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除非可以不用鑰匙破門而入。一個年輕俏麗而非常熟悉的臉出現在趙世宇腦海間,讓他惱得嘴角抽搐:一定是她!這個偷東西成性的小妖精,居然偷到自家的庫房來了。
趙世宇叮囑抬箱子的兩人和押送銀子的阿森、阿榮不得聲張,這事得慢慢地追查。重回外書房,趙世宇站在畫像前看上面柔情似水的媳婦,有種馬上跑去三叔家揪住她教訓一頓的衝動。現在夜已深,趙世宇只得壓抑胸中的悶氣,等候天亮。
李畫敏居住在店鋪的後院裡,聽小鬼什剎說,趙世宇已經知道庫房的金銀銅子被洗劫一空,他回外書房後對著自己的畫像發愣,就有種報復負心郎的快感,她在馴夫日記中寫上這一段,附上評語:“讓你瞧瞧姐的厲害。想納妾?沒那麼容易。膽敢抬個年輕美貌的小妾進門,我敢把無憂大院全拆了,叫你摟個小妾睡街頭。”
自己既然已經決定離開,趙世宇為什麼還不能納妾,李畫敏沒有詳細想過。
在周媽媽的催促下,李畫敏吹燈休息,夢到的全是趙世宇另尋新歡、自己跟他拚個兩敗俱傷的場面。一夜暈暈沉沉的睡不安穩,似是睡著了又似是清醒的,最後睏倦不堪地迷糊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李畫敏醒來後,小鬼馬上告訴李畫敏。天剛亮時趙世宇就跑去三叔家尋人,隨後又跑回西大院尋蹤跡,現坐在西大院客廳的門檻兒上發呆。
面對椅子不曾留下一把、鍋碗瓢盆也不剩一個的西大院,這個傢伙夠鬱悶的吧。猜測出趙世宇下一步的行動,李畫敏將跟隨的人全叫來,厲聲說:“我們的行蹤,不得對外人洩露,誰敢自作主張行事,別怪我不留情。”
李畫敏盛怒之下,周媽媽、何奶孃等人都唯唯諾諾地答應。李畫敏唯恐還有人多事。向趙世宇洩露自己的行蹤,便又警告說:“你們最好弄清楚,你們的賣身契都握在我的手中。當初賣下你們的人是我,給你們月例的是我,我才是你們的主子。”將跟隨的奴婢都徹底降服後,趙世宇又把店鋪外面的掌櫃、夥計叫進來,嚴厲警告一番。
趙世宇獨自坐在西大院半天。驚、怒、懼齊聚心頭。曾與她去掃蕩過不少地方,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把自家掃蕩個乾淨。每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廚房也是空蕩蕩的,如果不是屋子固定在地面上,她可能要把屋子都搬走吧。搬得如此乾淨,椅子不留下一把。破布沒丟下一片,她不想再回家了?
一想到李畫敏和孩子有可能永遠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成親、生兒育女會似夢境一般化作泡沫。趙世宇痛苦地擂打自己的腦袋,振作精神朝外走去。
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絕對不可能!!
那個嬌柔可人又刁鑽得讓人叫人哭笑不得的媳婦,不可能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與她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與她歡度春宵的恩愛纏綿,都烙在心間,揮之不去。她不會絕情離開的。這個會法術的小妖精說不定躲在某個地方,瞧自己的反應。
那個已經會叫“爹爹”的兒子。也不可能會消失的。他是自己親自照料、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小寶貝。忙碌了一天回到家,聽他奶聲奶氣地撲上來喚“爹爹”,再煩惱再累都會拋得無影無蹤。
還有那個出世剛剛六十幾天的燕兒,不知道是否經得起路途顛簸?
通道里,趙世宇與迎面走來的三叔、嬸孃相遇。此時,趙世宇已經恢復理智,將三叔、嬸孃迎進空蕩蕩的西大院,苦笑著將兩人吵架的事告訴了兩位長輩,說自己準備去找回母子三人。面對掃蕩一空的西大院,三叔、嬸孃是哭笑不得,安慰趙世宇一番,趕緊回去安排人手找人。
趙世宇、三叔和嬸孃派人,到李畫敏可能到的地方——城外農莊、長樂村、桃源鎮、思源村、楓村四處尋人。兩天過去了,都沒有發覺李畫敏和孩子的影子,趙世宇瘦了幾圈子,三叔和嬸孃也是寢食不安。
縮在店鋪的後院裡,周媽媽、何奶孃等人急得坐立不安,懾於李畫敏的法術高超,她們不敢輕舉妄動。李畫敏躲在房間裡,聽小鬼什剎說趙世宇四處尋找自己,甚至於吃不下飯,三叔、嬸孃也在為自己擔憂,心中已經懊悔,只是就這樣回家,又擔心事後讓趙世宇取笑。
住進店鋪後院的第三天中午,欣欣對這個比西大院狹小的庭院厭煩,吵鬧著要出去玩耍。周媽媽看到欣欣吵鬧著指通向櫃檯外的門,心中一亮,悄悄示意春梅鬆手。得了自由的欣欣毫不遲疑地穿過門口跑到櫃檯外玩耍,後來又看到店鋪外面的街道十分熱鬧,鬧著要到街道上玩耍。
房間裡,小鬼什剎提醒李畫敏,欣欣就要跑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