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裡,一把拉起被子將整個人矇住。
清漪拉了拉被子,他扯得緊緊的,“予之,你真不想理我了?”
見南宮玦依舊不吭聲,她又道:“明天你就要出宮去了,所以我才想來看看你。”見他依然無反應,她嘆了一口氣,起身就要走,只是人還未離床,又被他拽了回去,上身仰躺在被子上。
“放開我,這樣我很不舒服唔……”話未完,他夾帶著怒氣的吻就落了下來,南宮玦含著她的唇瓣吸允廝磨,壓根理會她的抗議掙扎,這樣真實的觸碰才能讓他些許安心。
“你們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讓清漪一陣驚慌,她看著門外站的蕊公主,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狽,有種像是被抓姦在床的心虛。
蕊公主氣紅了臉,“我好心來看你,沒想到……你……你們真是不要臉。”說完扭頭哭哭啼啼離去。
清漪看著離去人,道:“都怪你,現在怎麼辦?”
南宮玦道:“我娶你唄!”
清漪瞪著他:“你還有心思說笑!”
南宮玦認真道:“誰說笑了!你以為我白天也是在開玩笑!”原來白天的事他還在介意,扭過她的肩膀,鎖住她的目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那麼怕白玉公子傷心,告訴我,白玉在你心裡有多重要。而我呢,在你心中又是何分量?”只要一想到白玉,他心中的妒火便像藤蔓一樣蔓延,燒得渾身難受。
清漪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幽而深冷的目光,“予之,我以為你是明白我的。我和白玉從小認識,即便我喜歡他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現在你在我身邊,我怎麼還可能想著他。”
南宮玦依舊不快,“如果你出谷後,先遇見的那個人是白玉,你還會選擇我嗎?我知道一開始是我勉強了你,如果,玲瓏塔那次我是真的死了,你會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
如果出谷後,她先遇上了白玉,她還喜歡南宮玦嗎?清漪問自己,如果當初商其予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忍受不住感動,真的就跟白玉在一起?空氣中凝聚著緊張的因子,南宮玦盼著她開口,又害怕她開口,終於沉默半晌,她搖搖頭,“予之,沒有如果,在我身邊的人是你不是他,還是,”她抬起頭,那雙眸子如往日般清澈,“你希望有如果?”
南宮玦一把攬過她,緊緊抱住,吻著她的發頂,聲音嘶啞,“沒有如果,就算有,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這個人總是如此霸道,不給她一絲一毫退縮的機會,正如當初非要逼迫自己面對她不願面對的感情。清漪環過他精瘦的腰身,喜悅感動全部湧到腦中,“予之,我不想騙你,如果白玉不開心,我會跟著難過,”感受到他的身子僵了僵,繼續道:“可是如果你難過,我就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我也不知道何時開始習慣將你放在心底,曾經我以為你永遠地離開我,覺得心像突然遺失了一塊,不知痛苦快樂,空空一片,直到你又回來,才發覺那顆心似乎又完整了,能夠感受快樂,感受到痛苦,可這些是白玉不曾讓我感受到的。白玉很重要,可我當他知己,只有你才是我想一起共度一生的人!”
清漪的一字一句敲擊在南宮玦心上,他的心房跟著頻頻顫動,連帶著聲音也在抖動,“對不起,是我不好!”將她越摟越緊,恨不得將她與自己化作一體,再也不分彼此,再也不分開。
“予之,真不知你給我灌了什麼迷魂湯,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也不想離開你。”
“離不開才好!我巴不得你一輩子都黏著我。”此刻得知她的心意,南宮玦心裡漲得滿滿的,只想快點結束這裡的一切,從此他們便可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蕊公主回到自己的寢殿,就開始大發雷霆,嚇得一旁的宮女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該死的南宮玦,枉本公主還好心給你送別,你竟然和別人摟摟抱抱,還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對得起本公主嗎?”蕊公主一邊看見東西就摔,一邊大聲吼道,直到房中能摔的全被摔了,又跑到外面折騰園子裡的花花草草。
“蕊公主這是誰惹到你了,盡要跟些花花草草過不去?”月見經過延春殿,看見她主將殿旁小園中的一簇簇開得正紅的月季打得稀巴爛。
蕊公主回頭看著來人,“月美人?你來我這幹什麼?”
“我不過是剛好路過而已,堂堂一國公主,受了別人的氣,竟要將氣撒到其他不相干的東西上,你不覺幼稚可笑?”
“你管我!”
“我才懶得管!”
蕊公主被一句起得跳起腳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