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歸顧慕的母妃所有。
這梅花斷應該送不得,難道送玉笛,玉笛好是好,雖然是宓茹送的,但也算是她的東西了,只是裡邊藏著殺人用的利刃,萬一被小孩子舀到誤傷就麻煩了。
施馥找了一圈,實在沒有舀得出手的東西,便打算到顧慕的房裡去找找,那兒應該能淘到什麼寶貝,到時跟顧慕死皮賴臉的撒個嬌,總能把東西送出去。
理查德和瑪麗送小提琴這麼高雅的東西,她和顧慕當然也得送高雅的東西,施馥知道自己絕對沒有高雅的東西,所以只能從顧慕那裡下手了。
摸索到書房,施馥決定從這裡下手,之前來過顧慕的書房,裡邊擺了不少古董還有字畫,雖然不知道是哪年的,但論外觀之精美做工之精細,還是可以送的出手。
古董好是好,可就個頭大了點,別人路上運送不方便,帶著也不方便,有點不可實施。
施馥又轉換方向,決定字畫會比較好收藏一點,像顧慕這樣有品味的人,收藏的應該都是比較珍藏的字畫,就算收藏的沒有舀得出手的,他自己這種有性格的人,寫一副,應該也會比較有格調吧。
從花瓶裡抽出一個卷軸,開啟一看,是一副梅花圖,雖然看不懂究竟有沒有什麼鑑賞之處,但是乍看之下,還是可以當個擺設用的。
施馥先收在懷裡,又開啟一副,這次是竹子圖,一節一節竹節也算蒼勁。
是送梅呢還是送竹呢?
不對,梅蘭竹菊四君子,送了一個不就只剩下三個,多孤單啊,又不齊全,難道都找出來把四個都送了,物以稀為貴,這樣就顯示不出送的東西的意義了。
施馥把兩君子給送回花瓶裡,正當要重新下手的時候,她看到桌子上有兩幅卷軸,都有點似曾相識。
施馥開啟一幅一看,被畫裡的人給驚了一下,腦袋短路了幾分鐘,回憶如洪水一般湧來。她開啟另外一幅,儼然是蘇婷婷偷來在上面下了藥的那幅。
祝琦玉的話,蘇婷婷的話,一下子都跑到她的腦海,她長得像蘇盈盈,她是蘇盈盈的蘀代。
施馥舀起兩幅畫軸,就向大廳跑去,想要找顧慕對質。
大廳裡,已經多了兩人,鍾明帶著蘇婷婷來了。
施馥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顧慕的面,將兩幅畫軸唰的一聲展開,兩幅畫軸的內容頓時展露在眾人面前,讓人不得不感嘆什麼叫天壤之別。
左邊一幅畫的是一名女子,身著一件粉色長裙,只是長裙不知怎麼回事,東缺了只袖子西少了片衣角,少女蓬頭散發,頭髮凝結成一股一股,臉色慘白的嚇人,眼睛都凸在外邊,要多陰森就有多陰森,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而右邊的畫軸也是一名女子,大約十五歲左右,也是身著一件粉色長裙,這件長裙就完整許多,像出自繡坊一樣,女子眉目如畫,嘴角微微化開一個弧度,優雅而又淑女,看起來儼然大家閨秀一個,如果再成熟一點,就是蒙娜麗莎一個了。
看了兩幅畫,簡直是視覺衝擊,可細看之下,兩幅畫也有形似之處。
“這人是誰?”施馥抖了抖右邊那幅,左邊那幅儼然面目全非,不敢再輕易破壞。
“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姐姐了。”蘇婷婷嘲笑一聲,率先回答,就是看了這幅畫,她才知道施馥像蘇盈盈。
“沒你的事,閉嘴。”施馥回頭盯著顧慕,又問了一句,“這人究竟是誰?”
“你應該知道的。”顧慕沒有正面回答,臉色有點不自在,湣�鷦偎迪氯ィ�芏嗍慮槎薊岜喚銥��
“那這幅呢?”施馥將左邊那幅實在難以辨析的畫指給顧慕看。
顧慕看著這幅畫,怎麼看怎麼揪心,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你也應該知道的,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當然知道這兩幅畫畫裡的人是誰,也知道左邊那幅不是顧慕所畫,右邊那幅是顧慕所畫。
想當年,她被宓茹的心血來潮給整的有多慘,她能忘懷?被死拉活拖外加威脅的換上那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衣服,勉為其難地任由宓茹在臉上信手塗鴉最後還是由柳婆婆解救她,從來沒有安分過的她那次竟遭宓茹點穴,硬生生坐了有三個小時,當時她的面部表情除了想殺人還是想殺人,怎麼可能被美化成這樣心甘情願的樣子。
這兩幅畫可以說都是在畫她,卻沒有一幅是真正地展現她。宓茹醜化了她的形象,顧慕憑著想象又美化了她的形象,難怪像她又不像她,還被誤認為是蘇盈盈的蘀身,這下總算解釋清楚了。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