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問著:為什麼這般執拗?
景容止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偏偏不肯接受她的救治,後來索性閉起眼睛不去看她。
娉婷心裡著急,暗暗藏在心底裡的一簇火苗,終於是被景容止的舉動給點著了。他不知道生命的可貴,他根本不能理解所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離開的那種絕望,他在用自己的性命報復她!
用力扯過景容止的衣襟,娉婷也不管景容止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箍住他的頭一低頭就吻到了他的薄唇之上。許是受傷的緣故,他的唇瓣很涼,娉婷打了個寒顫。
景容止看著娉婷不管不顧地朝著自己吻過來,迅捷地不容他反抗。想他也有被鍾離娉婷強行親吻的時候,景容止不禁覺得眾目睽睽之下,鍾離娉婷對他越來越放肆了。
伸手推了推她,娉婷卻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拙劣地要拿舌頂開他的唇,將她口中的藥草渡過去。景容止抿著唇不理會她,然後就覺得腰眼兒上被鍾離娉婷狠狠一掐,嘴裡不自覺就想呼痛,然後一條軟舌就帶著藥草的苦澀趁機溜了進來。16022177
景容止鳳目一凜,正欲發作,娉婷卻不管他,自己目的達到就乾脆閉上眼不看他。
口中的軟舌細滑,帶著苦澀的藥草香氣,景容止可以感覺到那藥草裡所隱藏著的神秘的力量,就如同一股生氣忽然充盈了他的身體,四肢百骸裡消沉了許久的氣力也漸漸恢復了。
娉婷閉著眼睛,將自己口中的藥草一點一點渡了一半兒進去,正準備鬆開景容止的唇,腰間忽然被人擎住,娉婷一睜眼,看到景容止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景容止看著她,倏忽勾唇一聲冷笑,反客為主勾住娉婷還未來得及退出去的軟舌,在她的舌尖兒上輕輕一咬。
“唔。”娉婷吃痛,卻受制於人掙脫不得。
景容止趁勢闖入娉婷口中,順著她的唇齒橫掃一通,宛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將她的空氣掠奪而去,娉婷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軟軟歪進景容止的懷裡。
“咳。”墨清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佯裝咳嗽了一聲驚醒了景容止和娉婷二人,“口口聲聲無情人,卻偏偏要做有情事。姑娘,你如今覺得他是不是對你有情?”
娉婷一愣,看了一眼精神恢復了不少的景容止,他也正低頭看她。娉婷一垂眼,搖搖頭。
景容止長眉一挑,截口道:“在她眼中,我自然是無情之人。”
墨清輝聽了哈哈撫掌大笑,臨空指了指兩人的方向:“你是無情之人,她也是無情之人。到底是真無情還是假無情,我是瞎子看不清,你們卻比我還瞎。”
景容止和娉婷還要開口辯解幾句,墨清輝卻不想再留他們了:“藥也得了,人也救了,你們可以滾了。”
娉婷點了點頭:“墨神醫大恩,娉婷無以為報,他日定當厚禮以謝。”
墨清輝不屑地撇撇嘴,哼哼道:“厚禮?我在這魔天嶺,要厚禮有何用?既然你說你對這男子無情,不如跟我留在這魔天嶺,我傳授畢生所學給你,你同我作伴。”
娉婷不知墨清輝說的是真還是假,眨眨眼沒有答話。
“怎麼不願意陪著我這個瞎子?”墨清輝哈哈一笑,“過河拆橋?那如若我說那陰陽兩生草既然是蠱毒,我自然有操控之法,你要是不留下來陪我,我就催發他身體裡的蠱毒,弄得他生不如死!”
娉婷凜然一驚,正要起身,手腕兒卻被景容止拽住。景容止緩緩從軟榻上坐起,拽著娉婷,對百里長空道:“事情辦完,我們下山去。”
說完,就拽著娉婷頭也不回往山下走,百里長空等人跟在他身後也往山下去。
“娉婷姑娘,我是說真的,你不信我,可別後悔!”墨清輝還在身後喊著。
娉婷腳下一頓,還沒繼續下一個動作,就被景容止強行拽了過去:“走!”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娉婷也不敢保證,蠱毒之術其妙莫測,墨清輝的話中真假她無法分辨。
景容止看也不看身後的墨清輝,緊握著娉婷的手腕兒:“死就死吧,但你不許留在這兒陪著他!”
娉婷最痛恨景容止對生命的輕視,他每次妄言生死,都會觸及她心中脆弱的一角,那段被她刻意埋藏起來的往事。
“生死大事,豈能兒戲!”娉婷的語氣有點不悅。
景容止腳下一頓,將娉婷拎到他面前道:“兒戲的是你,你知道和我同生共死意味著什麼嗎?”
娉婷被景容止一責問,也呆在了原地。
意味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