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宇也笑:“我以為是奶奶又改變主意。”
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
徹底地解脫了!以後的日子裡,不再會有雪雁這隻狐狸精!
坐在柔軟的錦被上,下身覆蓋著柔軟的錦被,背靠著厚實的墊子,看欣欣和燕兒躺在被子裡笑鬧,李畫敏心情舒暢得輕輕哼起了曲子。從來沒有感受過,日子原來是這般的美好!儘管外面寒風呼嘯,儘管外面草木枯黃,一片蕭瑟。
“瞧把你美的。”趙世宇隔著兩個孩子看李畫敏,輕輕地取笑她。
“我高興,你管得著麼。”李畫敏驕橫地朝他瞪眼,然後繼續哼曲子。
趙世宇微微一笑。看在被窩中的欣欣和燕兒,閉上眼睛,沉入了暇想之中。記得成親後的幾個月,媳婦時常揹著自己哼曲子,很少跟自己說話,接近自己時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當賊一樣提防。趙世宇睜開眼,看她毫無顧慮地哼曲子,再看在被窩裡笑鬧的欣欣和燕兒,那肚子裡。還有一個呢。趙世宇會心地笑了。
欣欣受到母親的感染,在被窩裡哼哼唧唧起來。
後面兩輛馬車中的周媽媽、何奶孃、蘭花、春梅和曉梅,聽到前面傳來的歡樂聲。也跟著心情舒暢起來。
馬車回到桃源鎮陳府面前的大路時,停頓了近十分鐘,因為陳府裡面有六輛馬車出來,把大路堵住了。陳大少爺騎著高頭大馬,與一群護衛、家丁護送鳳姨娘回孃家。曾是陳太太貼身丫環的鳳姨娘。為陳家生下一兒一女後,成了陳家的功臣,要不是陳太太仍舊健壯,這個陳家就是鳳姨娘的天下了。
只看鳳姨娘回孃家擺的陣勢,就知道她在陳傢俱有顯赫的地位。
陳大少爺看到了有趙家標誌的三輛馬車,裝作沒有看到。率領人圍護著最前面的三輛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繼續前進時,趙世宇的好心情結束了。李畫敏也停止了哼歌。李畫敏挑起車簾,遙望陳家的馬車隊拐上另一條大路,再看車內陰鬱的丈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張依蘭這樣只知道逆來順受、不懂得為自己爭取的懦弱女子,李畫敏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幫她。
在一個家庭中。感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威信是靠自己樹立起來的。只是依靠孃家的威信立足。遲早會倒黴的。
李畫敏抓住趙世宇的手,緊緊地握住。李畫敏想這樣告訴他:我就在你的身邊!
趙世宇反握住白嫩細膩的手,這種柔滑的感覺讓他心中踏實,心情慢慢好轉起來。
欣欣和燕兒在被窩裡呆膩了,爬起來要朝車外看。趙世宇小心地護住一雙兒女,別讓幼小的他們碰到車廂,還得回答欣欣許多奇怪的問題,哪裡還有空閒想其他的問題。
馬車回到長樂村,在趙家外面的灰沙庭院停下來。
李畫敏在趙世宇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首先看到地面上到處都是紅紅的鞭炮紙屑,抬頭看到大門外懸掛著大紅燈籠,門板上張貼著門神,兩副春聯貼在大門兩邊,灰沙庭院旁邊的車庫門頭上張貼了紅紅的利是。
月娘和裕叔都在車庫裡取暖,照料一隻母羊和一隻小羊羔。這隻小羊羔是除夕夜生下來的,天氣過於寒冷,月娘和裕叔擔心小羊羔夭折,把母羊趕到車庫裡生火取暖。母羊在喝豆漿,小羊羔躺在厚厚的稻草上,身上包裹著一件舊棉衣。
欣欣和燕兒對包裹在棉衣中的小羊羔十分感興趣,伸出小手輕輕撫摸小羊羔柔軟的毛,要不是春梅、月娘把他們強行抱走,他們是不想離開小羊羔的。
月娘抱起燕兒,朝小臉蛋上親了幾下,問趙世宇:“阿宇,不是說初三才回來麼?咋提前回來了?”
趙世宇步履輕鬆,面上帶笑:“母親,還是自己的家好,在別人家呆的時間長了不自在。”
李畫敏、趙世宇進房間,脫下狐裘和鶴氅,換上輕便的家常衣服。周媽媽拿來雪雁送來的包袱,李畫敏命開啟看,是幾套做工考究的小孩子衣帽,有一半是嶄新的,一半已經顯舊了,估計是去年春節做給的,因為沒有去所以保留到現在。李畫敏輕輕感嘆,叫何奶孃、蘭花把衣服拿去,預備給欣欣和燕兒穿戴。
洗去灰塵後,李畫敏、趙世宇都到廳堂裡,與月娘說過年的事。裕叔也進來坐在一邊,逗欣欣和燕兒玩耍。
裕叔告訴趙世宇:“大池塘裡的水我叫人全部放幹了,再過二十幾天時間,把池塘裡的泥挖去一層,挖出的塘泥可以作肥料給果樹堆肥。”
趙世宇對這些事不再過問的,隨口應說:“這事就辛苦裕叔了。”
月娘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