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地說:“我來接你回逐鹿吶。”
“我不會跟你去逐鹿的。”娉婷道,“景容止與百里長空就在隔壁,我勸你還是在他們兩個人沒有發覺之前離開吧。否則……”
娉婷的話還沒有說完,腹部就搭上了一隻修長的手,朔夜的手遊弋在她的腹部,酥酥麻麻的的觸感使娉婷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她忘不了在酒樓裡看到的亦歆公主的貼身侍女連翹的頭顱,也忘不了在京城被朔夜一刀斬去腦袋的那兩名朔夜的手下。他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人,都是喜怒無常、辣手無情,娉婷就像一隻被他捏在指尖的螞蟻,他現在隨時都可以將她捏死。
娉婷全身緊張到幾乎僵硬,朔夜卻一直耐心地摸著她的腹部,然後湊到她身邊將頭貼在了上頭,抬眼看著娉婷道:“我怎麼聽不到孩兒的動靜,不會是個死胎吧?”
娉婷的心陡然跳動了一下,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砰砰”劇烈的心跳聲。
眼前這個美麗的男子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他現在的行為讓娉婷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他到底想怎麼樣,他想對她的孩兒做什麼?
察覺到娉婷的顫抖,朔夜慢慢抬起頭也靠坐在床頭,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娉婷道:“別怕,即便你有了景容止的孩兒,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有一種人他越平靜便是越生氣,譬如景容止;17FQa。
有一種人他越笑便是越生氣,譬如朔夜。
即便是他現在笑靨如花,但是娉婷還是能明顯地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殺氣。那股殺氣不是衝著她而來,卻是衝著她腹中的孩子。
朔夜按在娉婷腹部的手忽然成爪,修長的手指勾起來似乎比獵鷹的利爪還要鋒利,娉婷本能地就要掀開床幃往外逃,結果根本連床沿兒都沒有碰到,便被朔夜一把揪住了滿頭的長髮,迫使她面朝著他。
“娉婷,你怕我?”他陰沉沉地道,半閉著的桃花眼裡都是暗暗翻湧的殺氣。
我怎個眸繼。娉婷不怕朔夜會拿自己怎麼樣,但是她害怕他會傷害到她的孩兒。她張了張嘴,卻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