥柏盯住秋峰寨的平面圖,聽得眉頭皺了又皺。
“敏敏姐姐,你是有辦法收拾他們的,對不對?”李祥柏期待地看李畫敏。
“阿宇去,那個大當家沒法驅使毒蟲進攻,但是他們的大石頭、大滾木居高臨下砸下來,進攻的人多半會在石路上成為肉醬;我與阿宇同去,毒蟲不會向我們進攻,大石頭、大滾木也砸不下來。所以,我如果不去,你們就不要冒這個險了。”
“敏兒,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擋住大石頭、大滾木?”趙世宇很不放心,他自己是面對死亡都不會眨眼的人,可是卻不希望自己的妻子面對危險。
李畫敏深深地看擔憂的丈夫:“阿宇,我若沒有把握,絕對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我絕對不會讓欣欣、燕兒和浩浩沒有父母,孤零零地活在這世上。”
李祥柏笑了,他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率領去剿匪的人凱旋歸來。趙世宇仍是愁眉不展,說是再考慮。直到第二天下午,到城外進香回來的路上,李畫敏用幽幽盒子將一塊巨石擊為粉末,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