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地歡送李畫敏和周媽媽離開。
糟糕的是,羅振榮成親第二天,便連續下了起了大雨,讓急於趕回縣城的李畫敏乾著急。阿豪心急,冒雨騎馬先回縣城,讓羅水秀稍後隨李畫敏返縣城。
無奈何,李畫敏只得在長樂村居住,等候天晴。沒有自己在身旁監視,縣城那位不知會不會老實?李畫敏人在長樂村心早飛到縣城,時時叫小鬼打聽趙世宇的舉動。
李畫敏離開縣城的第三天,趙世宇上午的時間都是在閣樓上度過,陪容知縣看雪雁歌舞,下午在他的外書房裡看書、寫字。
第四天中午,趙世宇撐傘從閣樓走向內廳的時候,雪雁與曉梅也返回西小院。不知為什麼,原本在趙世宇身後的雪雁,突然舉傘冒雨奔跑,曉梅在後面追趕呼喚。發生什麼事了?趙世宇駐足,觀看前面兩個奔跑的年輕女子。
不好!雪雁摔倒在地上,雨傘摔到一邊去。曉梅跑到雪雁身邊,她一手撐傘,一手攙扶雪雁,很是吃力。趙世宇走上去瞧,問清雪雁扭傷了腳難以行走,將雨傘交給春曉,抱起溼透的雪雁回西小院。
遠在長樂村的李畫敏,得知趙世宇正抱起雪雁,在大雨中行走,氣得將手中的杯子擲個粉碎:“渾蛋!等著瞧,我跟你沒完。”
這個鬼雨天,給雪雁製造了機會。
正文 232。嘿嘿,馴夫有方
趙世宇抱起雪雁,在許多驚異、驚豔的目光中,穿過雨簾,穿越兩個穿堂,送回西小院。曉梅撐著傘,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追趕。
趙世宇把雪雁放在花廳的軟塌上,轉身要向外走。一隻柔軟纖細的手抓住他的手,輕輕地、微不可聞地:“老爺——”
“我去叫人找大夫來。”趙世宇拉開抓自己的手,轉身向外。
“老爺,不必請大夫了,奴婢已經好多了。”那隻柔軟的手再次抓住趙世宇,十分固執地抓住,不想鬆開。
趙世宇驟然想到了什麼,陰鬱地看躺在軟塌上、渾身溼潤的雪雁:“你確定,真的不用請大夫了?”
“老爺,真的不用了。”雪雁抓住趙世宇,溼潤、冰涼的臉上慢慢泛紅,水汪汪的大眼慢慢蓄積了柔媚與渴望。
曉梅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站在花廳外收雨傘的時候,就看到裡面曖昧的一幕:老爺與雪雁的手交纏到一起,互相凝視著。曉梅瞬時僵化,居然忘記了迴避,就那樣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裡面的兩人。
面對這個年輕美貌、嬌媚迷人的年輕女子,曾有那麼一瞬間,趙世宇心中一片迷茫,有種蠢蠢欲動的煩燥瀰漫。就在此時,另一個女子的面容閃過趙世宇的腦海,歡笑的她、哭泣的她、嗔怪的她、張牙舞爪的她,在腦海中重疊,令趙世宇變得理智,果斷地甩掉雪雁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冒雨離開西小院的時候,趙世宇心中愧疚:自己真渾!差點兒就做了傻事。
西小院的花廳裡,雪雁遷怒於曉梅,衝曉梅揮手叫嚷:“笨蛋!你沒長眼睛麼?”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只因為曉梅不識趣地出現才導致失敗的。
曉梅冷若冰霜地看雪雁,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回自己的房間去換乾淨衣服了。曉梅用不著看雪雁的臉色,大家一樣是奴婢,領一樣的月例,只不過是夫人不放心雪雁獨自居住在這裡,讓自己來陪伴她而已。雪雁也意識到這些,不再叫喊,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趙世宇回西大院,因媳婦和孩子都不在。分外的寂靜。廚娘孤獨的身影,在廚房外晃動。趙世宇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乾淨的衣服。到外書房去辦事了。
長樂村裡,李畫敏聽說了這麼一個結果,懸起的心暫時放鬆。這事,不能與他人說起,李畫敏將它寫在日記本上。末了寫上自己的疑惑:“到底是曉梅的出現,驚散了兩人的好事,還是因為阿宇良心發現,不想背叛我?我跟阿宇幾年的情感,能經得起誘惑麼?”
李畫敏拭目以待,心中默默地祈禱。
當天晚上。依然大雨滂沱。西小院裡,雪雁坐在夜風中撫琴,清幽的琴聲如痴如醉。好像情侶間情意綿綿的傾訴。
這琴聲干擾了趙世宇,他煩燥地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這琴聲也干擾了遠在長樂村的李畫敏,她睜大眼睛望床帳頂部,聆聽屋外嘩啦啦的雨聲。憤怒地輕罵:“三更半夜的,撫琴幹什麼?沒有一點公德心。”只顧自己沉醉。不知道琴聲干擾別人睡覺麼?
西小院裡琴聲不斷。趙世宇翻了一兩個小時都睡不著,他披衣下床,走出房間外,大聲叫來廚娘:“去,叫別再撫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