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迎親的隊伍遠去,失力的垂著雙肩,猶記得蘇紫衣說過,成親時想要一塊西域特有的含金雞血石,自己找了整整一個月才在襄城找回來一塊,卻不想連她的面都沒見著。
“紫衣……,紫衣……”蘇譽冉碎碎的念著,低頭自懷裡掏出個絲質絹帕,那絹帕上的血跡已經暗沉,顯然這絹帕是有些年頭的。
“哥,以後誰敢再叫你‘丫頭生的賤子’,你就給她水裡下巴豆,我給你擦乾淨臉,走--,我們一起去收拾她……”
“哥……,我娘沒了……,沒人願意理我了……”
“哥,你偷偷拿東西給我吃,讓父王知道了會揍你的……”
“哥,你的衣服我穿著有些大,不過很暖和,就不冷了……”
“哥,以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
將絹帕捧在臉上,蘇譽冉低低的抽著氣,為什麼?父王自小便說你是父不詳的,何以在我用了情後才讓我知道,你是我伯父家的妹妹?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讓我動了情卻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我?!
一陣風吹過,讓蘇譽冉猛然打了個冷顫,見一面,哪怕她嘲笑自己這不該有的心思,也要讓她知道自己埋藏了這些年的心意,將絹帕緊緊在拽在手心裡。
蘇譽冉轉身抄了近路,不容自己後悔般竭盡全力的飛奔著,本就鬆散的髮髻更加散亂了,一身的儒雅在這一刻的飛奔中多了些堅決,在拐了三個路口後,終於截到了段寒扉的迎親隊伍前。
段寒扉不停的扶著光潔的髮髻,舉手投足間都似演繹百變的妖媚風情,突然見滿頭大汗的蘇譽冉氣喘噓噓地衝到了迎親隊伍前,段寒扉妖媚的眸子挑了一絲疑惑,只覺得蘇譽冉今天特別的狼狽,不像是要來參加婚宴的,那樣孤注一擲的眼神,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馬未停,段寒扉轉開視線,視若無睹的帶著迎親的隊伍繼續前行,對於這個舅哥,段寒扉總有些看不順眼。
迎親的隊伍自站在原地的蘇譽冉身邊吹打而過,蘇譽冉雙手之著膝蓋,眼神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花轎,直到花轎經過蘇譽冉身邊時,蘇譽冉突然跨前一步,扒開花轎旁的帷幔,衝著花轎內蓋著鮮紅蓋頭的人影道:“紫衣--,紫衣--,我……”
花嬤嬤一把將蘇譽冉推開,神色有些慌張的看著蘇譽冉,甚至不顧一旁的童茵,死命的拽著蘇譽冉出了迎親的隊伍:“世子,你這是幹什麼,想害郡主犯了成親的大忌嗎?”
“我……”蘇譽冉錯愕的看著花嬤嬤:“我只想見見她,花嬤嬤……她好麼?她願意嫁給五皇子嗎?五皇子不會對她好的,他配不上紫衣……,他……”
“夠了!”花嬤嬤有些慌亂的大喝道,這一刻全然忘了尊卑,視線擔憂的看向遠去的花轎,轉身對上蘇譽冉眼裡的意亂情迷:“五皇子配不上,誰能配的上郡主,你嗎?!世子,你莫要害了郡主!”花嬤嬤厲喝一聲,視線轉而隨著花轎前移,眼見童茵上前幾步,似要扶至花轎跟前,花嬤嬤衝蘇譽冉扔下一句:“別再來打擾郡主!”說完飛快的跑至花轎旁,將靠近花轎的童茵拽到了懷裡,明顯是不讓童茵靠近花轎。
蘇譽冉踉蹌欲倒,失力的看著遠去的花轎,心中墜痛莫名,心似被人一塊塊掰碎了一般,錐刺般的疼痛一波一波的傳遍全身,疼的雙手捂胸,兩眼一黑便暈倒在地。
前面的迎親隊伍突然發生了騷動,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搶親啦--”
人群頓時亂了起來!
段凜澈勒緊韁繩,凝眉看去,段寒扉的護衛已經和來搶親的人交戰在一起,來搶親的人身手顯然各個不弱,雙方竟然一時不分上下。
巴爾東自前面飛奔而至,在微躬著身子的段凜澈身邊低語道:“來搶親的是皇上的麒麟衛,裡面有幾個人屬下有交過手,他們礙於不能暴露身份,出手的時候有些餘地,但若是真是搶親的,五皇子的人怕再過一會便回敗下陣來,我們用不用上前幫忙?”
“父皇的麒麟衛?!”段凜澈詫異的擰起了眉頭,鳳眸中帶了一絲凌厲,如果是為了搶親,父皇便是要搶蘇紫衣呀!段凜澈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花轎,隨即轉頭對巴爾東道:“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想辦法將這裡的事告訴皇太后的人,有人要阻止蘇紫衣嫁給段寒扉,她應該比誰都急!找幾個護衛上去搭把手,拖延下時間,該撤的時候就撤!”
“屬下明白!”巴爾東應聲道,轉身帶了幾個人快速離去了。
前面的迎親隊伍打的熱火朝天,段凜澈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看著身後自己隊伍裡的那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