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景炎大可以出聲喊人的,那麼宮可能就不會那麼順利了。//www。//但是他沒有,他不忍,他還是不信。陸景炎在以自己的性命相搏,可能要到他閉上眼的那一刻,到了最後一刻,他才會死心吧!
宮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眼裡亦是平靜如水。或許這樣的宮,讓臨死前的陸景炎多少有些安慰,因為他真的培養出了一個最頂尖的絕情絕愛的刺客,玉面羅剎—宮!
從宮的眼裡,找不到一絲的情感波動,面對教養自己這麼多年的人,他下手仍是不留情。是啊,陸景炎該高興的。
陸景炎含笑的閉上雙眼…將桃花塢交給這樣的宮,可能會讓桃花塢更加的冰冷無情,更加的令人恐懼。但也許,能在朝廷的圍剿下繼續生存也未可定。
忽然,一道亮光晃過宮的雙眼…
緊接著,陸景炎感覺到脖間的壓迫消失了,睜開眼,只見宮退離了床邊,捂住了手背,血從指縫間慢慢的滲透而出。因為吃痛,宮的眉頭緊蹙了些。再看向床後的牆上,赫然的插著一把柳葉刀!
“徵,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必躲藏了!”宮朝著門外說道。
隨即,門被緩緩推開,一身夜行衣的徵走了進來,臉上,是憤怒,是質問。“原來,你是陷害我的!還要將拾一置之死地!”
“不將她置之死地,怎能引你去救?怎能連你一塊解決了?”絕美的容顏上,是冷冽,讓人不寒而慄,“但我沒料到賈拾一會自己擔了所有的罪,否則哪用搏你會去救她?如果你不去救她,今天的一切可能就不同了。”
“呵呵…”徵淒厲的一笑,在替賈拾一不值,“她是你愛的人啊!不是嗎?”厲聲質問,徵要替賈拾一討個說法。
“愛?”宮輕蔑的嗤之以鼻,“你不知道桃花塢裡沒有愛嗎?!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宮一揮袖,指向了陸景炎。
“一切都是賈拾一自作多情!”宮高聲殘忍的宣佈,讓夕晨樓外早已哭成淚人的賈拾一聽得一清二楚!
靠在暗處癱坐在牆邊的賈拾一顫動著雙肩,淚水止也止不住。原來,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今天,又一次的,賈拾一嚐到了痛徹心扉…一如八年前她收到斷帕的那一刻。今天之前,賈拾一仍是相信著,至少,宮曾經是愛過她的。是因為誤會,讓宮對她那般絕情的。
賈拾一甚至還奢望著,誤會解開,兩人就能重修舊好。不可能了…如果說今天的賈拾一有何不同,那就是她不會再為這個男人自殺了,他不值得!她還有十六…
早在賈拾一被抓的那一天,商就命人給十六送了解藥。隨後徵帶著十六躲到了忘憂谷,等了幾天,仍不見賈拾一回來。徵終是不放心,決定夜探桃花塢,並交代了十六安心在忘憂谷等他們回來。
進到昔日熟悉的桃花塢,徵心有感觸。憑藉著記憶,他很快來到了御風堂外。根據以往對商的瞭解,徵猜想賈拾一大概是被關在了商房間裡的密室之中。
趁著商不在,徵快速的摸進商的房間,進到了密室。果然,賈拾一就被囚禁在密室裡。
得知十六已經沒事,賈拾一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徵要救賈拾一出去,她卻拒絕了。要帶著不能行走的賈拾一逃出桃花塢,談何容易!
“拾一,你放心!八年前我能夠把你揹出去,今天一樣可以!”望著徵堅定的眼神,賈拾一點了點頭同意了。
背起賈拾一,徵疾速的穿行在桃花塢裡,要儘快的離開!可經過夕晨樓時,徵背上的賈拾一忽然讓他停下。因為,耳尖的賈拾一,聽見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夕晨樓裡隱隱傳出。
是宮!賈拾一的心瞬間凌亂了…八年了,你的聲音還是那般冰冷無情…
徵會意,尋得一個暗處,將賈拾一放下。“聽一會就得走,好嗎?”徵細聲說道,帶著懇求,夾雜著些許擔憂。賈拾一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
誰知,越聽下去,賈拾一的心便越寒,就像沉入了萬丈冰淵。千鈞一髮之際,徵終是不忍,出手救了陸景炎。畢竟這麼多年來,是陸景炎一手栽培的他。
忽然,一陣風起,一身月牙白的羽已然進到夕晨樓中,和徵並肩而站。
“羽,你倒是來得快!”宮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宮,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羽本在夕晨樓外守著,但方才離夕晨樓不遠處有點異樣的動靜,引得他前去察看。待到回來時,已然是這般情景,聰明如羽,怎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