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覺得別有趣味,心想著既然來一趟了,目的也達到了,四處走走也無妨。
“嗯…”金鈴公主輕聲應答,然後兀自往靈隱寺後的山林走去,她的心,還在劇烈快速的跳動著。
這一路,無話,金鈴公主在前面走著,申孤鴻在後面跟著。
午後的山林,鬱鬱蔥蔥,地上盡是落下的斑駁樹影,金鈴公主一路低頭,不知是在看腳尖還是在看斑駁樹影。髮髻上的蘭花釵,被幾縷穿透下來的陽光映照得耀眼,和那一身的火紅,幾次看花了申孤鴻的眼,如在夢中。
一直以來,申孤鴻都是流連花叢,不曾想過以後,此時看著走在前面的金鈴公主,他不禁想著:以後會是誰與我攜手一生?又或者,向我這樣的人,一生都不會愛上誰的吧!愛了,就負擔了,不自由了,那不適合我…
生性自由的申孤鴻,怎會讓一紙婚姻綁了他,還不如就此獨自一人,樂得逍遙自在。
看看娘,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使勁手段,掙扎一生,最終還不是落得個常伴青燈的下場?罷了,自在些好…
第七十六章 痞子出馬(5)
申孤鴻承認,對於他爹,他還是有點恨著的,恨他既然娶了娘,心裡卻半點沒有容下她,哪怕是一絲絲的位置,都是沒有的,不聞不問。。/心心念唸的,全是申雲鴻的娘,就算是死了,仍舊念念不忘。
男人都是薄情又多情的,在申言協的身上卻是兩個極端,對申雲鴻生母的情深意切,對申孤鴻生母的寡情薄倖。
因此造就了現在的申孤鴻,流連風月,放浪不羈,不相信情。他總想著做些荒唐的事來氣氣申言協,藉此來報復他。這回申雲鴻和金鈴公主的婚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他破壞了,說不定能直接氣死他老爹!
這該是很解氣的吧!誰讓爹由始至終都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可是他的兒子啊!
申孤鴻知道,在他爹的眼裡,始終只有申雲鴻!縱然申雲鴻失蹤了十幾年,他仍是日夜記掛,卻絲毫沒理會這十幾年來一直在他身邊的申孤鴻。
外人只道我是風光無限的申家堡二少爺,可誰知道我心中的悲涼?如今大哥回來了,如果他又娶了飛鳳國的公主,那以後,申家堡之內,是不是就再也沒有娘和我的立足之地?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進了都城,天色已經漸黑了,金鈴公主依舊固執的走前前面,亦不回頭看申孤鴻是否跟著。後面的申孤鴻也不趕上,保持著距離就那麼跟著。''。
路過一個小攤,是賣玉石手鐲的,遠遠地,申孤鴻見金鈴公主停了下來在那賞看,似乎,她看上了一個白玉鐲子,想買,摸了摸腰間,卻發現沒帶錢。
本想回頭喊申孤鴻先墊上,可終是沒有,發現他走近了,不捨的放下白玉鐲子,快步走開。
申孤鴻來到攤子邊上,一眼就瞧見了金鈴公主看中的白玉鐲子,爽快的付了錢,輕笑了聲,將包好的白玉鐲子放進懷裡。
眼見就要到驛館了,申孤鴻幾步趕上,一把拽住金鈴公主的手,又是嚇了她一跳。
“你做什麼?!”
申孤鴻被金鈴公主一聲呵斥,反倒不自在了,“噢,我不便送公主回驛館,就此告別!還有,這個給你!”
匆忙的把包著的白玉鐲子塞進金鈴公主的手中,申孤鴻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他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我這是在緊張什麼?!
金鈴公主盯著人群看了許久才緩緩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掀開包著的帕子,白玉手鐲躍然眼前,她隨即開懷的燦爛一笑。
笑亂了躲在拐角處某人的心房,迷亂了他的眼…
從此,金鈴公主的手上,再無其他飾品,只有白玉手鐲一隻。人人都以為必然是價值連城之物,可誰知,不過是街邊的地攤貨…
夜半,金鈴公主身著夜行衣往靈隱寺方向趕去。來到老樹下,她飛身上樹,猶豫了下,還是將掛在一樹枝上的祈福牌拿了過來。
白天的時候她瞥見了申孤鴻將祈福牌掛在了這裡,便默記在心中。入夜,輾轉在床,她始終難以成眠,換上夜行衣,她匆匆趕來這裡。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可能,可心有不甘了,便再也無法釋懷。今生怕是難以和你相守了,只想知道你心中所祈,我會用餘生為你所祈的默默加持。
金鈴公主顫抖著翻過祈福牌,祈福牌上赫然的八個字讓她驚得瞪大了雙眼:摯愛金鈴,永結同心!
手不住的顫抖,沒拿穩,祈福牌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