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堂堂個丞相,府裡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嗎?生病了就這麼睡著能好嗎?都不曉得照顧自己!”上官朔的語氣裡滿是責怪和疼惜。
賈拾一感覺上官朔手離開了自己的額頭,怪不得又冷又熱的,渾身沒力不願動,還頭疼,是鬱著的風寒爆發了。
聽著動靜,上官朔好像是出去了。
難道回去了?賈拾一不敢掉以輕心,依舊緊閉雙目,閉著閉著,就覺著腦袋迷迷糊糊起來…看來是燒壞了…
一會兒,開門聲響,還有水聲…?然後,賈拾一就覺得額頭上舒服多了,多了一片清涼。
那是上官朔端來了水,擰了毛巾覆在她額頭上給她退熱呢!
這樣一來,頭疼似乎好了些,睏意也就襲來,賈拾一也顧不得上官朔幹啥了,徑自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明,從睡夢中轉醒,賈拾一猛然坐起身,額頭上的毛巾掉到了她面前。頭不疼了,身子也不冒汗煩熱了…
床邊的小桌上,是一碗白粥,一碟開胃的小菜,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伸手摸了摸白粥和湯藥,還是燙的…
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是上官朔上朝的時間了。難道他在這裡照顧了我一夜?
心下動容,賈拾一端起白粥,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起來,配上小菜,感覺好多了,不然嘴裡是一片的慘淡。沒幾口就把白粥消滅完了,放下碗,賈拾一皺起眉頭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東西。
你要不要這麼體貼啊?連藥都給我準備好了嗎?我這不是好了嗎?我最怕的就是喝這苦口的藥了…
想著上官朔的一番心意,賈拾一無奈的嘆了口氣,眼角轉而瞥見,原來湯藥邊上還有一小碟的蜜餞…
休息了會,賈拾一鼓起勇氣,捏住鼻子,仰頭一口喝完了湯藥,滿嘴的苦澀讓她臉都要扭曲了,隨即迅速的拿起一顆蜜餞丟進嘴裡。
呼…好多了…
細細嚼著蜜餞,甜蜜在口裡化開,賈拾一的嘴角亦甜蜜的上揚。
我不會承認昨晚是你來照顧的我噢!我可是昏睡著,什麼都不知道!別想拿這個來邀功!
朝堂之上,上官朔聽著大臣們的啟奏,不時的捂嘴打個大大的哈欠,淚眼迷離,兩個眼圈,也掛上了濃重的黑色…
第七十章 娃娃親
申家堡大廳中,眾人齊聚,申言協有事宣佈。
申孤鴻隨意的倚坐在靠椅上,他是被申言協派人逮回來的。申雲鴻的事他多少聽他孃親說了。今天又是把眾人招齊,一定和申雲鴻有關。
他自從申雲鴻回來之後,也是連面都沒見過。因為他是在申雲鴻被送去仙峰山治病的時候,才被申言協的追命連環捕給逮了回來。然後就一直被貼身看管,插翅難逃。
直到幾天前申雲鴻治癒回到申家堡,他心頭不爽半路殺出申雲鴻這麼個程咬金,便一直沒去看他。聽說申雲鴻回來之後也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一直窩在屋子裡。
雖然失蹤多年的大哥回來了申孤鴻也高興,可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勞心勞力的幫著申言協打理申家堡,沒理由申雲鴻一回來,半點沒付出,就是名頭響亮些,就把一切都讓給他吧?這些年申雲鴻在外也不知是做什麼的,萬一惹個禍頭回來,申家堡不是還要受連累?
邊上是申孤鴻的孃親,申言協的二姨太李氏,縱然正室去世了那麼多年,申言協絲毫沒有把她扶正的意思,她永遠都只能是申家堡的二姨太,指望著母憑子貴。
李氏雖然年過四十,可風韻猶存。只是這幾年申孤鴻長進了,她便漸漸的不理事亦不計較了,她也沒啥好爭的了。年輕的時候費盡心思爭搶又有何用,申言協的心始終在正室那裡。
近兩年,李氏索性禮起了佛,整日間都在佛堂裡,吃齋誦經,心頭也樂得清靜。申言協沒說什麼,隨她去了。
眾人等了有好一會了,李氏手持佛珠在那閉目誦經,申孤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欲起身走人時,申言協滿臉的威嚴進到大廳,後面跟著個帶著銀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身材頎長的男子。
莫非就是我那失蹤十幾年的大哥申雲鴻?他是有多沒臉見人?申孤鴻乖乖的坐回椅子,不屑的嘴角一揚,端詳了申雲鴻一番。
申孤鴻還是挺懼怕他老爹的,父子倆總是說沒兩句就吵起來,然後他就怕怕屁股走人,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影,遊蕩在江湖上。常年和申言協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抓回來,關幾天,吵一架,溜人,再抓回來,在關幾天,再吵一架,再溜人…
申言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