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手間可以嗎,季叔?”施馥笑得比較僵硬,掉頭就走了。
這季德江還真是陰魂不散,她一有晃到施府門口的嫌疑,季德江馬上出現,真是哪裡也走不得,施馥一下子火氣也猛然上竄,在府裡東逛西逛,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順時針走,逆時針跑,可是後面總有個人跟著,她自己都要崩潰,後面那個人卻一點情緒都沒有。
就在施馥垂頭喪氣拖著疲憊的身體要往房間走的時候,就看到了施棋從門外走來,從門口走到她面前,足足可以讓施馥打個盹了。
“少爺回來了,廚房已經準備好午膳,老奴這就……”
“棋棋,我有事找你。”施馥毫不留情地打斷季德江的話,彷彿找到一根浮木一樣,趕緊撲上去迎接,一邊拉著施棋,一邊將他拖著走,直將季德江氣得進氣少出氣多,她還不忘補充一句,“季叔,將飯端到我房間裡吧,準備兩個人的。”
說著,施馥扮了個鬼臉,帶著施棋大搖大擺地離開。
“棋棋,進來,我有話問你。”施馥將施棋拖進房間,關上房門,兩人面對面坐著,彷彿要談判一樣。
“你想問什麼?”施棋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潤潤喉。
施馥還沒有開口問,門外已經響起敲門聲,開門一看,真不得了,季德江的辦事效率還真不一般的快,她和施棋真的是前腳才進,季德江後腳已經準備後一切跟上來了。
季德江吩咐兩個丫鬟將幾碟小菜放下,施馥趁他還沒開口說話,馬上送上一枚笑臉:“有勞季叔了,季叔下去休息吧。”
施棋沒有說什麼,季德江料想他有事,便遵循施馥的好意出門了。
季德江一走,施馥馬上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道:“你常常神出鬼沒,這幾天給季管家面子,我沒有衝到逸王府問顧慕,我思前想後,覺得這王妃一事轉變的太快,我實在很難理解,我憋了很久,現在只能問你,你有什麼看法?”
施棋半響之後才吐出四字:“聖意難測。”
“好測還問你,你在宮裡呆了那麼多年,至少應該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你說皇上把我從妾的地位晉升為王妃的地位,是不是跟爹孃手握重兵有關?”施馥扒著飯問。
“有可能,但不是主要原因。”施棋說得肯定。
“主要原因?還有什麼主要原因,皇上回去之後還發生什麼事了嗎?”施馥越發奇怪,她能想到的原因真的只有她的老爸老媽了。
“聽定王說,宣讀聖旨前一晚,皇上與逸王曾單獨談過,至於談些什麼,就不清楚了。”
“難道顧慕跟皇帝說過什麼?還是皇帝跟顧慕交流過什麼?”施馥歪著頭想著,看來這件事跟顧慕有關,回頭得問問顧慕才行。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更改,你收斂收斂平常的行徑。”施棋儼然充當施從放和林雪雁的角色,板起臉,彷彿他是老大一樣。
“收斂也可以,你告訴我靈城的事,現在是時候了吧。”施馥談條件,心裡卻沒有半點認真的心思,本來她也收斂不了,反正都可以反悔,到時嫁了人,他也管不著她。
施棋看著施馥的表情,想想她平常的事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過既然要在皇城裡生活,依施馥的性子,你不告訴她情況,她或許自己去查,反而更麻煩,想必是聊到這一點,顧然和顧慕也沒有反對他說什麼,當下便道:“有些眉目,當年那件事,被懷疑的有五人,這五人都沒有顯赫出身,都是跟著爹從普通士兵做起,才在軍中有一定的軍銜。爹扭轉戰局之後,並沒有追究事情真相,事情過去多年,仍然沒有要徹底追查的跡象,所以洩露軍事佈局的那人以為風頭已過,便又開始與皇城裡的人接觸,我在皇城裡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知道那人是誰。”
這前前後後都十八年了,她爹還真沉得住氣,難怪施棋也能悶不吭聲地暗中調查。
“是誰啊?”
“說了你也不知道,五人之中,你認識幾個?”施棋想來有些餓了,端起飯,夾菜就吃了。
“我是不知道,知道其他四個也沒用,你只要告訴我洩露軍事佈局的是誰,以及與他有聯絡的皇城裡的人是誰就行了。萬一哪天遇到了,我也可以避一避不是,你總不能讓我深陷險境猶不自知吧。”
“他叫霍進,至於皇城裡那人,你暫時不要知道。等你去了逸王府,時機一到,逸王自然會說。還有,逸王的話,你最好聽一下,宮裡的事情,逸王看得比較透。”
“開口逸王,閉口逸王,說的他好像很厲害一樣。”施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