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以為喜鵲她是承受不住心中的愧疚才自盡了。可是我去放她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是張開的,而脖子上的勒痕有兩道,明顯就是被人勒死的時候掙扎所致。”
明崇儼眸光閃爍,能在塔內無聲無息地殺人,若不是輕功高絕的高手,就一定是瘋人塔內部的人。
“其實從進來瘋人塔的第一天起,她就很不踏實,總覺得自己要死了,我一直勸她,一直勸她,好不容易她才踏實下來,我們還曾經約好了要一起去洛陽看牡丹,可是沒想到……可憐她到最後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明崇儼腦筋轉得飛快,“你知道唆使她改狀紙的那人是誰嗎?”
佩吟情緒低落,只搖搖頭,“喜鵲她沒有說,不過她還告訴我一件事,她們去甘露殿時,殿裡一個人也沒有,你想,小公主尚未滿月,一個嬰兒在屋裡,怎麼會沒有人看顧呢?”
明崇儼一驚,“此話當真?”
佩吟鄭重地點點頭。
明崇儼推測道:“這倒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聽聞武昭儀管教甚嚴,殿內宮女無不恪守本分,絕不敢翫忽職守。倘若那時候的甘露殿內無人伺候,就表示這一切早有預謀。而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一個人……”
佩吟打了個哆嗦,“你是說……武昭儀?不會吧,虎毒不食子,那可是她親生女兒啊。”
明崇儼搖頭嘆道:“自古宮闈之事最難講了,為了皇后之位,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這個可能想一想都讓人心寒,佩吟忍不住驚呼,“太可怕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崇儼略一沉吟,道:“真相如何,我會繼續調查。多謝姑娘告訴我這麼多。”
佩吟低頭道:“不必謝我,也算是我為喜鵲盡一份心力吧。她一直到最後都惦記著王皇后。”
眼看天色不早,佩吟便想告辭,明崇儼追上一步,問道:“姑娘準備去哪裡?是要再回瘋人塔嗎?”
佩吟點了點頭。
“我勸姑娘還是不要回瘋人塔了。你與喜鵲交好,想必並未隱瞞他人吧。一旦王皇后一案再起波瀾,難保幕後之人不會想起你來。”
佩吟一驚,茫然無措,“這……我能去哪兒?”
“最好離開長安城。”
“離開長安城,可是天下蒼茫,豈有我容身之處。”
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明崇儼略一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