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聰明伶俐,很是惹老先帝疼愛,後又指婚給先帝。剛嫁給先帝時,先帝可不待見太后娘娘,哪知太后也是個高傲的性子,二人這就麼相互僵著。老先帝有意撮合二人,頻頻使計,兩人的感情才會越來越融洽,以致後來先皇登基,也只獨寵她一人,此舉卻是引得其他宮裡的娘娘十分不滿。太后沒有家世背景,唯獨佔了皇后的頭銜和先帝的寵愛,要不然那群娘娘們還不將她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既然先帝如此獨寵皇奶奶,那林蕊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畢竟是皇上,先是一個國家的君王,然後才是一個女人的丈夫。有時候政治上的無奈不得不逼迫他接受不想要的婚姻。為此他沒少與太后吵過,那日是先皇與太后發生爭執心中不快,飲了些酒,才給了林蕊可趁之機。”
“可後來又會怎麼會有四皇子?
嬤嬤嘆息道:“不過是一樁政治婚姻罷了!四皇子的母親是個極其溫柔善良的女子,從不與人爭強好勝,當初她的孃家人作亂,皇上株連她的一族,唯獨留下了她,她卻從無怨言,也許是先皇垂憐,才讓她懷有子嗣,只是她身子弱,生下四皇子不久就病逝了。”
“嬤嬤,你告訴我,皇上的生母死是怎麼回事?當初三皇子的奶孃廖氏又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這些是不是都跟皇奶奶有關?”
嬤嬤大驚,一時激動竟然大聲喝道:“公主這是從哪裡聽來的,以後切不可再提了!”
“為什麼?難道真的是皇奶奶賜死她們的?”
“不錯,正是哀家!”
嬤嬤和清漪看著拄著碧玉伏龍杖走來的太后,兩人臉色煞白。柺杖敲擊到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太后面色一直很平靜。半晌嬤嬤反應過來,連忙去攙扶她。清漪的腳卻像在地上生了根,挪不動一步,只是看著太后越走越近,直到來到在身邊的軟榻上坐下。
太后執起她有些冰涼的手,不滿地對著一旁的嬤嬤道:“去給寧兒拿一件披風來。”
“是,太后。”
清漪低垂著頭,不知說些什麼,還是太后開口道:“寧兒想問什麼問哀家就好。”見清漪又有些猶猶豫豫,繼續道:“怎麼現在不敢了?”
清漪依舊垂著頭,“不是不敢,是怕惹皇奶奶不高興。”
太后笑得和藹可親,“哀家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寧兒有話儘管問,你想知道的哀家都告訴你。”
清漪看著太后慈祥的面容,心中的疑慮褪去不少,想了想還是道:“不瞞皇奶奶,昨日寧兒去了一趟靜思殿,皇后說了一些話,寧兒心裡疑惑,所以還想請皇奶奶替寧兒解答。”
“什麼事?”
“皇上的生母和皇后娘娘的生母為何會死?”
太后一臉平靜,沒有絲毫不悅,“林蕊是哀家賜死的,她在先皇的酒中下了催情毒,差點要了先皇的命,能讓她生下皇嗣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蘇廖氏,一個受人唆使、滿嘴謊言汙衊哀家毒害皇嗣的女人,哀家豈能容得了她。”
原來這是這樣?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嬤嬤走過來,一邊給她披上披風,一邊道:“公主,太后娘娘說的都是事實,太后娘娘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若真如此,老先皇何故要給先帝指婚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子。這**的爭鬥公主所見到的不過是皮毛,真正的爭鬥就連太后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清漪當然寧願相信這是事實,“那麼,皇奶奶能告訴寧兒當年的內亂是怎麼一回事嗎?我父親和孃親的死真是一場陰謀?”
此事一提,戳中太后心中的脆弱之處,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每想起,都令她疾首痛心。那一場內亂她失去了三個兒子,兩個親生,一個不是親生,卻比親生兒子還要親,是她的溺愛導致的一場悲劇。
“是哀家的錯,都是哀家的錯,要不是哀家,那場內亂如何能發生。”
如何會是太后的錯?清漪震驚之餘,看著太后愧疚痛苦難當的模樣,不忍心再逼問下去。嬤嬤也在一旁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下去。只是太后卻不停道:“都是哀家的錯,若不是哀家過份寵溺泰兒,他怎麼會生出謀逆之心,老大和老二也不會遭難啊!”太后神色激動,捶胸頓足,嬤嬤不停地勸慰她,清漪也不敢再問下去。終於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依舊一副悲傷悔恨的模樣。
清漪和嬤嬤扶她進去歇息,心中的疑問暫時作罷。離開長信宮時,嬤嬤再三告訴她此事乃太后的心病,讓她以後莫要再提。
清漪還是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