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心人更說成了與人私奔、不知所蹤,汾陽王世子雖百般掩蓋,可茹婉郡主與人私奔的訊息還是自汾陽王府僕人們的言談中傳了出來,在來弔唁的世家大族中更是傳的沸沸揚揚,如今薛貴妃突然而至的一番話,讓人第一反應便是--欲蓋彌彰!
畢竟就算茹婉郡主找皇后娘娘抄寫佛經,汾陽王府也不該毫不知情呀,最起碼在有損茹婉郡主聲譽的傳言瘋傳時,就該公佈茹婉郡主的去向,而不是私下派人尋找茹婉郡主,然而當請來做假證的人已經到了貴妃級人物時,眾人便是心中有疑慮也沒人敢應聲的。
“皇后娘娘懿旨--”太監尖細的嗓音遠遠的響起,一個小黃門手裡抱著一摞經書而至:“皇后娘娘賜茹婉郡主手抄經書十卷為汾陽王妃殯葬祈福,娘娘感念茹婉郡主孝心,賜茹婉郡主黃金二百兩、白銀二百兩、五色絲綢各十二匹!”
蘇紫衣謝完恩後,剛起身,那傳旨的太監邁前兩步,躬身自懷裡掏出個絲綢卷帕道:“郡主將帕子忘在皇后娘娘宮裡了,娘娘讓奴才給郡主送過來!”
饒是帶著面紗,蘇紫衣仍覺得臉上麻了些,這些後宮的女人,做假做到精髓了,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這三天是真的在抄經書了。
作假證的人,上升到一後、一貴婦的層次,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懷疑自己原來的懷疑了。
“謝公公!”蘇紫衣接過卷帕連看都不看塞入懷裡,轉身扶著薛貴妃就要入汾陽王府。
“太后娘娘懿旨--”……
當接完皇太后賜給的十卷手抄經書後,不說周圍的人,就連蘇紫衣都很肯定自己是在宮裡抄了三天經書了!肯定的!必須的!
蘇紫衣扶著薛貴妃入汾陽王府時,薛貴妃經過汾陽王身側,笑著說道:“汾陽王有此女,真是汾陽王府之福呀!”
“是呀!”“茹婉郡主素來賢孝!”“郡主乃賢孝典範!”
符合聲和之前的詫異聲一樣,此起彼伏!
鈴兒和莫伊衝過來,站在不遠處等著,直到蘇紫衣示意她們過來,鈴兒才含著淚走到蘇紫衣身後,好在這個日子就該是個流淚的日子,鈴兒這一臉的淚水倒也沒有人在意。
莫伊側頭將這幾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末了道:“世子爺出去找你到現在沒回,王妃的靈堂,你和世子都不在!”
蘇紫衣微微的點了點頭,難怪!到現在還沒出殯。
蘇紫衣換上一身麻衣走到靈堂上,靈幡翻飛,漆黑的棺木前放著林芝蘭的排位,蘇紫衣附身為林芝蘭磕了三個頭,林芝蘭的棺木後放著一口稍微小了點的棺木,裡面裝著死不見屍的蘇玲緋的衣物。
蘇紫衣起身走到棺材一側,轉頭看向跪在地上謝禮的蘇玲玉和蘇玲玉身後一群庶妹們,麻布孝帽扣在蘇玲玉頭上,幾乎遮住了蘇玲玉大半張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朱唇深深的抿著,一道淚水順著面頰下滑,淚珠懸在下額處一滴一滴的墜落。
蘇紫衣至蘇玲玉身側跪下,抓起一旁的紙錢丟入焚燒盆裡,有過來拜祭的,兩人一起磕頭還禮。
“蘇紫衣--,我娘……和我妹妹死的冤枉!”蘇玲玉低聲說道,孝帽遮住了她的表情,卻遮不去她言語裡的恨意。
蘇紫衣挑了挑眉,低聲沉痛的應聲道:“感謝母妃一直以來對我的關注,病入膏肓時還不忘配合妹妹算計我!”說完,抓了把紙錢丟入火堆。
“你……”蘇玲玉抬起頭,國色的小臉上一臉的蒼白,雙眸恨極的看著蘇紫衣:“你害了她們竟然毫無愧疚?”
蘇紫衣擰起眉頭,星眸中的冰冷裡摻著一絲譏笑,面紗隨著呼吸起落,聲音卻冷得如同寒冰入骨:“蘇玲玉,聽說出殯時冤魂會回來,你說--,你妹妹的冤魂若回來了,她會找你還是找我?!”
蘇紫衣說完,轉頭看向蘇玲玉驟然變色的小臉,冷冷的哼笑一聲,接著道:“當著你母妃和你妹妹的亡靈,你敢說是我害死她們的嗎?這個局是你蘇玲玉一手設的,你妹妹被你和你娘同時栽贓時有沒有傷心欲絕?你娘臨死時有沒有後悔不已?”
蘇玲玉咬著銀牙,蘇紫衣每問一句,蘇玲玉全身都跟著一顫,眼底佈滿赤紅,這三天來,努力的將所有的錯都歸在蘇紫衣身上,心裡才能有些安慰,然而此刻,就如同自己好容易吹出來包裹住全身的氣泡被蘇紫衣一下捅破,那份疼帶著巨響在蘇玲玉耳畔炸開,讓蘇玲玉心頭瞬間竄出一股岩漿,翻滾著沸騰的毒液。
蘇玲玉泛著毒液的目光看向蘇紫衣之際,眼角餘光一動,眸光隨之一斂,手突然衝蘇紫衣揮去,似乎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