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事?”
石榴年紀小,也不喜成天關在屋裡,清漪便允她出去閒逛,不過是帶有目的的閒逛。至於元福,是因為他曾經和小德子關係要好,後來他們被分配的到不同的主子手下當差,小德子因為機靈便被派到宣和殿。
石榴道:“聽趙婕妤身邊的宮女說皇上最近又納了一個月美人,惠娘娘身邊的宮女說皇上已經給秦王和上官小姐賜了婚。”
清漪“嗯”了一聲,上官燕上次已經提過賜婚的事倒沒什麼稀奇,只是如何有多了個月美人?
元福道:“皇上今日召見了太史令的公子。”
清漪心裡一緊,只聽元福繼續道:“聽說皇上準備封他做棋待詔。”
“棋待詔?”
“就跟宮裡的樂師們差不多,專門陪人下棋。”
看來蕊公主這一劫是暫時躲過去了,只不知皇上封南宮玦棋待詔又是何意?
“上次桃花會時姑姑送了我一隻鎏金金步搖,我走時竟忘帶了,收拾一下,去長公主府,順便我也看望一下姑姑。”
清漪只帶著錦雲出了北邊的玄武門,並不想驚動太多人。出了玄武門後,馬車往東南方向去,未走多遠,便撂下清漪,錦雲往長公主府駛去,清漪則去了西南隅。
清漪沒有回去見郝伯他們,而是直王往南園裡頭奔去,見了人就問南宮玦在哪,在得知他回了往常住的水苑後,又往那趕去。
南宮玦正在房中卸妝,突聽“砰”一聲,門被撞開,他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驚訝,清漪也愣住了,原因無它,是南宮玦那張不男不女的臉。
南宮玦反應過來,立即笑出了聲,“怎麼這麼急?”
清漪聽他語帶調侃,似一點也不著急,問道:“你的臉……”
南宮玦走過去邊拉她進屋,邊道:“為了見周皇,我這妝可是足足畫了兩個時辰,快幫我卸妝吧。”
清漪看著坐在鏡臺前的南宮玦,訝道:“今早就這模樣去見的周皇?”
南宮玦指著自己的臉,“你覺得如何?”
清漪拿手戳了戳他的臉,“就你這樣,周皇還要封你做棋待詔呢!”
南宮玦聽罷,怔愣一下,又笑道:“不就是下個棋,你何故那麼慌張?”
南宮玦的冷靜與自己的衝動相比,清漪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她是關心則亂啊。她沉了沉心神,拾起帕子替他擦拭臉上的脂粉,好不容易,換了好幾盆水,總算將他的臉擦乾淨。
她擦乾手,看著坐在桌旁的南宮玦右手支著下顎悠閒地打量著她,她竟有些發懵,於是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南宮玦向她招了招手,“過來”,她剛走近,便被他一把拉入懷抱,跌坐到他腿上,然後還帶著淡淡胭脂香味的薄唇就朝她壓了過來。南宮玦跟她長長的廝磨一番,這才放開她,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又拿手描摹自己的傑作。他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語聲似一汪細膩溫柔的泉水,“我好久沒有仔細看過你了,那次匆匆一別,而後在長公主府也不曾好好看你。你若不出來,我還真難見到你。”
清漪看著他如玉般精緻完美的面,學著他一般,伸手輕輕的撫摸。半晌捏了捏他的臉,用幽怨的眼神責備道:“竟然想要去炸塔,你就不怕真被炸死?”
南宮玦衝她一笑,“我給自己打了一個賭,賭我還能留著一條命去見你。你看我現在不是贏了!”
清漪又使勁捏了捏他的臉,弄出幾個紅紅的手指印,“做什麼不好,偏要選那種危險的方法,你就知道欺負我,賺我的眼淚!”
南宮玦捉住她頑皮的手,“我若不用這種方法,你的心結何時能結?況且火器不也被摧毀了嗎。”
清漪埋怨道:“下次有什麼計劃跟我商量一聲行不行?”
南宮玦看著她委屈的眼神,將她攬入懷裡緊緊抱住,“好。”
清漪拼命從他身上汲取溫暖的味道,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覺得踏實,不管周遭發生什麼事,她都能安下心來。她以前從沒想過她會如此依戀一個人,見到了他,她就捨不得再離開,只想呆在他身邊。然而分離卻又是必須,好久,她才問道:“皇上為何會封你做棋待詔?”
“該是想試探我吧。”
“以後該如何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說得到輕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這個小小的公主可拿什麼來救你?”
南宮玦嘻嘻一笑,推開她,捧著她的臉頰,認真道:“宮裡可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