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想辦法,詬病則需要她醒來以後才能知道具體的病症!”
“蘇紫衣--”宏緒皇帝再開口時,聲音有著隱隱的不安:“她會……有危險嗎?”
蘇紫衣眼簾緩緩下垂,視線落在藍月儀發紫的唇上,許久--,似喃喃低語般道:“我不會讓她死的!”
“她當然不會死!”宏緒皇帝廣袖一甩,如吃人般的眸光劃在蘇紫衣臉上:“沒有人可以從朕身邊將她奪走,包括你!”
蘇紫衣眸光一暗,嘴角勾出了一份冷笑:“所以皇上就是這樣保護她的,讓她像一具乾屍一樣躺在這四、五年?!”
在蘇紫衣話音落時,李安然衝前一步,在將蘇紫衣攬入懷裡的同時,足下一點拖著蘇紫衣向後滑行了數步,蘇紫衣似乎能聽到他的鞋子拖在青石地面上的聲音。
與此同時,宏緒皇帝的手抬了抬,隨即又攥拳回落,殺氣十足的眼神,如浸了毒的箭般射在蘇紫衣臉上。
李安然放下蘇紫衣,警告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身子隨即後退了幾步。
蘇紫衣知道李安然不是為了救自己,而是怕宏緒皇帝失手殺了自己而後後悔!而蘇紫衣也是確信了這點才毫無顧忌的將自己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
“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兒!朕早將你碎屍萬段!”宏緒皇帝咬牙切齒,這一刻毫不掩飾對蘇紫衣的厭惡,那種為了藍月儀必須接受卻又長期壓抑著的厭惡。
“如果不是我還有用,也早已碎屍萬段!”蘇紫衣冷哼一聲:“皇上若想留下她,就要有護她周全的能力!”
宏緒皇帝眼裡的怒火瞬間被痛疼取代,似乎呼吸都在那份疼痛下驟停,眼裡似閃了一下,隨即依舊是一片汪洋般的深邃無際。
蘇紫衣看了宏緒皇帝一眼,轉身對徐太醫道:“我會盡快找到藥引,她現在需要藥性溫和的解毒方子,我給你寫個方子,你先每日給她服用一次,有什麼反應要儘快通知我!”
徐太醫小心的看了宏緒皇帝一眼,見宏緒皇帝沒什麼反應才應聲道:“老臣明白!”
蘇紫衣轉身再次走到床榻前,離宏緒皇帝不過丈許,蹲下身子,蘇紫衣仔細的看著藍月儀,伸手小心翼翼的貼上她乾枯無光的臉,自手指碰觸到藍月儀的那一刻,一股暖流自指尖緩緩的傳至眼眶,合著眼裡的酸澀一起回流到心底,帶著一股痠疼在心底翻湧。
蘇紫衣用力的咬著下唇,許久才抽了一口氣,仰頭眨了眨眼底的酸澀,起身快步出了密室。
再次離開密室,蘇紫衣仍舊有種全身脫力的感覺,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前殿,仰頭便看見段凜澈站在長廊前,依舊挺身而立眉宇間帶著擔憂和寵溺,似乎自蘇紫衣離開後便一直站在這裡沒動過。
蘇紫衣走過去,在他面前駐足,此刻一句話也不想說。
段凜澈跨前一步更貼近她,低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小臉,感覺著她心裡的那份無助,低聲開口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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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扉跪在地上,有些忐忑的看著皇太后,然而皇太后依舊一臉的慈笑,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悅。
“起來吧!”皇太后抬手虛扶了一把,接過蘇玲玉敬上的茶品了一口,轉手放置一旁,自手腕上擼下一隻鏤空雕九尾鳳玉鐲放在了托盤上。
“謝皇太后賞賜!”蘇玲玉乖巧的躬身謝禮。
“怎麼還皇太后?!”皇太后佯裝不悅道:“這個傻孩子,該叫皇祖母了吧!”
蘇玲玉心中一甜,堵在自己心頭這一早晨的事,被皇太后這一生‘皇祖母’掃去了大半的陰鬱,只要皇室能承認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其他所有的事,自己都可以忍了:“謝過皇祖母!”
皇太后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都道汾陽王府大小姐知書達理、才情卓然,果然不假!”說完,憐愛備至的拍了拍蘇玲玉的手。
“皇祖母抬愛了!”蘇玲玉欠身含笑道,臉上的淤青跟著在右臉上跳動,如一個化了妝的小丑般,滑稽的維持著端莊典雅的氣質。
“陪祖母抄一段經書如何?”皇太后開口笑著道,似在詢問,語氣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玲玉遵命!”蘇玲玉應聲起身,隨著皇太后去了偏殿。
偏殿內焚著檀香,長案桌靠在窗前,文房四寶早已準備妥當,一本抄好的經書放在宣紙旁。
皇太后指著那本經書道:“就照著這個寫吧!”
蘇玲玉應聲開啟那本經書便抄寫了起來。
“這本經書是蘇紫衣給哀家抄寫的!”皇太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