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深衣,恬靜素雅,今日能猜得九題也足見其聰慧。上官燕一直低調,言辭不多,垂著頭,只不過秦王說話時,她都要抬起頭看一看。
清漪又看向身邊的芊芊郡主,這丫頭面帶微笑,盈盈的目光從離白玉身上,弄得白玉每次看見她都要微笑著對她舉杯示意,不過芊芊卻是很樂意,看來這個姑娘對白玉還真是痴情。不像某位公主,前一陣便是霸著白玉,此刻又見美而冷貴的南宮玦,注意力便轉移到他身上。清漪見她看南宮玦那痴呆傻笑的模樣,心裡就不舒服。
再看秦王殿下,與南宮玦一樣,似乎對每一位姑娘恭敬有禮,不過清漪還是捕捉到他看上官燕眼中異樣的情愫,這不由得使清漪想起上次他受傷時,聽齊管家說上官燕來長公主前徘徊一圈又離開的事情,她想莫不是當時上官燕著急秦王,或許這二人本來相互有情。
四皇子一直保持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對眼前的絕色都無興趣。最後便是太子,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面的佳人,有時與蘇媚曖昧一笑,有時卻又嚮慕容嬌倩暗送秋波,也不時將眼光投上官燕和月見。
宴會中途,月見突然說如此飲酒缺少興致,便要以舞助興,長公主也允諾。而太子似乎對她的舉動頗感意外,更像是發現獵物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也隨著她的動作遊弋。
月見踏著樂點,扭著楚楚纖腰,舉手投足婉轉柔媚,明淨中帶著一絲張揚的魅惑,引得太子停杯注視。突然她一個翻身,竟然重心不穩,差一點就撲倒在太子的案桌面前,哪知太子從旁躍出,一把勾住她的細腰,這才使她免遭落地。
月見對上他熱烈的目光,臉上一紅,羞澀地說道:“謝謝太子!”
太子邪魅一笑:“美人小心。”
清漪看著兩人曖昧的動作,看來月見今晚的目標是太子。只不知她能否過得了蘇皇后那一關。
宴會散後,眾人都各自打盜回府。秦王要求親自送上官燕回府;在清漪的建議下,白玉也送了芊芊回驛站。太子、四皇子還有蕊公主也一起回了皇宮。清漪因為長公主的挽留,便留宿長公主府。
兩旁的絹燈映照著曲折的迴廊上,清漪送南宮玦出府,二人只是靜靜地走著誰也沒說話。他們寬大的衣袖不時絞在一起,後來,南宮玦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那雙惦念已久的柔荑,只是在寬大衣袖的遮掩的下,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南宮玦沉著嗓子問道:“在宮裡還好嗎?”
清漪點點頭,因為交握的手而感到踏實,“郝伯、陸吉還有伯父他們都好了嗎?”南宮玦“嗯”了一聲,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直到府門口,南宮玦要上馬車時,她才又問道:“你……好不好?”
南宮玦看著她擔憂的眼神,笑了笑,“你說呢?”他不自覺地伸手拂了拂她耳邊落下的鬢髮,道:“進去吧。”
清漪心中雖有猜測,但還是問出心裡的疑惑:“為何要做太史令的義子?”
南宮令收回正欲踏上馬車的右腳,回過身,感慨道:“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一個人深陷囹圄而不管不顧。”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身份……”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清漪知道他有他的打算,她只是想確定他的選擇,這樣起碼她知道在宮裡如何響應他。於是她問道:“是秦王麼?”
南宮玦點點頭,“不要擔心我,你只需要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
長公主坐在妝臺,一邊聽清漪彙報宮裡的事。
“姑姑,如果那蛛蠱真是蘇皇后下的,那麼那日害姑姑的人是皇后而不是皇上?”
“他們夫妻倆本就是一丘之貉。”
清漪一邊替她拆除髮髻,一邊問道:“姑姑可曾聽說過‘染兒’?”
長公主想了想搖搖頭,“怎麼了?”
“沒什麼。”清漪想既然長公主也不知,還是等問清楚了再告訴她。
長公主從鏡中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道:“你跟那個南宮玦認識?”
清漪沒想到長公主會有此一問,只道:“是,我在建鄴住的房子便是租的他的。”
“哦,原來如此。不過可惜了那樣的才華卻只是個商人。”
第二天一大早,清漪準備回宮,便聽有人來長公主府報告說昨天晚上東平侯府的二夫人歿了。長公主和清漪聽到這個訊息皆是無比震驚,清漪首先想到的是白玉怎麼樣了。隨後,長公主派人隨清漪去了東平侯府看看情況。
清漪來到東平侯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