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玉和段寒扉臉色同時驟變,被直截了當的指為小人和沒腦子,兩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
蘇紫衣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有人出頭,自己樂得自在,側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的段千黎,這位九皇子正為找著了好位置看戲而一臉期待加興奮,蘇紫衣凝眉,隨即低頭繼續一言不發的燒著紙錢。
“六弟此話是什麼意思?”段寒扉轉頭看向段凜澈,臉色有些難看,剛才進門那一幕,拋開先入為主的情感,回想起來確實有問題,便是如此又如何:“你我都看見了茹婉郡主抬手揮了蘇小姐一下,蘇小姐才摔倒的,難道六弟要偏袒茹婉郡主不成?”
段千黎眼裡勾起一絲笑意,如果六哥應下了這句,繼續為茹婉郡主說話,五哥一定會用指婚的事反唇相譏,可惜,六哥肯定不會上當。
段凜澈擰了擰眉,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蘇紫衣,眼裡多了份促狹,開口疑惑的問道:“茹婉郡主剛才揮了蘇小姐一下了嗎?怎麼揮的?”
蘇紫衣依言抬頭,對上他眼裡的示意,星眸裡跟著閃過一絲笑意:“這樣!”話音落,反手一揮,狠狠的甩在蘇玲玉臉上,將蘇玲玉孝帽都打翻在地。
蘇玲玉詫異的捂著臉,措手不及中,雖被打側了臉卻沒來得及就勢摔倒。
段凜澈凝眉搖了搖頭,很肯定的道:“不是這樣!茹婉郡主,這樣的姿勢、力道怎麼能將蘇小姐打翻在地呢?再來一次!”
蘇紫衣勉為其難的點頭應道:“好吧!”這次直接換成右手,狠狠的甩了過去。
蘇玲玉抬手便擋,在眼見段寒扉伸手阻攔時,咬牙將阻擋的手收了回來--
段寒扉伸手要攔,卻被段凜澈更快一步的出手推開。
“啪--”這個耳光格外的響!
跪在後一排的庶女們全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齊刷刷的低頭,怕沾事都不敢再看,何況以她們剛才的角度,事情的前因看的再清楚不過,各個心如明鏡,只不過因為這是嫡女之鬥,不敢參言罷了!
這次--,蘇玲玉真的被打翻在地,嘴角都滲出了血跡,眼裡的茫然中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趴在地上緩緩的轉頭:“蘇紫衣,你欺人太甚!”
蘇紫衣眸子裡陰冷乍現:“妹妹剛才設計我,不就是為了這個效果嗎?我讓妹妹如願以償不好嗎?”
段寒扉用力甩開段凜澈的阻攔,臉上怒氣十足:“本皇子只是要阻止‘我的’未婚妻子行兇,六弟這是做甚!”
段凜澈輕聲一笑,眸光依舊深邃中透著冷意:“便是未婚夫妻,五哥出手碰到茹婉郡主也是逾越,六弟也是為五哥著想!難不成五哥還要出手打女人不成?”
段寒扉咬牙氣極,被這兩人聯手如此明顯的戲弄,使得段寒扉心頭怒火焚燒,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對蘇紫衣真正責難,為了大事只能忍下這一口氣留到婚後,入了我五皇子府,你蘇紫衣再囂張也得由得我拿捏!饒是如此段寒扉仍忍不住轉頭怒視蘇紫衣道:“蘇紫衣!你竟然又動手打人,這就是你茹婉郡主的教養嗎?”
蘇紫衣仰頭,眸光依舊淡然如水,似乎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眉頭擰了擰,擰出一份刻意的‘不解’,看著段寒扉道:“回五皇子,是六皇子命令我這樣做的,五皇子若有疑問,請問六皇子,這裡是靈堂,請別在這裡高聲怒喝!”
“你--”段寒扉氣的抬手直至蘇紫衣--
段凜澈抬手一揮,直接將段寒扉的手臂彈開,眼神瞬間冷的如寒冰刺骨:“上個指她的人,已然斷臂!”
段凜澈的聲音很輕,像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說完後嘴角隨即勾出一道淺笑,就是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讓段寒扉心頭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段凜澈當時獨入敵軍,提著匪軍頭顱渾身是血的出來時,就是這個表情!
段凜澈話鋒隨即一轉,鳳眸跟著暈上了清淺的笑意,像是剛才的冷冽從不曾存在過:“五哥,郡主說的對!為了搞清楚茹婉郡主是不是被人設計的,實踐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事實證明,以剛才郡主抬手的角度和力道,根本不至於將蘇小姐打倒!”
蘇玲玉聞言仰起如天鵝般的美頸,臉上帶著委屈至極的堅韌,聲音哽咽中含著不屈:“既然六皇子執意認為玲玉誣陷了姐姐,玲玉認了,這是玲玉孃的靈堂,玲玉有何委屈,只能對母妃說了!”蘇玲玉說完,突然爬起身子,低頭向林芝蘭的棺木撞去。
“玉兒--”段寒扉一把將蘇玲玉攬在懷裡,一臉焦急的看著懷裡傷心欲絕的人兒,心疼不已的道:“你這是何必!蘇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