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樣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是祥叔立即雙手捂住嘴,一個勁的搖搖頭,點點頭。
行不多久,到了一條岔路口,清漪道:“中間一條是去往建鄴的,左右兩邊哪一條路是的?”
祥叔拿開一隻捂著嘴巴的手,指向右邊。
三人繼續前行,未過多久,又聽祥叔發作,“哪來的死鳥,拉屎拉到我頭上來了!”
清漪和妝姨覺著滑稽,憋著笑。
她抬頭,只見赤梟在空中盤旋,又是商宅來信了。如往常一般,收到信,展開,只是這次寫信的不是陸吉,而是商其予。
祥叔覺得好奇,伸長了脖子瞅了瞅,訝道:“你家那口子還是個會舞文弄墨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搓了搓雙臂,“麻死了!麻死了!”
被他一說,清漪的臉羞得更加紅了。
商其予那日糾結一晚,想著如何表達自己的相思之苦,思來思去,最終還是採用了詩經裡那首著名的采葛》,他想這應該足夠表達他的感情之深,好讓她感動一番。於是來信是這樣寫的: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
君在外,事情辦妥即刻歸來,切勿貪念外面的雜花野草!
前面三句,清漪看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她並沒有商其予那般濃烈的感情,再加上她不善詩詞歌賦,雖然明白詩中含義,但是她想她是缺少文人的那種浪漫情懷。後面那句,她看了更是窘迫無比,什麼叫做‘切勿貪念外面的雜花野草’?
其實,就目前而言,他們什麼關係也說不上,一年之後更不知會發生何事。面對他的一腔熱情,她不知如何招架。總之,商其予的這一封信,她沒有回。
清漪瞪了祥叔一眼,他識趣不再“囂張”。
妝姨卻想這個商其予還真是對小姐不錯,討人喜歡,她就好比應了那句民諺: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此刻她倒覺得祥叔說得似乎有點道理,小姐報完仇就開開心心跟商公子在一起,何來管那些閒事。於是她也道:“小姐,這一趟前路未知,小姐還是先報仇要緊。”
清漪心裡當然知道報仇要緊,只是她也想弄清楚盜火器的人是誰,是否與師傅的遭遇和陸府大火一事有關,師傅和父親在心中同樣重要,兩個人的仇也一樣重要。
去往墨蘭宮的路荒涼得緊,一路上未見到人家。晚上三人進入一片樹林,樹林裡到處掛滿白幡,陰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