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此時,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方可出門,等待一場華麗的邂逅,求得一場美滿幸福的姻緣。
“這月也夕過了,你們年輕人好好逛一逛。我這老頭子就不湊熱鬧了。”
“郝伯也跟我們一起吧,興許今晚能夠碰上商少他們。”
郝伯想了想便點點頭。
“哥哥,剛才拜月神時,你求的什麼呢?”
“說出來就不靈了。”清漪淡淡道,又看見旁邊有個買首飾的,就隨意走過去瞧了瞧。
“這釵怎麼賣?”
“這位客觀真有眼光,這簪子瑩白剔透,正好配您風神俊秀的樣貌。”老闆殷勤地介紹著。
“我是給我家妹子買的。”
“公子這樣的好樣貌,公子的妹妹定然也是貌若天仙了,這簪子樣式簡單,色調清淡,男女都可帶的。”
“那就包起來吧。”
“哥哥,那不是思弘姐姐嗎?”
清漪順著陸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她,還有商其予和商其雪,她朝思弘招招手。思弘興匆匆的跑過來,拉著清意的手就叫道:“清意大哥。”
“看看這簪子。”
“呀,這簪子真好看。”
“一眼便覺得這個簪子跟你相配,便買下來送與你。”
“多謝清意大哥。”
商其予和商其雪緩緩踱步過來,清漪微笑道:“真巧,遇到商大哥和小姐。”
“清大哥都叫哥哥大哥了,怎麼還叫我小姐。該叫我阿雪才行!”
商其予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清漪和思弘交握的手,又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會準備去宜湖畫舫,尹縣令邀了我和眾才子佳人於那裡聯詩作畫,清弟可願一同前往?”
“我既非才子,又非佳人。”
“清大哥,一同去吧,你要不去,我就覺得不熱鬧。好不容易見你一面,你要不喜歡那場合,我們就在湖畔散個步,聊個天也好。”
清漪見顧弦和昭明在不遠處守著,便點頭答應了。
宜湖煙波浩渺,湖邊巨大的畫舫雕樑畫棟,周遭掛滿紅燈籠。上了二樓,一干才子正詩興大發,佳人們在另一旁側耳傾聽。
尹縣令見商其予一行人,連忙起身向眾人介紹慷慨仁義的商少。商其予看向眾人,躬身行禮問候。眾才子見商其予儀表堂堂,談吐優雅,有的敬佩,有的嫉妒,有的不屑。倒是那些個佳人們看到如此俊雅的公子有的俏臉微紅,有的秋波連連。清漪自認為沒有吟詩作畫方面的天賦,也不去湊熱鬧,只站一旁靜靜地聽著場上的人使出渾身的解數博佳人一笑。
“都說商少雖是一介商人,卻慷慨仁義,悲天憫人,長江水患捐糧捐藥,想來商少文采亦是出眾,估計大夥也都想瞻仰瞻仰商少的風采吧。”說話的是個白面書生,個頭不高,長得還是一副斯文樣,語氣明顯帶有挑釁之意,話中也是綿裡藏針。聽見有人開頭,那些嫉妒商其予既得到尹縣令敬重,又得佳人的引頸相望的人便隨聲附和“是啊,是啊”。
商其予對於當眾羞辱不以為意,他淡淡地笑道:“商某平日忙著生意,偶爾閒下來也舞個文弄個墨,既然諸位才子有此要求,我怎好拂了諸位的意。不知諸位想如何考驗商某?”
尹縣令也看出商其予成為眾矢之的,便站出來緩和氣氛:“諸位今日以詩會友,不可傷了和氣。今晚乃月節,剛才賦詩便是以月為題。不如商少就此賦詩一首如何?”
眾人見尹縣令發話,也只好如此。
商其予掩袖抿了一小口杯中酒,踱步窗前,望著窗外的皎皎明月,茫茫湖水,尋思片刻,便沉吟道:
出時山眼白,高後江心明。
為惜如團扇,長吟到五更。
照水光偏白,浮雲色最明。
影開金鏡滿,輪抱玉壺清。
一首詩完,當下東船西舫悄無言。
突有人說道:“全詩無一‘月’字,卻句句寫月;不僅寫出月的崇高、美好和神秘,於中也顯露著自我的孤高出塵。雖然意緒多端,隨興揮灑,但潛氣內轉,脈絡貫通,極迴環錯綜之致、渾成自然之妙;平仄互換,抑揚頓挫,更覺一氣呵成,有宮商之聲,可謂音情理趣俱好。商少果然好才情!”
眾人心下佩服,卻又還不滿足,“想不到商少不僅經商有道,文采亦是斐然。不如商少把這詩寫下來如何?”
“有何不可!”商其予拿起桌上的狼毫,揮灑自如,寫下剛才所作之詩,眾人見他一襲清俊飄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