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笑得沒力氣了,又兇狠得盯著面前的人,“怎麼,你是學呂不韋那招‘奇貨可居’?迷姦自己的妹妹,只為生下一個全部流著蘇家血脈的皇子,然後代替大周的江山麼?我才知道你竟是這麼狠毒,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要下如此毒手!你還是人嗎?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往我一直幫你謀劃,卻被你矇在鼓裡,今天才知曉竟我與自己的親哥哥苟合,還產下孩子。”
她的面目突然變得十分猙獰,滔天駭浪般的悲憤席捲了她所有的理智,她身子一躍將國舅撲倒在地,騎坐在他身上,像只發狂的野獸,撕抓著他的面部,眸中閃著嗜血般的光芒。
國舅疼得直叫,不一會他疏淡的面部就被抓條條血痕,血跡糊滿了他整張臉。
用力將身上的人甩到一邊,蘇皇后在地上滾了一圈,髮髻盡散。一片狼狽,卻是很快又爬了起來,朝著正要起身的國舅撲去,口中還吃人般的喊道:“去死吧你!”這一次她直接掐住他的脖子,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要將心中十二萬分的恨意全部透過那雙如妖魔般細白修長的手發洩出來。
國舅費力掙扎,蘇皇后已經瀕臨瘋癲,那股蠻勁他竟然掙脫不得。只能漲紅眼,感受著肺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他覺得他快要沒氣時,突然脖子上的那雙手送開。
“國舅爺。您沒事吧!”
片刻之後,國舅才從剛才的驚悚中恢復神色,看著身邊蹲著的侍衛。才知是他們救了自己。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蘇皇后的嘶聲竭力的怒吼讓國舅的身子縮了縮,他看向披頭散髮被侍衛壓著的蘇皇后,鬆了口氣,在侍衛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冷漠得不帶絲毫溫度地說道:“皇后不堪冷宮孤寂艱苦的日子,已經癲狂。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探視。”說完他理了理衣袍,像是躲避鬼魅一般逃離了靜思殿。
清漪覺得再也沒有聽過比這更加令人震驚的訊息了,她從未想到她一時好奇會讓她發現這驚天秘密。她趴在屋頂一動不動,到現在都還未從剛才蘇皇后那一幕幕瘋狂舉動的畫面中回過神。直到癱軟在地的蘇皇后發出杜鵑啼血般的哭泣。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哪。
甩甩頭,清醒一番。國舅離開靜思殿已經有一會。她輕手輕腳地從大殿屋頂離去,冷靜思考那個驚天秘密。
現在她要怎麼辦?根據蘇皇后和國舅的對話。太子分明就是這二人苟合的結果,國舅想要輔佐的是一個完全流著蘇家血脈的皇帝,應該來說是要吞下這大周江山。
突然她想起了這幾日皇宮的怪異,突猜想國舅許是等不及太子自然登基,而是要逼宮了。還有突然將她的婚期提到三日之後。會不會這也是他們的計謀。她心頭一跳一跳,如果真是這樣。也許三日之後便是他們逼宮的時間。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們,還有這個驚天的訊息一定要告訴南宮玦和秦王,這樣想著,便想往宮門走去,但又想到今日南門遭遇的狀況,宮中現在已經被戒嚴,這一招是行不通了,得另闢蹊徑。
這樣邊走邊思考,很快她便回到了長明殿。
巧娘再次看到清漪臉色不佳地走回來,只是這一次明顯很急。
“公主,又是怎麼了?”
清漪看著巧娘,一臉認真嚴肅,“巧娘可知,現在整個皇宮裡裡外外似乎都被太子和國舅也控制起來了。”
巧娘驚得瞪圓了雙目:“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
清漪搖搖頭,拉著她走進內室,“我剛剛去了長信宮,門口也被侍衛守住,我還不能確定太后有沒有事。但是我想國舅和太子可能是要逼宮!也許就是我與南宮公子的大婚之日。”
巧娘驚得跳起來,“這還得了?皇上他怎麼不管啊?”
“皇上大病在床如何還能管得了?”
“那怎麼辦?怎麼辦”碰上這天大的事,巧娘都冷靜不下來了,急急在房中胡亂踱步,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這秦王和南宮公子知不知這事?”
巧娘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清漪,宮中有變,南宮玦和秦王應該早就知道,也許他們早有佈署。但那個驚天秘密他們知不知曉?她倒冷靜,想著如何將如何訊息傳出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麗妃投湖自盡的謠傳,“巧娘,我有辦法通知秦王和南宮公子了。”
蓬萊池的水是通向宮外,也許可以透過潛水遊至宮外,傳達訊息。她馬上寫好密封,吩咐錦雲辦事。
然後,又去太醫院,邀胡太醫一起去看周皇的形勢。就算周皇他臥病在床,可到底他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