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雪雁姑娘。”
李畫敏的頭腦中,馬上閃過憔悴的張依蘭和頤指氣使的鳳姨娘,她與阿森、阿榮交換一下眼色,想了想說:“陳少爺,這事容我再想想。上次送雪雁受到阻力,這次我得慎重考慮。”
陳大少爺站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我絕對不會像姓林的那樣窩囊。”是向李畫敏保證不出中途變卦。
李畫敏默了默,堅持說:“容我再考慮。”
陳大少爺盯李畫敏片刻,昂首離開。羅振富趕緊抱走桌子上那包金銀。
當天晚上,李畫敏失眠了,頭腦中想的都是陳大少爺買雪雁的事。以李畫敏的本意,她想天亮後馬上對陳大少爺說:“放下東西,把人帶走。”或者,就是不放下金銀也可以把雪雁領走,只要不讓雪雁再來干擾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會怨自己嗎?
懦弱的張依蘭流產之後,不再懷孕,為陳家生下長孫的鳳姨娘成了陳家的功臣,時時擠兌張依蘭。雪雁若是到陳家,爭寵是免不了的事,張依蘭的氣又添一層。陳大少爺因屢次三番被坤伯教訓,拿回家拿張依蘭出氣,身邊除了鳳姨娘另有幾個小妾,他即使不納雪雁為妾,仍舊會找其他的女人來氣坤伯的。
可是。當張依蘭在雪雁這裡受氣時,丈夫會因為憐憫青梅竹馬的師妹而埋怨自己嗎?
急不在一時,等他回來再說吧。
陳大少爺在無憂大院的旅館定了個上房。居住下來,天天到荷花池邊的茶樓聽雪雁彈唱歌舞。去的次數多了,雪雁開始留意這個出手大方的少爺,歇息的時候偶爾也在欄杆內與他說幾句話。
一天上午,雪雁歌舞之後出汗。到欄杆內納涼。陳大少爺走近,注視雪雁,體貼入微地說:“雪雁姑娘,似你這般花一樣的人,應該過的是養尊處優的日子,怎麼過得如此辛苦。”雪雁黯然:“公子。奴家天生卑賤,不是那享福的命。”陳大少爺目光灼灼地看雪雁:“雪雁姑娘,命是可以改變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雪雁轉身進入小舞臺之後。
陳大少爺依然天天到閣樓的茶座上,花銀子請雪雁歌舞。雪雁只是在舞臺上彈唱舞蹈,不再接近陳大少爺。幾天之後,雪雁到欄杆憑欄遠眺,與靠近的陳大少爺談了不少的話。
陳大少爺又派人催問李畫敏。雪雁之事考慮得怎麼樣。李畫敏的答覆是,這事自己作不了主。等趙世宇回來再說。
這天傍晚,李畫敏用過晚餐後,在庭院裡看欣欣和燕兒沐浴,兩個小孩子兒坐在大浴盆裡,賴在裡面不想出來。欣欣拿瓢子盛水倒到光溜溜只剩下一小撮毛的腦袋瓜子上,閉上眼睛讓水注沿胖乎乎的身體往下流淌。燕兒放兩個木鴨子放到水面,小手輕輕撥動鴨子,說是教鴨子游泳,頭上一對羊角辮兒輕輕地晃動。
“你們這兩個淘氣鬼。”李畫敏輕輕地責怪,流露出的卻是濃濃的寵愛。
雪雁與曉梅進來。雪雁嚅嚅地看李畫敏:“夫人,奴婢有話要跟你說。”
李畫敏走進廳堂坐下,面無表情地看雪雁:“說吧,有什麼事?”
雪雁跪下:“夫人,請你同意陳公子的請求吧。”
“怎麼,你想跟他走?”李畫敏的表情豐富起來,“你相信他能夠給你好日子?男人的誓言,可靠麼?”這段時間的接觸,陳大少爺向雪雁信誓旦旦的。
雪雁露出苦澀的微笑:“夫人,奴婢有選擇的權利麼?奴婢遲早都得離開這裡,就憑他在這裡等候的心意,奴婢願意跟隨他走。”
李畫敏微微嘆息。又來了個陳大少爺,願意帶走雪雁,雪雁也願意跟他走,陳大少爺的正室張依蘭是無法阻撓丈夫納妾的。可是,因為自己的丈夫,李畫敏不敢魯莽地點頭同意。老天,你是故意戲弄人嗎?李畫敏無奈地:“這事,等老爺回來再說。”
雪雁不甘心,向李畫敏叩頭:“夫人,你就讓奴婢跟隨陳少爺走吧。夫人,林少爺來的時候,你可以做主讓奴婢走,陳公子來了,你也可以作主的。”
李畫敏忍不住又嘆息。突然與雪雁驚異的目光相遇,她穩定心神,強硬地說:“這事,等老爺回家再說。”
雪雁失望地走了。陳大少爺依然居住在無憂大院的旅館裡,天天到荷花池邊的閣樓看雪雁歌舞。
趙世宇在省城的事已經辦完,已經在返家的路途上。
李畫敏苦苦思索:“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丈夫同意陳大少爺帶走雪雁呢?”
正文 241。你,回來了
ps: 衷心感謝wuqinx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