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累過頭了反而睡不著,又或者是運動過頭太興奮,總之躺上床的賈拾一,眼皮很累很想睡,可就是難以入睡。這不,才有點睡意,又被不知死活的傢伙吵到了,這下,連睡意都被趕跑了!
“如果是要談十六的事,明天請早!”賈拾一仍舊閉目躺著,根本不想睜眼看他,看了心裡添堵!
“我…”
不等申雲鴻回話,賈拾一繼續冷冷道:“如果是要談我們的事,那就不必明天請早了…”話到此處,賈拾一故意停頓了下來。
申雲鴻無限欣喜中…果然,我們的事情有轉機了!
可接下來賈拾一的話,讓他跌入了冰點。“因為,你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談,你走吧!”逐客令出馬了…
正所謂相公不耍賴,娘子不會愛。
這回,申雲鴻是豁出去了!他不但沒有走的意思,反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喂!你這是做什麼?!”賈拾一騰的翻身而起,自然而然的往床裡邊挪了幾寸,隨便想要拯救被申雲鴻壓在屁股下的被褥,卻失敗了。
房間中黑漆漆的一片…
申雲鴻扯下面巾,又往賈拾一那裡逼近了幾分,賈拾一已然是退無可退,房間之中,靜得只能聽見申雲鴻泰然自若的呼吸聲,平穩均勻,和賈拾一急促忐忑的呼吸聲,出多進少。
在這麼下去,賈拾一覺得自己會缺氧而亡的。她都鬧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緊張些什麼,明明不是該做賊的心虛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壯了壯膽子,賈拾一又呵斥了一句,她能感受到申雲鴻撥出的氣息了,淡淡的梅花香,還是那麼的好聞。
“我的好娘子,你不是讓為夫不必請早麼?那正好,這會兒天色黑著呢!你不是說你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談了麼?既然如此,就只好做點什麼了。”說話間,申雲鴻已經是自覺自動的欺身上床了。
好傢伙,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娘子!什麼為夫!我以將休書給你,休要胡亂稱呼!”慢慢的,賈拾一鎮靜了些,“那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讓你走!”
“啊?什麼?為夫沒聽清?”申雲鴻側頭,又是逼近了些,賈拾一真的好想,拆了身後的那堵牆!
她提高了些聲音,“我說,你有沒有聽見,我讓你走!”
“啊?”申雲鴻舀手裝著摳了摳耳朵,“為夫最近的耳力不好。”
“我說,讓你走!”賈拾一忍住漸起的急躁,又重複了一遍。在她的記憶中,申雲鴻不是個會耍賴的人,之前連跟她說話都吞吞吐吐手足無措的不是麼!
“什麼?為夫聽不清,娘子再說一遍!”
“娘子說,讓你走!”言落,賈拾一即刻到自己失言了,立馬雙手捂住了嘴巴,曉得自己落到申雲鴻的圈套中了。
而申雲鴻則是一臉的壞笑:“原來娘子說讓為夫走,娘子真的捨得?”說著,他直接一把摟住了賈拾一的腰。
“你無賴!”賈拾一詞窮了,放開捂著嘴巴的手要去推掉申雲鴻摟著她的腰的手,結果,可想而知。
“休書,我至今未看,怎算是已休夫?丞相大人,你說雲鴻說的,可有道理?”申雲鴻是打算將無賴進行到底了。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想來冷酷無情的自己,會有這般無賴的一天。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我既已將休書交予你,休夫之事便成事實!是你不看,與我何干?”賈拾一冷冷的駁斥道。
“我不看,有哪裡會知信封之中,果真是休書?”
“那是當然!”
“誰知道呢…”申雲鴻滿不在乎的一句,讓賈拾一真的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當年那個木訥的傢伙!怎麼越看,越像是申孤鴻了!
“總是,你走,我不願再和你多廢話!”賈拾一覺得自己已經被擠得不行了,可腰被摟得緊緊的,推又推不開。
“我不走!”
“你都要和金鈴公主成親了,何必又來與我苦苦糾纏?於她不公…”說著說著,鼻頭酸了起來。
“那你自己呢?你總是想著她人,卻不知苦了自己麼?!”申雲鴻心疼不已。
賈拾一側頭不答,眼角,已是掛上了淚花。
“如果我說,我和金鈴公主,不過是一場戲,你信麼?”
賈拾一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回過頭看向申雲鴻,雖是漆黑一片,可如此近的距離中,她極力的想從申雲鴻閃爍著的雙眸中探悉出此話的真假。
“金鈴公主早已心有所屬,而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