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會一次性吃完,吃過多會撐死的,因此每次餵食,李畫敏只放十顆玉米,同時為了讓教欣欣數數,只數到五再從頭數起。欣欣也喜歡喂綠鸚鵡,每次放玉米粒時都跟隨母親數:“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
五天後,李畫敏教鸚鵡學舌,趙世宇從外面回來,也坐在旁邊觀看。蘭花拿了一小盒子的玉米,讓欣欣喂鸚鵡。欣欣胖乎乎的小手抓一小把玉米粒子,認真地數數:“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聽得趙世宇歡喜地親兒子的臉蛋,誇讚說:“欣欣會數數了,真乖。”
籠子裡傳來尖細的聲音:“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真乖!”
欣欣急忙說:“爹爹說,是我乖。”
綠鸚鵡學舌說:“是我乖。”
欣欣高興不起來了,扯著父親;歪著腦袋問:“爹爹,是我乖,還是鸚鵡乖?”
李畫敏忍住笑,饒有興趣地看他們父子二人。只見趙世宇親了親欣欣的小額頭,認真地說:“是欣欣乖。”
欣欣得意地對綠鸚鵡說:“聽到沒有?是我乖。”
綠鸚鵡認真地說:“是我乖。”
欣欣氣得扁了嘴,鑽到父親的胸前不再理會綠鸚鵡。李畫敏連忙對綠鸚鵡說:“欣欣乖,欣欣乖。”
綠鸚鵡學舌說:“欣欣乖,欣欣乖。”
正文 260。狐狸精,又來了
(抱歉,今天有暴風雨,只能一更了)
天氣漸熱,轉眼已經到了初夏。
有七個月身孕的李畫敏,行動上越加的笨拙。有了生燕兒的經驗,李畫敏、趙世宇都知道散步對於孕婦生孩子的重要性,李畫敏早晚都到荷花池邊散步。在清新的晨風中,在絢麗的晚霞下,李畫敏手叉著粗大的腰身,邁著八字步慢慢地行走。
這個模樣,李畫敏知道很醜陋。不過,趙世宇卻說很好看,這位希望有一大群孩子的貪心的父親,已經給腹中的孩子想好了名字,說如果是男孩就叫趙繼浩,乳名叫浩浩;如果是女孩兒就叫趙靈,乳名是靈兒。
這天傍晚,用過晚餐後,欣欣和燕兒圍在迴廊下,逗綠鸚鵡說話。李畫敏在趙世宇的攙扶下,邁著難看的鴨子步,沿荷花池邊沿慢慢地行走。西邊的天空,撒滿了紅霞,紅霞倒映在荷花池裡,粼粼的紅光在微風中跳躍。
高高隆起的肚子,讓李畫敏行走的時候重心向後,這種姿勢最容易腰痠。趙世宇旁若無人地攬住媳婦的腰身,穩穩地護著,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嚴厲的無憂大院的主人,更不是凶神惡煞的“凶神”,他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丈夫,呵護懷孕的媳婦。
李畫敏走累了,兩人到柳樹下的涼棚歇息,觀賞荷花池中跳躍的紅霞。
李畫敏告訴趙世宇:“春闈的結果今天已經出來了,祥柏和姨爺都落榜,獨方先生金榜題名。三叔和嬸孃知道這種結束,肯定高興不起來的。”
趙世宇微嘆:“普天之下,能夠金榜題名的有幾人。過去聽祥柏的意思,是不會再考了,姨爺應該等三年後再考。其實。做不做官有什麼關係。”
李畫敏抿嘴,嗔他一眼:“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如你,只想無拘無束地賺銀子花。你這叫沒有志向。”
“做官幹什麼?這輩子,我有娘子、孩子和銀子就知足了。”趙世宇大言不慚地表白,哂笑說:“你瞧容知縣,過去跟胡家幫、飛刀幫串通一氣撈銀子,人們把他恨之入骨;現今他安分守己了,只靠那點俸祿過日子,又入不敷出。總想換個地方。”
李畫敏失笑起來:“還不是因為縣城裡出個李仙姑,不敢做昧心的事。他們好像猜測到李仙姑是誰了,容太太幾次來拜訪。故意與我談論李仙姑的事,我都繞開了。”
“從壞蛋轉變成好人,是件痛苦的事。”趙世宇也笑。
李畫敏慢慢站立,趙世宇扶穩了,繼續沿荷花池邊朝東北方向走。到北面的涼亭時,又歇息了半晌,然後轉身往回走。
趙世宇有些牽掛長樂村的情況,他輕聲問:“敏兒,不知道母親和裕叔他們怎樣了?”
“老樣子,白天不是到地裡護理稻秧就是上山看藥材幼苗。傍晚收工回來。”李畫敏稍作停頓,接著說:“裕叔回去後,就叫財嬸去退話給那個小寡婦。說是沒有本事養家,掙的只夠餬口,不想拖累人。財嬸雖然可惜,財叔卻是正合心意,已經和財嬸盤算著。以後過繼一個孫子到裕叔名下,可以名正言順地分享裕叔掙下的財物。”
趙世宇氣哼哼地:“財叔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