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舒服?”
“原來,在你的心裡,我是那樣的一文不值?讓你恨不得我早死。以欣賞我的痛苦為樂?”趙世宇憤懣地盯李畫敏。
呃,這是什麼話?
委屈、驚愕、迷茫之後,看到扔在書桌上的筆,想起之前自己曾在這裡寫日記的事,李畫敏明白過來了。
老天,他看到了自己寫的馴夫日記!所謂的馴夫日記裡,有許多自己跟他爭吵後洩憤的話。
剛才,因為欣欣掉落荷花池裡,自己心急,來不及收拾日記本。定然是讓他看到了。
“你,你看那本冊子了?”李畫敏沮喪極了,心惶惶地看他。
唉。把自己給坑了。早知道有洩露的一天,就不應該寫這勞什子。現在,把柄落到他手裡,李畫敏有種做賊後被人贓並獲的挫敗感。如今,籠罩在他憤怒的目光中。李畫敏的腦袋一點點地低垂至胸脯,她想把頭縮排脖子裡,或者化作空氣遁形匿跡,避開他的逼視。
偷偷抬頭看他一眼,這種眼神是李畫敏陌生的,跟他心目中的丈夫有天壤之別。這叫李畫敏害怕,不能自控地發抖,眼淚就滴落溼潤的衣袖上。
趙世宇取出懷中的馴夫日記。翻開其中一頁,朝她揮舞:“說呀,你是不是看到我滿世界找你,找得顧不上吃飯,整夜睡不著。你看著很開心?你知不知道,當時我以為你沒了。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想跟隨你去陰曹地府?”
李畫敏羞愧得伏在椅背上,痛哭起來。日記本上寫了什麼,有許多她已經記不起來了,這種話裡面應該是有的。
趙世宇怒氣沖天地離開。
周媽媽看到趙世宇走出西大院,焦急地走進房間,問伏在椅背上哭的李畫敏:“夫人,怎麼了?又吵架了?”
李畫敏不回答,她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比過去任何一次吵架,都糟糕。
趙世宇走到外書房,一頭倒在床上,胸口痛得要炸開。趙世宇忍不住掏出懷中的冊子看,往下看讓他更加憤怒。
“什麼?!這副畫像竟是她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畫的?”趙世宇狂怒地跳起來,將掛在牆壁的上畫像一把扯下來,撕得粉碎。過去,怎麼就沒有想到,一個堂弟不可能畫出如此深情的畫像,原來是她的未婚夫畫的。過去,她曾無數次這般看他吧?嫉妒讓趙世宇發狂,他抓起書桌上的幾疊書,狠狠地摔到地上,以發洩心中的激憤。。。。。。
西大院裡,周媽媽反覆地勸慰,李畫敏慢慢安靜下來。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奴婢,讓奴婢替你出主意。”周媽媽輕輕拍打李畫敏的後背,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李畫敏支支吾吾:“我寫的一本冊子,讓他看到了,所以生氣。”
周媽媽一驚,朝門外瞧了瞧,輕聲問:“是寫給方公子的嗎?”
“不是,多數是我跟他吵架時寫下的。有很多是罵他的話,他看到了生氣。”李畫敏是後悔莫及:吃飽了撐的,寫那些東西幹什麼?
周媽媽如釋重負:“那就好,只要不是寫給方公子的東西,別的都好說。夫妻倆生氣時說幾句氣話,沒什麼大不了的——爭吵時當他的面你都曾說過,寫在紙上又怎麼了?沒關係的,等今天晚上老爺回來時,你好好的跟他服軟,他就回轉過來了。”
也對,過去自己跟他吵架時,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這日記本上寫的又算得了什麼?又不是跟別的男子寫情書計劃紅杏出牆,也不是密謀奪他的家產害他的命。
李畫敏的心情放鬆了些。李畫敏叫來蘭花和春梅,為欣欣掉落荷花池的事,將她們訓斥一番,說明當時是自己用法術托住孩子的,若是自己一時力竭,欣欣就會沒入荷花池裡。蘭花和春梅羞愧不已,跪下認錯,心甘情願接受李畫敏罰掉兩個月月例的懲罰。
傍晚的時候,趙世宇沒有回西大院,在外面吃飯、沐浴,將自己關在外書房裡。
正文 235。永遠,不可原諒了麼?
李畫敏盼望出現奇蹟:趙世宇會大度地原諒自己,會自動回西大院來。
但是,這個奇蹟沒有出現,趙世宇把自己關在外書房裡,翻閱那本馴夫日記。翻閱的過程中,趙世宇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時候,他有時惱怒地罵“妖精”、“小氣鬼”,有時狠狠地拍著床罵“騙子”、“瘋子”。
誰會想到,媳婦在床上跟自己恩愛纏綿的時候,居然是為了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誰會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句讓她不開心的話,居然勞動她精心策劃、威逼自己向她服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