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賈拾一身邊。
中間的女刺客被十六這麼狠狠的一瞪,一股寒意霎時傳遍全身,愣住了。她以為是錯覺,可分明那麼真切。一個小孩,怎會有那般冰冷的眼神?!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丞相大人不送送我們?”左邊的女刺客見中間的女刺客忽然沒動靜了,便開口說道,還奇怪的瞥了她一眼。。。www。。。她那神情,竟有些驚恐?
左邊的女刺客暗中動了動中間女刺客的衣袖,她這才回過神。
“請吧!”賈拾一沒好氣的說。
“十六,你先回絕塵樓。”賈拾一心疼的對十六交代,然後駛動著輪椅,把三個女刺客送到了門口。
在門口處,女刺客還刻意提高聲調向賈拾一道謝:“小女子唐突了,不知此處是丞相府,還好丞相大人待人親切,沒跟小女子計較。”
“無妨…”賈拾一真不想陪著她們演戲,擠出一個勉強的和藹可親的笑。
“小女子初來都城尋訪親戚,若不是丞相大人細心指路,只怕我們要費好大一番功夫呢!”輕聲柔語,楚楚動人。可在賈拾一看來,就是蛇蠍美人。
“天色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趕路去吧!”囉囉嗦嗦,還嫌這戲做得不夠嗎?
“是了是了,小女子告辭。”三人輕輕低身做了個揖,便轉身走了。
看著她們遠去的身影,賈拾一是恨得牙癢癢的。
裝腔作勢,怕人家不知道你們是女人啊!偏偏男人就吃你們這一套,可我賈拾一不是男人!敢傷十六,這筆賬我記著了!
匆匆回到絕塵樓裡,下到密室中,徵已經在幫十六包紮了。看著十六脖間白色的繃帶上隱約的一絲血色,賈拾一再也控制不住了,淚水嘩嘩的留下來。
待徵幫十六包紮完,兩人回頭看到淚眼婆娑的賈拾一時,都吃了一驚。隨後,十六的眼眶也紅了,他一把撲進賈拾一的懷裡。
方才那般驚險,十六都沒有一點畏懼,沒有掉一滴眼淚,而這會事後了,尤其是見著賈拾一淚眼婆娑,一時間卸去了十六所有的倔強和偽裝,他痛哭流涕。
“娘,是十六不好,讓你擔心了。”懷中的十六帶著哭腔,有多久他不曾窩在賈拾一的懷裡了。他一直告訴自己,要成為男子漢,要保護好孃親。
“十六沒有錯,是娘沒有照顧好你…”賈拾一極力的剋制著淚水的肆意,輕撫著十六的頭,“來,讓娘看看傷得怎麼樣?疼嗎?”
十六聞言揚起頭,使勁的搖了搖頭,唇間有點蒼白,賈拾一顫抖著伸手想去觸碰下十六脖間的繃帶,但手最終停在了半空中,轉而看向一邊的徵。她怕碰疼了十六。
“我給十六把過脈了,他體內的毒暫時不會有危險。不過要儘快拿到解藥。”如此母子情深圖,早把徵感動了個稀里嘩啦,眼眶都泛紅了。
昔日殺人不眨眼的徵,何曾紅過眼眶。在遇到賈拾一之前,徵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了,絕情絕愛,冷血無情。是賈拾一一點一點的幫他找回了血性。
“徵,謝謝你。”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初識賈拾一時,徵不過以為自己把她當做了一個好玩的人兒,可以再煩悶的生活中增添點樂趣。
後來,接觸中,徵漸漸的痛恨起自己的身份了,因為身份,他只能注視著賈拾一。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賈拾一感激的輕點了了頭,又回過頭擔憂的看著十六。
“娘,十六沒事,真的!不就是個小口子嗎?幾天就好了!”十六懂事的安慰著賈拾一,忍耐著脖間傳來的陣陣疼痛,額頭都冒出汗了。
“娘不擔心…”順著十六話,賈拾一勉強的擠出一個笑,“這幾天十六和徵叔叔待著,娘辦完了事就回來找你們!”
“娘是要替十六找解藥嗎?”
賈拾一笑而不答。
“娘,你看,十六真的沒事,興許那幾個女人就是騙孃的。不要去!”十六急了,脖間不小心一扯,又是一陣鑽心般的痛,白色繃帶上的血色濃了幾分。
賈拾一一瞧,趕緊安撫道:“不是這樣的,原本娘就找他們有事。不信你問徵叔叔。”賈拾一向徵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是啊!”徵立刻附和道,“你娘剛才就和我商量著去找他們,只是他們心急了,先找上門來了。”
“十六…”賈拾一捧住十六的臉蛋,“娘都和你徵叔叔說好了,要帶你回你出生的山谷,從此一起安靜的生活。但得等娘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