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你父王都等著急了!”餘側妃剛出祠堂,正看見蘇紫衣幾個站在外面,緊忙招呼道,臉上難掩興奮的紅潤,作為一個通房丫頭出身的妾,能進汾陽王府的祠堂,那種變相的肯定,讓餘側妃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身份抬高了許多。
進了祠堂,汾陽王已經跪在了蒲團上,正在焚香禱唸,蘇紫衣和蘇玲玉緊忙跪在兩側,蘇默珊則跪在最後端。
丫鬟遞來檀香,蘇紫衣禱唸時,目光掃向後排已故汾陽王世子的牌位,那是蘇紫衣的親生父親--蘇赦諳。
按照排位上記載的時間看,蘇赦諳死時才不過二十。
上香、叩頭,等蘇紫衣起身時,看著僕人端過來的,汾陽王府祭奠用的酒,突然就明白了何以那糕點裡會有紫丹參。
這酒裡有辟邪用的藜蘆,雖不多,可是配上紫丹參能致人痴傻,醫藥裡有句話,丹苦二參並前藥,一見藜蘆便殯人。
自己之前只服了丹參,沒用苦參,雖不至於死,但是在成親禮期間瘋癲,只怕造成的後果,會比死更嚴重。
祠堂內不喝祭奠的酒,那是對祖宗的大不敬之罪!
蘇紫衣眼角餘光掃了眼蘇默珊,卻發現很坦然的仰頭飲酒,而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反而是蘇玲玉身邊的丫鬟碧荷,蘇紫衣眉頭挑了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蘇玲玉眸光一閃,側頭看向碧荷,碧荷微微點了點頭,蘇玲玉嘴角隨即勾起了一道冷笑,仰頭將酒飲下。
回到屋裡,蘇紫衣仔細的想著剛才的一切,自己若痴傻,對蘇默珊沒有一點好處,除非蘇玲玉用姐妹同嫁做條件,讓蘇默珊這麼做,但是蘇默珊又不是傻子,怎麼敢做這謀害郡主的大罪?!
“郡主--,這盤糕點似被人動過!”童茵看著桌子上的糕點道,作為一個暗衛的敏感,只要是自己碰過的東西,但凡有變化便有所覺。
蘇紫衣快速的走過去,看著糕點上的藥粉,嘴角勾出一道笑意,那糕點上的藥粉是藜蘆的粉末,如果自己瘋癲了,蘇默珊便第一嫌疑人,在蘇玲玉出嫁的基礎上,便成了必然的替罪羊!原來,蘇默珊不過是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替罪羊罷了!
“好!這筆賬我記下了,今天,我什麼都忍!”蘇紫衣眸子裡泛過一絲冷厲,仇什麼時候都能報,但是今天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吉時到,蘇紫衣蓋好蓋頭,被剛自陸府趕過來的花嬤嬤背在後背,童茵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側,入了大廳,蘇紫衣自嬤嬤的後背落地,與蘇玲玉一起拜別父母。
汾陽王坐在正坐,右手邊的位置是空的,餘側妃在這個場合是不能做在那個正妃位置上的。
蘇紫衣在童茵的攙扶下,跪下對汾陽王磕頭行禮,透過蓋頭下的空間,能看見跪在自己身邊的蘇玲玉那大紅色的衣袂,和跪在蘇玲玉身後蘇默珊那一身的粉紅。
應該恭喜段凜澈今日一併納了兩個美嬌娘了,蘇紫衣起身之際,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個念頭,隨即便聽到蘇玲玉清雅婉約的聲調在身邊響起。
“玲玉母妃去世,今日不能拜別母妃,甚是心酸,好在長姐如母,玲玉在此以茶代酒,多謝大姐姐對玲玉的照顧!”蘇玲玉說完,接過身邊丫鬟遞給來的茶水,雙手託到蘇紫衣面前。
蘇紫衣這才自蓋頭下發現,蘇玲玉竟然仍跪在地上,雙手託著茶杯,舉到了自己的蓋頭下。
蘇紫衣看著那杯茶水,無聲的笑了,蘇玲玉呀蘇玲玉!你真是要置我於死地呀!
茶杯裡飄著苦參片!
一份毒藥,用三種不同的方式,分開給蘇紫衣下,若是蘇紫衣不知,便死的不明不白,若蘇紫衣湊巧知道了,一旦追究起來,她蘇玲玉也可以用不知蘇紫衣用了另兩份藥而推得一乾二淨,畢竟她蘇玲玉現在舉的只是一杯苦參茶罷了。
蘇紫衣死或不死,都將會是一場命中註定的巧合罷了!一場致命的巧合,無人需要負責的巧合,尤其在蘇玲玉嫁人的檔口,便是有人徹查也有蘇默珊這個替罪羊!
看自己並沒有癲狂,就乾脆要了自己的命嗎?!蘇紫衣盯著茶杯裡漂浮的苦參片,眼裡泛起了絲絲陰冷,
來吧--,蘇玲玉!是可忍孰不可忍!……
☆、081 強娶蘇紫衣!!!
蘇紫衣此刻身邊就兩個侍候的,一個童茵,一個是剛自陸府趕來的花嬤嬤。其實蘇紫衣對花嬤嬤如此刻意的接近,總是存有疑惑,所以自宮裡出來後,就將花嬤嬤送到了陸府,那次陸府劫持事件中,花嬤嬤為了保護陸老太君險些喪命,加上婚禮中的禮節繁瑣,但就背新