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宇。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李畫敏頓了頓,憂鬱地說,“可是,有時我真的好害怕。先是奶奶用強硬的手段塞個丫頭給你,現在母親又提議要你納妾,她們都是你的長輩。特別是母親,你跟她相依為命地走過來的,我害怕你為了孝順母親,會聽從她的安排。”
趙世宇堅毅地說:“敏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孝順長輩而納妾的。你懷著欣欣時。偷偷跑去縣城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那裡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我開玩笑說納妾的時候你帶著孩子離開,找不到你和孩子。我是寢食不安,快要瘋了。敏兒,你不在身邊,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敏兒,不準再說離開的話。我是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
月娘走出自己的房間,鑽進燕兒的房間裡悶坐。兒媳婦的叫囂和兒子的咆哮烙在月娘的腦海中,讓她憤怒、迷茫。
春梅站在房門口,小心地問:“老太太,李老爺和李太太已經來到多時了,是否請他們改日再來?”
“不了。請他們再等等,我就來。”月娘拋開不愉快的事,梳洗過後。到花廳去見李三老爺夫婦。
西大院的花廳裡。
李畫敏的三叔和嬸孃左等右等沒有見到主人的面,因周媽媽在旁不好談論,暗中交換過幾次困惑的眼神。等得不耐煩要告辭的時候,月娘終於露面,來到了花廳。向久候的兩個貴客深表歉意。三叔詢問月娘摔倒的事,又給月娘檢查。說沒有問題。月娘在花廳裡行走幾圈子,曾經感覺到的痠痛都不見了,是又驚又喜。細心的嬸孃,在靠近月娘的時候,發覺月娘眼睛紅紅的,分明剛剛哭過。
不久,李畫敏和趙世宇出現。嬸孃有心,留意到李畫敏也有哭過的痕跡,就對趙家三個主人遲遲不出現的原因猜出了個大概。
趙世宇留下三叔和嬸孃用餐。
午飯後,三叔先回家去,月娘和李畫敏陪嬸孃到廳堂說話。
嬸孃感嘆:“不知祥柏他們怎樣了?從遙遠的京城回家,得花上幾個月,叫人牽掛。”
李畫敏凝神,聽了小鬼的及時報告後,寬慰嬸孃說:“不必擔憂,再過七八天,祥柏他們就回到省城了。一切都平安無事。”
“平安就好。”嬸孃輕嘆,“今年考不中,得再等三年了。三年之後,他們又千里迢迢地去趕考。”
李畫敏猶豫半晌,說:“嬸孃要是不放心,何必叫他們去趕考?前段日子,我有事跟省城的姨父聯絡,姨父說可以在省城的衙門裡安排沒有品位的小官職。或者,請姨父安排祥柏和姨爺一個小職位,再慢慢地晉升?”
嬸孃眼睛一亮:“等祥柏他們回來後,我跟他們說此事。若得你姨父扶持,就是做沒有品位的小官員也未嘗不可。”
月娘對嬸孃說:“親家嬸,那張依蘭的病,可會傳染?她居住在我們家,我真不放心。”
嬸孃笑著安慰:“放心,要是會傳染的病,我早提醒你們了。她這病,是過去流產的時候保養不好,落下的虛寒症,再不及時醫治,這輩子就不能生育了。”
同為女子,李畫敏、月娘和嬸孃都埋怨陳大少爺無情,同情張依蘭的遭遇,感嘆了一番。
嬸孃告辭回家,李畫敏送出西大院。嬸孃牽了李畫敏的手,回頭看只有周媽媽跟隨,悄悄地問:“剛才眼紅紅的,可是為了什麼事?”
周媽媽慢慢地落後,跟李畫敏和嬸孃保持一定距離。
李畫敏氣惱:“母親要給阿宇納妾。”嬸孃皺眉,不悅地說:“剛剛趕走了奶奶送的丫頭,你婆婆又來提納妾,阿宇怎麼說的?”李畫敏回答:“阿宇堅決拒絕,說他這輩子不會納妾。”嬸孃微笑起來:“這就行了。只要你們夫妻同心,就不必懼怕。敏敏,別跟阿宇吵,這不是阿宇的錯;不要記恨月娘,你寬恕月娘了,阿宇會領你的情,更在意你的。記住,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李畫敏點頭。
送走嬸孃。李畫敏返回西大院,月娘在迴廊下陪欣欣和燕兒喂綠鸚鵡,何奶孃、蘭花、春梅在旁邊侍候。李畫敏越過月娘身旁時,曾想跟月娘說話表示和解,因月娘一直低頭,就若無其事地走回房間休息去了。
因有心事,李畫敏躺在床上睡不著,跟小鬼閒談。小鬼告訴李畫敏,省城衙門那個大人已經接到調令,正在作去京城的準備。李畫敏暗中估計。不出一個月趙世華就可以到省城的衙門去做事,到時月娘就可以獲得自由之身了。
趙世宇不放心剛剛爭吵過的母親和媳婦,處理過一些事務後。回西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