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並沒有死,只是被挑斷全身筋脈廢了武功,那便很說得過去了。無論是起死回生還是續脈復功,他都必定是找到了《玄陽籙》,如今只能盼他練功時日尚短,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蒙拔山這一大篇話說到這裡,總算是盡皆明白。沈銘鍇“唔”了一聲,語氣裡終於泛起了憂意:“如此說來……譚仲蘇能夠得知那《玄陽籙》之秘,且那井中那般兇險,他竟能破除鬼魂怨氣取出《玄陽籙》,身後怕是有高人相助啊……”
暮田田臉上一熱:譚仲蘇是怎麼知道《玄陽籙》的,這她不清楚,但他之能夠取出《玄陽籙》,這所謂的相助於他的“高人”,不就是自己麼?
蒙拔山不懂行,所以他並不知道,那口井閒置了數百年,鬼魂的陰怨之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暮田田當時超度他們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她這裡神思方自一轉,就聽見沈滄嶺說話了:“爹,既然如此,依孩兒愚見,這譚仲蘇已經留不得了。我們當初放他一條生路,本望他好自為之,留在塞外莫再回來;可他竟賊心不死,不但捲土重來,還恢復了功力,大大咧咧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何等囂張!假以時日,只怕他又要作惡,還是趁他未成氣候,莫再心軟,將他殺死為妙!”
關於如何對待譚仲蘇,沈滄嶺比沈銘鍇要心狠手辣得多,這是為了什麼,要暮田田怎能不明白?她當即小手痙攣,緊緊握住胸口衣襟,白著臉站起來,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
沈寂涯連忙一步搶上,伸手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