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趙世宇捏了捏李畫敏的手,然後放開,掀開簾子走出去。
李畫敏和趙世宇來到餐桌邊。等候的人開始拿起筷子,菜香、酒香已經誘起他們肚子裡的饞蟲。
趙世宇到河裡洗臉回來,李畫敏替他拉椅子。盧二孃打量趙世宇,放了碗站起來:“阿宇,你別動。”趙世宇一怔的時候,盧二孃已經從趙世宇的後腦勺輕輕取下兩根草屑。
坐著喝酒的人稍微一怔,就若無其事地繼續喝酒。阿森拉趙世宇:“阿宇,快坐下喝酒。我們幾個已經喝了半碗了,你身為主人都未粘酒,像話麼。”
“阿宇,這是你的。阿森,你們幾個別客氣,都不是外人,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必客氣。”
李畫敏笑眯眯地招呼人用餐,還給盧二孃夾一塊炒雞肉,目光落到這位小寡婦身上時,李畫敏心中警鈴大作:她想幹什麼?
正文 121。饞酒菜,來幫工
開火煤窯後的第四天清晨。李畫敏提一籃子綠豆,月娘用籮筐挑十幾斤稻米、一些新鮮瓜豆、幾斤豆腐、兩條大何魚、幾斤肉和兩罈子酒,兩人一同朝村外的磚窯走去。兩條大魚在籮筐裡折騰,“啪啪”地響。
李畫敏和月娘談論的,都是建房的事。
李畫敏勸月娘:“母親,你昨天頂著烈日挑草幹什麼?注意休息,別累壞了。如果不是掩人耳目、不讓人知道我會法術,我今天夜裡就可以搬回全部的草。”
月娘無可奈何:“敏敏,我知道多數的草都是你搬回來的。可是,盧二孃堅持要幫助挑草,我要是慢悠悠的,盧二孃挑了兩擔草我都挑不回一擔,豈不讓她疑心?我平日不是個偷懶的人。她要趕緊,我只有陪她了。”月娘首次有這種感覺:這盧二孃對趙家,熱情過火了;因為她的幫忙,反而讓自己更辛勞。
“母親,再往後修路、搬磚、搬木材時,你一定得回絕盧二孃,不能再讓她摻和了。咱家三人自己來,既省力氣又節省銀子。到現在為止,僅是酒菜銀子就花了二十幾兩。”李畫敏不想盧二孃參與趙家建房的事,要借月娘來阻止盧二孃。
如果只是說,叫盧二孃別來咱家摻和,月娘未必能夠接受,但是提到節省銀子的話,月娘恐怕比自己更希望盧二孃滾開。
“知道了。燒了這一批磚,我就叫盧二孃不要來幫忙。敏敏,咱家每天的菜式又是魚又是肉的,也太豐盛了,太花銀子。過去別人家煤窯,每頓只有一道縈菜的。”看到每天花幾兩銀子買菜,月娘心疼。
李畫敏婉轉地說:“母親。每天買酒菜都要花二三兩的銀子,花費是不小。不過,煤窯是件辛苦的活兒,咱家又連續燒兩批磚,吃食差的話,我擔心他們支撐不住。阿宇這幾天裡瘦得厲害,我得多沌些補湯給他。大家一起幹活,沒有理由只做給阿宇、叫他端到另一邊獨自喝的,是不是?”
月娘嘆息:“你說的也是。算了,仍是做好些給他們補身子吧。寧可銀子使了。建房後咱們省儉些。”
。。。。。。
來到茅草棚,李畫敏和月娘一起動手做早餐,煮了一鍋的稀粥、一鍋飯。又炒一盤肉、一盤豆腐、一盤豆角、一盤鹹菜。
“喂——吃早餐啦——”李畫敏拖長聲音,衝低垂的簾子叫喊。
睡眼腥松的人紛紛從簾子後走出來,然後到馬尾河中洗臉。盧二孃來到,幫忙張羅早餐。
昨天夜晚李畫敏失眠了,她在思忖盧二孃白天的表現。如今。李畫敏在擺放酒菜、碗筷的時候,留意盧二孃的表現。
嗯,不是自己多心,盧二孃對趙世宇真的微妙。瞧,趙世宇洗臉回來,盧二孃衝他眉開眼笑。殷勤地給趙世宇盛飯、拉椅子。汗!這情景就似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照料丈夫。嘻嘻,盧二孃的一腔熱情,受到冷遇。趙世宇只顧跟阿森的父親盧三伯說話,根本就沒有看到盧二孃的笑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趙世宇沒有坐到盧二孃拉給的椅子上,而是走到另一邊坐了,盧二孃專盛給趙世宇的飯。讓阿森的弟弟吃了。盧二孃眼看享受自己服務的阿森父親和阿森的弟弟,憤怒而無可奈何。
用過早餐。李畫敏拿碗筷到河邊清洗。
趙世宇到河邊漱口,緊靠李畫敏蹲下,悄聲問:“敏敏,累嗎?整天忙個不停,難為你了。”
李畫敏瞪趙世宇一下,低聲說:“那個盧二孃,對你親熱得很呢?我咋覺得,你跟她是兩口子,我是個外人。”
趙世宇四下看看,見到沒人注意,在李畫敏腰上擰一下,低低地罵:“沒良心的東西!誰跟她是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