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敏咬唇看趙世宇和月娘,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不斷翻轉。
嗯,居然敢主動承認勸丈夫納妾,要是再跟她扮傻,有人就真當自己是傻瓜,說不定真替丈夫買個好姑娘暖床了。
“阿宇。你和母親昨天夜晚在廳堂裡,原來是商量買妾,不是談坤伯母的事?”別看她挺著個大肚子行動笨拙,頭腦卻是異常的靈敏,說話咄咄逼人。
周媽媽一看談話內容涉及主子私密,悄悄退出房間外。
看到媳婦徒然變色,趙世宇相信她是剛剛知道母親勸自己納妾的事,後悔莫及: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跟母親串通好,說話不得提及昨天晚上的事。
不過。為時已經晚了。
“呃,敏兒,我沒有同意。”趙世宇連忙說明自己的立場。
既然媳婦是剛剛知道母親提議納妾的事。她捉弄母親的事就是子虛烏有。母親提議納妾已經對不住媳婦,再冤枉她捉弄母親是錯上加錯。趙世宇小心扶李畫敏坐到椅子上,解釋說:“敏兒,母親不是成心的,她不過是看到你身體粗笨。隨口說了一句。”
“宇,別忘了你跟我說過的話。你真的沒有聽從母親的勸告準備納妾?”李畫敏扯住趙世宇的衣袖,仰頭可憐巴巴地問。
“敏兒,你放心,我說過今生不會納妾,是說到做到的。敏兒。我不會辜負你的。”趙世宇顧不得月娘在場,摟抱著媳婦溫柔地安慰,連連保證自己不會納妾。
李畫敏將臉埋進趙世宇的身上。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心中卻向月娘示威:“聽到沒有?你兒子是不會納妾的。拜託,替你兒女納妾的事,以後提都不要提。”
趙世宇安慰媳婦,落在月娘眼裡。是兒子窩囊,受媳婦的擺佈。眼看兒子小心翼翼地摟抱媳婦。低聲下氣地說話,月娘心中冒出個念頭:無論如何,給兒子納妾,免得他受制於媳婦。
月娘猛地從床上坐起,衝摟抱在一起的趙世宇、李畫敏說:“阿宇,你要是個男子漢,就不要這樣窩囊。男人納妾算什麼?我們家人丁單薄,回家之後,我便物色個好人家的女兒,買回來侍候你,替趙家開枝散葉。敏敏,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別學那小家子氣,霸住阿宇不放。”
趙世宇目瞪口呆地看月娘:還叫納妾?嫌不夠亂麼?
李畫敏氣得七竅冒煙,瞪看月娘:還敢叫納妾?叫你知道姐的厲害!
不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可以,還是不要當他的面做潑婦。
“宇,你聽聽,母親堅持要你納妾。”李畫敏壓抑心頭怒火,輕輕地扯趙世宇衣服。
“敏兒,別擔心。”趙世宇不悅地說月娘:“母親,難道你想鬧得家無寧日?那雪雁在的時候,我沒有過一天的舒心日子。現在家裡太平了,母親你居然要給我納妾,你這不是添亂嗎?”
月娘氣得從床上跳下來,指著趙世宇哭罵:“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麼?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用倚靠娘了,就可以罵娘了,是不是?娶了媳婦就忘娘,還真沒有說錯。”
趙世宇思忖剛才的話是說得重了,就不再吭聲,放開媳婦,垂手任由月娘教訓。月娘罵著罵著,見到兒子、兒媳婦都不說話,自以為佔了上風,又提給兒子納妾的話題:“古人說,長輩賜不能辭。我遠在村子居住,不能照料阿宇,就選定個好姑娘來,替我照料兒子。就這麼說定了。”
李畫敏看趙世宇,他木頭一般垂頭站立,一言不發。
哼,堅持替你兒子納妾?給你見識姐的厲害。
李畫敏站起來,挺直腰板瞪月娘:“你堅持要替阿宇納妾?我先宣告,我是不屑於與人共侍一夫的。在你領那姑娘進趙家門的時候,就是我離開趙家的時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會吃虧的,我來趙家所創造的財富,我會統統帶走,你們一家三口就回那個泥屋子去居住,耕種那兩畝稻田吧。”
這種怪論,趙世宇有空時就研究馴夫日記,看得多了,再聽媳婦說出來,沒啥新奇感,只當沒有聽到。
月娘氣得要暈:“什麼?!你說趙家所有的財產,屬於你的?村子裡的新庭院,是阿宇辛苦建造的,村子中的二百幾畝地是阿宇花銀子買的,這個大院和外面的店鋪。。。。。。”
李畫敏平靜地、慢悠悠地:“別忘記了,我剛來趙家時,你們只有三間泥房子、兩間茅草屋,外加兩畝地、一個小果園、一塊桑田和大約一百兩的銀子。是我上山挖藥材讓家裡增加收入,是我幫辨認藥材阿宇才能夠收購藥材,是我運用法術幫莫家搬東西才有銀子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